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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上门,拿起工具,周师傅往外走,身後“啊!”的一声。
许是太得意忘形,许是急着追周淮樾,沈柔娇完全没注意到院里的板凳,直接被绊倒,摔了出去。
周淮樾扔掉手里的东西,冲过去,试着扶起她,“吧嗒,吧嗒。”血滴落在黄土上,变成一个个红色的点。
血是从沈柔娇鼻子里淌下来的,她吓傻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着可怜无比,周淮樾的心揪在一起,疼得紧。
“只是磕到鼻子,流了点血。你头扬起来,别动。”周师傅脱掉身上的背心,胡乱地折叠几下,让她捂在鼻子上。
额!
师傅,你脱什麽衣服啊。
这身材,这距离,触手可及。
鼻血控制不住,流得更猛。
“怎麽回事?”周淮樾关切更盛,声音里都是紧张。
问你啊,好好的脱衣服干什麽,就不会进屋拿个毛巾。哦,毛巾太黑,他不给用。
周师傅又让她向上仰了仰头,视线被迫离开美好的躯体,终于慢慢止住鼻血。
“别动啊!”拿掉按压在鼻子上的衣服,周淮樾双手扶住沈柔娇的头,让她继续保持仰着的姿势。
“你们干什麽?”院子口,沈天城大喝一声。
“他们谈恋爱。”沈如山怕他没看清,还特意着重解释。
“我没瞎。”
本想跟昨天一样,路过这里一起上山的。结果,刚站在院口,就看到小妹仰着头,周淮樾赤裸着上半身,低头,手放在小妹的脸上,两人像是在亲嘴。
!?
“哥。”沈柔娇用手腕擦了擦鼻子,还是有些血丝,她刚要伸出手给二哥看,被沈天城拉到身後。
“你们是不是那种关系?”沈天城一副逼问渣男的架势。
?!
“哪种关系,我听不懂。”周淮樾随手捡起扔在地上的背心,往屋里走。
被沈天城一把拽住,“刚才,你们亲嘴没?”反问,他看得清清楚楚。
!!
“不是,哥,你误会了。”沈柔娇嘴上解释,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视线落在周师傅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精壮身躯上,鼻血又流下来几滴。
“小妹,怎麽了。”沈天城忙用白衬衣的袖子,去擦她嘴角的血。
“她刚刚摔倒,我帮她擦鼻血。别瞎琢磨,我犯不着跟她亲嘴。”周淮樾展开背心,让他们看中间那坨红色的血痕。
“哎,你什麽意思?我家小妹还配不上你啦。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样!”沈如山差点要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沈柔娇的眼神制止。
懒得搭理,周淮樾进屋,换了件背心,把沾血的那件扔在脸盆架下。再出来时,仍是沈如山横眉冷对的脸。
而另一边,沈天城在小妹的脸上擦了又擦,脑海里闪现周淮樾一模一样的动作。
真是看岔了?可那眼神儿明明不对劲儿。
都是男人,他怎麽可能看错,那眼神儿绝对不清白。
“怎麽搞得?”沈天城擡手扫了扫小妹膝盖处的土。
她指着歪在一边的板凳,笑嘻嘻地说:“没注意,被凳子绊倒了。”
为啥笑,心里开心呀!
虽流了点血,但这一跤,彻底把周淮樾的气摔没了。难怪三十六计中会有苦肉计一计。
别说,还挺管用。
是非常有用。
周淮樾不仅不气,还在挖药材时一直自我反省,不该那麽凶她丶逼她,不该阻止她做喜欢的事。
倒是沈柔娇跟没事儿人一样,照例笔记记到飞起,一贯认真学习的模样,“师傅,师傅”叫得格外殷勤。
“小妹,不会真喜欢那疯子吧。”沈如山挨着沈天城八卦道,看向周淮樾的眼神都是嫌弃。
“别胡说,不可能。”二哥斩钉截铁。
昨晚他刚问过!
那幅抱狗图後,在出摊回家的路上,他很严肃地问小妹,“你跟周淮樾没谈恋爱吧?”
“怎麽可能。他是我师傅,是咱财神爷。以後用他的地方还很多,要供着,哄着。再说了,不是说好,要当快乐的单身狗嘛,我压根儿不会丶不可能谈恋爱。哥,你放心!我不想恋爱,只想搞钱。”
沈柔娇说话时两眼放射出爱钱的光,毫不参假。
人间清醒,大概就是她这样,不想脱单,只想脱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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