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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包间,大圆桌。
亲戚里,不乏主治医生丶教授丶外企高管这样的人存在。
一堆社会阅历很高的人看着,她压力很大。
被看得很不自在,许舒檬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举着酒杯道:“祝大家新的一年…和和美美…开开心心。我…我先干了。”
“姐,人家都说过了,别捡老话!再来再来。”
小屁孩儿表弟在旁边敲着筷子大喊重来。
可哪怕给自己机会再来,她依旧是扶不起的阿斗样。
大人们见她实在憋不出什麽好话来,于是打哈哈给台阶下,就这麽勉勉强强放过她。
她喝完坐下,自知自己好像砸垮了一部分气氛。
于是之後就再没把头擡起来过。
反观轮到周祠。
少年举杯发话,大气沉稳,能善言辞,三言两语就把每位前辈说的口服心服,眼里全是欣慰的赞赏,一个劲儿的鼓掌说好。
于是,被许舒檬砸缺的那部分气氛,又被周祠给女娲补天似的补了起来。
酒席散。
二姨三姨们把她围在墙角,趁她爸妈出去送客,过来教育她。
“檬檬,你这样可不行啊。要学会能干事,撑场子,你哪怕是女孩子,现代社会,也要自强不息。”
“不然你老公以後带你出去,给你老公丢脸怎麽办?”
“你看你爸是谈生意的,带你妈出去,差过事吗?”
许舒檬被教育得连连点头。
等各位姨走了後,她才松了好大一口气。
一声低哑的哼笑。
她转头,才发觉周祠不知道什麽时候,就靠在她後面的墙上。
也不知道听了多少。
她扭着衣服角,小猫发怒道:“你笑什麽笑。”还笑的那麽讨厌。
本来就够糗了。
周祠喝了好几杯酒。
因此,那会儿他的样子看起来,脖子很红,眼神有些醉人的迷离。
可能是因为痒,他还拿手挠了挠,导致皮肤上出现泛白的划痕,看起来就像被人抓过。
他後脑勺靠着白墙,慵懒散漫,就这麽居高临下的用眼尾看她。
微醺的嗓音响起:“被说了?”
许舒檬别扭,面向墙壁,低头嘟了嘟嘴:“这不是明摆的事吗。”
也是关系好,所以二姨三姨才会这麽直白。
所以她也怪不了二位。
周祠摆正脑袋,闭上因为醉酒而带红血丝的狭长眼尾:“活该。”
许舒檬瞪大眼睛,皱了下鼻子:“你还说?就知道落井下石。”手擡起来,就要偷袭他的腰。
他眼睛都没睁开。
就这麽轻而易举捉住小猫的利爪,放到自己胸前,还拿拇指无意识的摩挲了下:“就知道跟我横。”
许舒檬手被桎梏住,于是踢了踢他的脚:“……那也不能怪我。”
有些人,注定活在台前。
而有些,生来就属于幕後。
那个时候还不流行什麽INFJ和ENFP的人格分类。
但现在有了之後,许舒檬被书黛一测,才知道,自己就是妥妥的i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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