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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寿命不永,可在我看来,足够了。我三十年就理解了很多人这辈子不能理解的东西,百龄影徂,千载心在,哪怕世界上没有卢蕤这个人了,卢蕤的‘心’也还在。许帅你呢?你想留下什麽呢?”
许枫桥被触动到。他不是没有心,而是从未正视过自己的心。
“若是真的能不动干戈,我不是不能统领他们。”他侧过目光,烛火照在长眼睫毛上,像撒了金粉,“不就是和李齐光打擂台麽,东边还有骆明河呢,一东一西,我就不信李齐光还能作妖。”
卢蕤早慧,这种早慧让许枫桥自愧弗如。他总会纠结一些没必要的东西,因为害怕成为衆人角逐的棋子,如同师父那般成为弃子,所以干脆自弃。
现在想来,他做的选择,其实就是最坏的结果!
如梦初醒的许枫桥感觉自己呼吸都畅快了许多,如灰蒙了许久的天空忽然乍泄天光。正当他想要感谢卢蕤,卢蕤抢先一步开口,“其实这些道理,许帅也明白,我只不过是提点而已。”
他只好捡起铁钳子,翻倒炭盆里的炭,“你比我年纪小,却活得明白。那麽多年,我自己跟自己较劲儿,不是没想过要改头换面——甚至可以说是很多次。可我总是没能下定决心,只有在见了你之後,我才想清楚。”
“嗯?”
“得失,成败,毁誉,功过,都是世人的评价罢了。人之一世,起伏去就,以己眼观人间,以己身历世事,所不变的,唯有一个‘心’啊。”
卢蕤颔首微笑,“倾盖之交,吾道不孤。”
“既然都吾道不孤了,那就别和他们一样叫我许帅,叫我名字就好。这名字是师父起的,拜师的时候,枫叶落了满桥,师父粗通文墨,就给我取了个‘枫桥’。我只有名,没有字,武夫嘛,不用那麽多讲究。”许枫桥从托盘里拿出一个小点心,塞到卢蕤手里。
“好……好啊。枫桥。”
“哎。”许枫桥回着,“你刚刚说的都对,可只有一点,我并不认可你,也有可能是我性格缘故。若我被人欺负了,我定要以牙还牙,报复回来,让那人也受一遭我的苦。不是说,那个叫什麽萧错的,正在燕王那里做事麽?如果以後有机会和燕王交涉,我就狠狠处置他。”
卢蕤遭受的不公太多了,萧错又算得了什麽?仗着家世欺负人,长安城这样的人多得是。卢後包庇兄弟,府衙小吏拜高踩低,族中耆老将母亲扫地出门又说歌伎无情……一次次公道的缺失,都让卢蕤的心更加沉静,从而也不将报仇翻案当作是当务之急。
他太冷了,许枫桥觉得。
人被打,会报复,会想反击,这是人之常情,但卢蕤连这种人之常情都没有。
这太奇怪了。
遭遇这样的打击,卢蕤还能稳定情绪,孤注一掷,谈笑风生,哪怕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他的喜怒哀乐都不写在脸上,眼底仿佛有化不开的雪。
许枫桥想把那雪化开……
窗外飘了几朵雪花,卢蕤擡眼看着。四下里朔风正紧,吹得窗户纸呼呼作响。庭中的火把点亮,暖融融映着窗牖。
“我很喜欢下雪,虽然每次下雪都很冷。我喜欢看白雪的模样,每次幽州下雪,燕山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白被子。山阳处的雪,太阳一出来就化了,雪水混着泥土,变成泥水,一踩就会陷进去,裤脚全是泥点子。但是山阴处的雪很顽固,直到开春大地回暖,才会全部化掉。”
“你就是山阴处的雪。”许枫桥没来由说了这麽一句,“又冷,又顽固。”
卢蕤噗嗤一笑,“枫桥很有做文人的天赋。”
“可人世间是热的。”许枫桥的手覆在对方冰冷的手背上。
卢蕤笑得苦涩,许枫桥明明比自己还不容易,自小从一衆流民里讨生活,想必什麽土啊草根应该都吃过。
但他总能以热忱面对,苦难把他打磨得更圆滑,也更勇猛无当——正因为见过苦难,所以现在的每一次挫折,对他而言都是磨砺。他擅长在种种绝境里,卧薪尝胆,绝地求生,反败为胜。
他会翻过重重山峦,或近或远,或快或慢。然而,他总会到达。
当晚,卢蕤整理完毕,用布帛抄了两份以备不时之需。许枫桥从武库里拿了两支箭,又找了几条结实的麻绳。他们打算把消息传给山脚下的武淮沙。
武淮沙还是聪明的,许元晖上山那盆饺子馅,就是武淮沙送的,顺带把自己藏身的地点也告诉了他们。
积雪院有人看管,卢蕤头疼,这可怎麽出去?远处雾气聚集,燕山灰茫茫看不清,一半埋在雾里,呵气成霜。
“我们怎麽出去?”卢蕤望着四方方的院子,连廊交叠,铁马啷啷作响,竹影婆娑着,四下阒然。
“这还不简单?”许枫桥一把揽住卢蕤的腰,又被对方的肋骨硌到,“我这双飞毛腿在神武军可是出了名的。”
卢蕤只比他低了半个头,见他自吹自擂,只好应声附和,“好好好,枫桥厉害。”
“你把手搭在我肩上,站稳了!”
卢蕤照做,许枫桥脚轻轻一踮,浑身上下运转内力,像振翅的鹰隼一般,羽翮充满力量,刹那间离开砖石地,再不受拘束。
青袍和水蓝色胡服飘飏在半空,两人的身影轻如燕,许枫桥踏着瓦片借力,朝更远处飞去,无声无息。
片刻後,唐景遐从廊柱後绕了出来。她刚刚起夜,突生变故,急中生智躲在廊柱後,大气也不敢出。
“我操,他俩这是要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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