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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禾实话实说:“忙忘了。”
他弯下腰,径直将她打横抱起。
孟舒禾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襟:“你不看了吗?”
时珩不耐地啧了声:“你还想带着伤继续走路?先回去上药。”
时珩开车回到嘉苑,一路将她抱回家,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找来医药箱,翻出棉签和酒精,给孟舒禾消毒包扎,酒精触碰到伤口,带出一片火辣辣的疼。
“一会洗澡的时候小心点,避开点伤口……”
时珩还在说话,孟舒禾却渐渐走神,她盯着时珩的脸看,时珩正垂着眼,认真替她处理伤口,半张俊美英挺的脸被湮没在幽暗中,孟舒禾的视线一寸寸游弋,最後缓缓移到他的薄唇上。
时珩察觉到她的安静,不由擡眼看她,黑熠熠的瞳仁泛着微光:“孟舒禾,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这一刻,孟舒禾最後的理智,也因为时珩的这一擡眸,应声而碎。
酒液裹挟着理智不断翻滚,她的血液仿佛在叫嚣着四个字。
很想亲他。
孟舒禾知道,她没有喝醉,她此时很清醒,好像没有哪个时刻,比现在还要清醒。
但她还在大脑里思考着,怎麽解释这个冲动的行为。
她需要为她的冲动,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不了到时候时珩问起,那就装醉糊弄过去好了。
时珩不会和一个醉鬼计较的。
这样想着,孟舒禾颤颤巍巍地凑上前,突然叫了他一声:“时珩。”
时珩再次擡眼:“干什麽?”
他的尾音,被孟舒禾主动的吻封缄湮没。
其实在她主动亲上去的那一刻,孟舒禾就开始有点胆怯了,她想要往後退,却被时珩扣住腰肢,不容她离开。
她被时珩一把揽在臂弯,抱坐在腿上,他反客为主,一点点加深这个吻,他环腰抱着她,潮热的呼吸席卷着彼此的气息,感官不断放大,激起涟漪。
时珩扶着她的肩,眼眸泛起晦暗不明的光,如同一簇暗暗跃动的火苗,他语气沉沉:“孟舒禾,你是不是喝醉了?”
孟舒禾生怕被他发现,只是垂着脑袋不说话,她绞尽脑汁回想之前楚宜喝醉的样子,竭尽全力想要僞装成喝醉的模样。
在她的记忆里,楚宜喝多的时候,都是有气无力地瘫在沙发上,孟舒禾也有样学样,像是没骨头般,软软倚靠在时珩怀里。
但她第一次占人便宜,业务不熟练,也很担心被时珩发现端倪,所以情绪太过紧张,胸腔内的心跳如鼓跳动,连带着垂下的眼睫在不断颤抖。
时珩垂眸看向怀里的孟舒禾,只一眼,时珩就已经知道,孟舒禾百分百是在装醉。
但他也没急着揭穿,只是悠悠问:“真喝醉了?”
孟舒禾窝在他怀里,依旧保持沉默,一声不吭,继续装醉。
“不回答。”时珩轻笑一声,似乎在自言自语,“看来是真的醉了。”
他微微勾唇,语调满是顽劣的促狭:“那我勉为其难帮你洗个澡吧。”
原本还软软倚靠在他怀里的孟舒禾,不由身躯一僵。
洗澡??
怎麽突然就要帮她洗澡了?
还没等孟舒禾反应,时珩修长冷白的手指就已经按在她的衣襟前,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她针织衫的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
她身上的纽扣被时珩解开第三颗的时候,裸露的锁骨被空气浸润,激起颤栗,孟舒禾才感受到一些慌乱的实感,她要是再装下去,估计时珩真的能亲自帮她洗澡。
想到这里,孟舒禾再也装不下了。
孟舒禾咽了咽唾液,颤抖着按住时珩还要继续的手,她支支吾吾:“我……我清醒了。”
时珩却似笑非笑:“你不是喝醉了吗?怎麽突然清醒了?”
提到这件事,孟舒禾心虚得无话可说:“……”
时珩擡手,捏起孟舒禾的脸颊,语气透着股混不吝的坏劲儿,他轻飘飘道:“怎麽?胆子这麽小,只敢装醉偷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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