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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里摆着三张圆桌,主桌最为气派,汪老爷子坐在上首,家中老大德存坐下首第一个,德润顺着坐下,汪家女眷们一桌,外面请过来并家里的小戏儿丶歌姬则是另一桌。
德存见着德润,便开玩笑道:“好弟弟几年不见,长这麽高了,回来可带了些好东西?你可别藏着,我……”
“什麽话!”汪老爷打断了德存,转头对旁边桌的曹氏冷声道:“你带着几个上来坐,这桌也忒冷清了,不晓得提前安排吗?”
曹氏知道老爷子不过是想转话头,便插科打诨:“就等老爷子发话呢,您不下令,谁敢动,您一下令,俺们翻山越岭也要过来陪着您啊!”说得老爷子乐了一会儿,曹氏便带着几个有孩子的女眷和汪老爷子那几个年岁大资历老的姨娘过主桌坐下了。
“今年那些亲戚都没来,人是少了些,但是润哥儿回来了,不比外头那些人强?”汪老爷开了口。那边桌郭氏听了暗自高兴,在一群媳妇姨娘中间,头都擡高了些。
“要我说,今年哪,最高兴的还是存哥儿开了窍,过了年一准儿得个好名头。”陆姨娘年纪大,先起了头,郭氏恨不得隔着桌子给这老姨娘一拳头。对面杜氏见郭氏脸色发青,心下爽利,决定待会儿夹两个白灼大虾,狠狠咬下虾头,再咂摸咂摸郭氏的青白脸。
倒不用郭氏动嘴,德存就先啧了嘴,“你啧什麽,姨娘不过是看过年,讨个好彩头罢了。”汪老爷子斜了眼道。
“陆姨娘这话是满了些,但也是给存哥儿你鼓气。”见主桌气氛有些尴尬,花姨娘陪上笑脸做了和事佬。
“你给你娘请安拜年了没?她还是不愿来?”汪老爷又转向德存,问道。
“请了,拜完祖宗就是跟着母亲一起回去的,陪她说了会儿话才过来的,娘说她不喜欢吵闹,宴席就不来了,只叫捡些清淡素菜给她送过去。”
汪老爷子听了,对曹氏道:“你叫厨房里再做些太太爱吃的素菜,用食盒匣子妥妥地装了,热热地送过去。”
“早预备下了,这会子姐姐估计都吃上啦。”曹氏笑着回道。
“那就好。”汪老爷子点点头,见菜上来了,便叫开席了。
桌上几个有孩子的姨娘忙着给孩子夹菜,看着小辈们咕嘟着嘴吃得满脸油,汪老爷子心下愉悦,可想到自己两个成年儿子膝下单薄,又不免叹气,“今年德存出息了,德润长本事了,我看着高兴,但只一件事愁人,你们两个都没个子嗣,先不管老大科举的事,等考完了回来,必定要给你续弦了,润儿你也上点心,家里也要顾上,在外面看上了也别犹豫了。”
郭氏一听这话就要跳起来,饶是曹氏站起来,给汪老爷子敬了杯酒,并用眼神刹住了郭氏,这才没闹起来。
“老爷子消消气,先吃杯酒,孩子还小,指不定明年一人一个大孙子呢。”
“哼,三十了,还小呢。”
“有什麽,臻姐儿水灵灵的,起了个好头,往後才是更好的呢!”妙清嘴里正和冬笋较劲儿,忽听有人提到她,也不管怎麽个事,清清脆脆回了声“哎”,还顺带着喷出了一把没嚼烂的笋儿,倒把一家人逗笑了。
汪老爷子到今儿就这一个孙子辈的,宠得很,见状也乐了,便道:“我也就看着臻姐儿能高兴些。”
曹氏接着道:“谁见了臻姐儿能不喜欢哪,明年存哥儿娶个新媳妇儿,再生个大胖小子,龙凤呈祥,老爷嘴都要合不拢了。”
汪老爷子心中一动,又向曹氏道:“你也盯着润儿些,虽说年纪小,可也不能由着他来,过完年你也给他物色物色。”
“润儿您别担心,我看着呢,他也是对生意忒上心了,这次我定留他个把月,叫他们小夫妻俩早点给家里再添桩喜事儿。”郭氏听到这儿,知道曹氏帮着自己说话,才略略舒服些。
妙清听着大人们在那儿你一言我一句的,不好插嘴,便悄声问李氏,“姨娘,什麽意思,我要有新娘了?”
李氏正给妙清擦嘴,听到这儿脸色一沉,把妙清的小嘴拧成了鸭子状,压低声音恐吓道:“别浑说,你就一个娘!”
