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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沙发上,一边往後靠,却突然觉得後背有什麽东西硌着腰,温灏回身一看,是一个C家链条包。
等等,是女孩子的链条包?!
还没等温灏把包拿起,时珩抢先一步,眼疾手快将链条包抢走。
他警告道:“别乱碰。”
温灏看着他手上的链条包,再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粥,瞬间有些呆滞,他好像终于明白,喝时珩几口粥,时珩为什麽这麽暴躁。
感情他喝的粥,是时珩的情妹妹煮的。
而且这个情妹妹,显然还在时珩家里。
温灏一眼就扫到紧闭的客卧门,顿时兴奋起哄:“不是哥们儿,你玩金屋藏娇啊?”
他压低声音:“你老实交代,这粥是你哪个情妹妹给你煮的?”
时珩只是斜睨了他一眼:“我为什麽要告诉你?”
这个态度,温灏百分百确认了,时珩肯定有情况了:“不是,你真的铁树开花了?”
不怪他惊讶,主要是这麽多年,时珩除了对早已闹翻的孟舒禾不一样,对其他女孩子都是冷冷淡淡的,实在看不出什麽暧昧的苗头。
温灏抓心挠肝:“你藏的娇到底是谁?是我认识的吗?”
可惜时珩半点口风都不肯透露:“我的事,你少打听。”
“不行不行,让我猜猜是谁!”温灏揪着不放,“反正我第一个排除孟舒禾,不是孟舒禾,对不对?”
时珩顿时露出一个有些怜悯的表情。
他第一次见,一下子排除正确答案的人。
“你还是别猜了。”
时珩懒得和他瞎扯:“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说完赶紧走,不要打扰我养病。”
眼见时珩又想赶人,温灏赶忙说:“我来还真的有事。”
时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示意他赶紧说事。
温灏神秘兮兮道:“顾荧前几天就回国了,你知道吗?”
时珩听到这个名字,态度平淡,如同对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只是淡淡掀起眼皮,情绪没有一点波动:“不知道。”
温灏声音瞬间拔高:“你就这反应?人家好歹和你从小一起长大,去年还和你表过白来着。”
“你要我有什麽反应?”时珩眼皮都没擡一下,“我和她本来就不熟。”
温灏不可置信:“顾荧要是知道你都金屋藏娇了,还说和她不熟,那顾荧不得直接伤心死了?”
时珩依旧冷冷淡淡:“然後呢?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他做出赶人的手势:“那你可以走了。”
温灏还记得顾荧拜托他的事,连忙扒着沙发:“她今晚组了个接风洗尘的局,让我叫你过去,你去不去?”
时珩把人推到门口,随着门关上,还留下两个字。
“不去。”
温灏的声音并不小,让躲在客卧的孟舒禾耳朵一动,她迅速捕捉一些信息。
顾荧和时珩表白过。
顾荧这个名字,对孟舒禾来说,不算陌生。
严格来说,顾荧和时珩才算是最正统的青梅竹马,时家和顾家关系匪浅,来往密切,算是世交,时珩和顾荧认识的时间比她早多了。
她们两人因为时珩的关系才互相认识,顾荧的性格和她截然不同,和她的安静不同,顾荧很活泼,像个小太阳一样,好像和谁都能玩得来,对她也很热情。
只是孟舒禾性格敏感,她能感觉到,顾荧对她热情的背後,隐隐藏着莫名的敌意。
当时孟舒禾不明所以,不明白这似有若无的敌意的来源,既然顾荧不喜欢她,她也不会硬凑上前,因此孟舒禾也渐渐减少了和顾荧的接触,有顾荧的场合,她都会默默远离,至此交集越来越少。
直到长大後,在一些聚会宴会上,她才会偶尔碰到顾荧,顾荧还是和从前一样,对她很热络,会主动过来和她聊几句,笑意盈盈,孟舒禾也会礼貌回应,但没有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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