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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遥清慌了心神,他的脸颊冰凉僵硬,“快醒醒啊月白……”
她强自镇定地拿出手机,
这时他眼睫轻轻颤动,缓缓睁开眼睛,桃花眼里有些湿润有些晶亮,他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姐姐,新年快乐咳咳……”
看见他醒来,姜遥清松了口气放下手机叹道,“怎麽把自己搞得这麽惨?”
时月白垂着眸,“手是不小心划到了咳咳。”
姜遥清擡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这麽烫……”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眼尾有些红,“我只是想打电话和你说声新年快乐咳咳……我没想到你会来。”
“好了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
姜遥清把他扶起来,他半个身子都倚在她身上,久违的亲密接触让他有些脸热,又有些委屈,“你别走好不好……”
姜遥清拿了件外套给他披上,“先去医院再说。”
她开车把时月白送到医院,然後挂号打点滴,
时月白的目光一直牢牢的追随着她,
到最後躺在病床上,意识都已经不清晰了,他嘴里还一直呢喃着,“你别走……”
姜遥清握了握他的手,应道,“好。”
他想笑一笑,却没有力气,泡了一夜冷水又怎样,用刀划伤手腕又怎样,只要她能来一切都是值得的,松懈下来的神经支持不住太过疲惫的身体,即使舍不得眼前的她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眼皮重重地阖上,他昏睡了过去。
忙前忙後终于可以歇下来了,姜遥清摘下脖子上的围巾,放到桌子上,然後坐在时月白的病床前,
陷入沉睡中的他面色憔悴,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姜遥清有些失神,现在他这个状态她也不敢贸然离开,于是她拿出手机给言溯光发消息,“你和爸妈说一下我今天不去吃饭了,明天再去。”
对面立刻就回了消息,
“爸妈喊你赶紧来吃饭。”
姜遥清皱了皱眉,回道:“都说了不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回:“你朋友的事有那麽重要吗?”
姜遥清发了个“嗯”字。
之後他就没回消息了。
换第二个吊瓶的时候,虽然姜遥清嘱咐护士小声点,但时月白还是醒了,他睁着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发烧都快烧到四十度了,怎麽把自己搞得这麽可怜。”
他弯了弯眼,没说话。
姜遥清暗道,这呆呆愣愣的样子,不会是烧傻了吧。
“喝点水吗?”
“好。”时月白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哑得厉害。
姜遥清倒了杯水,坐在床边把他抚坐起来,水杯递到他嘴边润了润唇。
“我一个人过年,我也不知道我生病了……”
他轻声说道,少年眉骨凌厉隽秀,下颌清晰明朗,湿润的桃花眼又中和了那股锋利,苍白的面容看着很是可怜,姜遥清心念一动。
“姐姐,我真的好想你……”
他定定地望着她,然後轻轻覆上她的唇,唇瓣相触,一吻即离,趁她愣神间他用力抱着她,脑袋埋在她的颈侧,“别推开我好不好?”
姜遥清轻叹,“可是我……”
时月白连忙打断她,身子有些控制不住地轻颤,抱着她的手不断收紧,带动手腕的伤口撕扯着,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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