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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每年寒暑假夏晗雅都会来这边住一段时间,今年也不例外,她拎着书包和行李箱进了盛宁的房间。
盛宁拉开衣柜,她已经提前收拾出了一块空位置:“你可以把衣服挂这里。”
夏晗雅“哦”了声,手机里bigbang的歌调到最大音量,随之扔到床上,边跟着哼边把东西一件件从行李箱拿出来。
盛宁坐在书桌前写寒假作业,那声音太大了吵得她分心,一道题算错了好几次。
她拿了自己的耳机走到夏晗雅面前:“你能把音量调小点吗,或者我把耳机给你,你戴着听。”
夏晗雅却不乐意:“你和你妈搬来之前这房间一直是我住的,现在我听个歌都没自由了吗?”
她跑出去,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不一会儿,程音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进来,神色为难又无奈:“晗雅就在这边住十几天,宁宁你多担待她一些。”
夏晗雅再进来时仰着下巴,像只赢了胜仗的孔雀,骄傲得不行,手机的音量仍调到最大,跟着唱的语调更加欢快。
盛宁揪了张纸塞进耳朵。
两人每天晚上睡一张床,夏晗雅熬夜看小说,手机屏发出刺眼的光,不知看到什麽内容,她隔一会儿发出几声咯咯的笑。
盛宁连着好几晚都没有睡好,早上起来吃早饭时头还昏沉沉的,很没有精神。
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就听得苏红珍似是困惑地自言自语,声音却足以让一桌子的人听到——
“我放抽屉里的两千块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哪天进了小偷。”
闫鹏飞好笑道:“妈,每晚门窗都好好锁着呢,怎麽可能进小偷呢,是不是妈您年纪大了,放到哪儿不记得了。”
“可能吧,我等会儿找找。”苏红珍似是接受了这个说法,顿了顿,意有所指道:“看来我以後还是得把钱锁好,毕竟如今的家里多了外人。”
盛宁愣了下,困顿的思绪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继而脸上泛起火辣辣的疼,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程音再好的修养也受不了女儿被指责是小偷,按捺住才没有发作,闫鹏飞连忙皱眉道:“妈您这说的什麽话啊。”
苏红珍像这才意识到什麽:“哎,我说的外人是指的那个钟点工,我估计她每天买菜报账都多报了钱,下次她再去菜场我得跟着一起去。”
-
盛宁这个寒假过得一直不开心,到了除夕那天,她吃完了团圆饭,没和一大家子人一起守岁,九点多钟的时候说了声困了便回到房间。
手机里好多未读的消息,有q.q的,也有短信的,班级群和年级群里异常热闹,大家纷纷晒年夜饭和自己收到的压岁钱。
盛宁抱着枕头坐床上,q.q里戳进梁燃的头像:梁燃哥,新年快乐~你在干嘛呀,看春晚了吗?
没过一会儿收到了他的回复。
【梁燃】:新年快乐。
【梁燃】:春晚那麽无聊有什麽好看的,在打游戏。
盛宁手指赶紧打字:那你继续打游戏吧,我不打扰你了。
【梁燃】:游戏也没有什麽好玩,那群人打得太菜了。
盛宁嘴角忍不住翘了翘,又看到他问她寒假放几天,作业多不多。
她带着点小抱怨的情绪给他回:每科老师都布置了好多作业,我每天从早写到晚还没写完,手都要写酸了。
两人聊起来,不知不觉十二点了,门外传来春晚《难忘今宵》的歌声,困意袭来,她和梁燃说了句晚安,放下枕头躺下。
第二天初一,一家人早上去拜年,是闫家这边的亲戚,盛宁都不熟悉,全程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听大人们聊天,被问到什麽就客气地答一两句。
饭前她去卫生间洗手,门开着,夏晗雅也在里面,正低着头用手机回消息,见到她一慌,手机差点摔地上。
下一秒慌张地塞进羽绒服的口袋,一副生怕被她瞧见了的样子。
盛宁回到客厅,亲戚们已经坐上了桌,相互敬了酒才开始动筷子。
盛宁问闫映红:“舅妈,你给晗雅买了一部三星的手机吗?”
闫映红茫然:“没有啊。”
夏晗雅脸色已经惨白,握着筷子的手心虚地抖了抖,这些天她看着盛宁处处忍气吞声得意极了,以为她就是只人人拿捏的小绵羊。
没想到小绵羊还会给她来阴的!
盛宁语气平静,接着道:“我刚才在卫生间看见她拿着这个牌子的手机发消息,就以为是舅妈你给她买了。”
闫映红想到什麽,脸色一沉,问夏晗雅:“你那手机哪儿来的?”
夏晗雅白着脸撒谎:“我丶我找同学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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