妙清呜呜求饶,李氏又给她夹了颗小话梅,让这小祖宗嗦个梅子消停点,谁知妙清嗦着话梅,扭着就滑下了李氏的膝盖,直往旁边汝惠怀里钻,汝惠被她弄得痒痒,咯咯轻笑起来,也只好任她爬上膝盖去,两人叽里咕噜说起了悄悄话。
这宴席就这样夹枪带棒起起伏伏的,倒也渐渐热闹起来。
看着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曹氏便叫人撤了席面,一家子女眷先去了两边厢房休息,原先桌上坐着吃饭的歌姬,有家里的也有外边勾栏里请过来的,也都已经换好了衣服,预备着上场了。
待收拾好了,汪老爷子坐在榻上,一家子围坐在旁,笼上地暖,戏就开场了。几个带着孩子的姨娘没一会儿就找理由各自回去了,几个老姨娘又听了几支曲子,也推故告辞了,只德存丶德润并曹氏丶郭氏不好离席,陪着汪老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唠嗑,听老爷子说早年汪家发家的事儿。
“我爹,你们爷爷那一辈,哪儿听得这些曲子,那会子咱们大周朝跟那北边的鲜族人天天打仗,太祖爷打下的江山,太宗朝一代都没坐得安稳。你爷爷那时候,硬是从北边老家出来,也是这乱世给了机会,摸索着做了药材生意才慢慢有了些基业,到我手里,赶上仁孝皇帝制住了来势汹汹的鲜国,签了盟约,才有了安稳,我们家业也在我手里大起来,可说到底还是根基浅啊,我就盼着在你们两个手里,这个家业能再稳一点。”
汪老爷子几杯酒下肚,感慨万千:“存儿,存,就是叫你居安思危,咱家要生存下去,一直传下去哪,我让你读书,逼你科举入仕,就想我们家能有个当官的护着啊,你看咱们老家润州那些有百年基业的大家族,哪一个不是有庇护的?你姐倒是嫁了个好人家,咱们家也沾了点光,可说到底不是自己家的,还是隔着一道儿。”
曹氏递了个果子,汪老爷子推开了,继续说道:“还有润儿,我知道没让你读书,你委屈……”
“润儿不是那样的孩子。”曹氏没忍住插了嘴。
“你插什麽嘴,我看得清楚,润儿你是个稳妥的,这家里的生意总得有人接得住,你哥早你好些年爬出来,占了读书这个坑了,要不是雍儿去得早,後面又断了那麽久才有了你,我也不会那麽急着叫你出去,可想想,十五岁的年纪,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麽早就出去了。我那个弟弟是个不成器的,家里也就剩了我了,不早点撑起来,家就败了。”
说罢,也不知是酒催人泪,还是真动了情了,老爷子倒真湿了眼眶,曹氏见状,起身让几个戏子下去,给了几个外面的赏钱,叫小厮送回勾栏去,另几个自家养的歌姬也赏了银子打发回去了。
曹氏料理完回身,就见老爷子愣愣地喝酒,忙道:“你们两位哥儿也不劝劝,坐这儿跟个摆设似的,老爷别喝了,待会儿回去要着凉的。”
于是又转身叫丫鬟端热热的醒酒汤上来,端上来,曹氏亲自奉给汪老爷子,又随口道:“今年倒真有些冷清,二爷爷虽和咱们家不对付,可往年恭哥儿还是会带着他那口子过来拜个年,今年连个影儿都没了。”
“哼,一起子白眼狼势利眼,往年过来还不是巴着我们家在老家照顾照顾他们,今年恭小子也过了解试,神气得什麽似的,也没了礼数了,就想着明天就飞到宫里吃琼林宴呢!”
“就这麽着就已经看不上穷亲戚了?没点见识!”曹氏附和道。
“唉,你们两个小子,给我争点气,别让那起子乌龟王八嘚瑟起来了!”德存知道老爷子喝多了,口没遮拦的,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麽,就你小子不省事,三十岁了,在外面晃荡,趁早收了心,过完元宵,就给我把书读起来。”
“过完年怕不是就要上路了吧?”曹氏关切道。
“姨娘说得才是正理儿,从这平江府到东京城,可得许多天呢,我想着先过去,找个书院,再把书温起来,别去迟了,着急忙慌得倒不好了。”德存道。
“哼,我不晓得你,早点过去,先要找你那些狐朋狗友惹起事来!”汪老爷吹胡子瞪眼道。
“您不信,不信您叫程叔跟着我。”
“程叔有那功夫跟你胡闹!人家这会子还在外面打点呢,你能干些什麽!”汪老爷子倒被气笑了。
噗…啪!只听得有爆竹响,汪老爷子问道:“什麽声?哪儿来的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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