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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青微微点头,随後拿起碗筷。
刚准备夹菜,鹤青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放在以前桓襄肯定要找话题跟他聊天,怎麽今天安静地出奇?
鹤青微微转头观察坐在身边的桓襄,他也只是正常吃饭,也没有情绪上的波动。
本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可桓襄突然一句,“你跟尉迟瑾轩认识吗?”吓得鹤青碗筷都摔在了桌子上。
惊吓过後,鹤青马上镇定下来,“不算特别熟悉,就是昨天晚上给我带路,路上聊了几句。”
“是吗?我今早听神庙里面的人说,他跟你交谈甚久,怎麽可能只聊几句?”
“他的外祖父是神医,就是一直替荣鹤看病的神医,我的脸也是他给我做整形术换的。”鹤青如实回答道。
桓襄有些意外,拉着鹤青的双手,问道:“那有机会变回原来的模样吗?”
看到桓襄满脸期待的表情,鹤青有些失望,“你真的希望我能变成原来的模样吗?”
以为鹤青这麽说是有戏,桓襄重重地点头,激动道:“那是自然!我觉得以前的你更好看些。”
鹤青把手抽出,实话实说道:“可惜让你失望了,我已经变不回曾经的模样了。”
桓襄本想安慰鹤青,但鹤青突然起身,快步离开了饭桌。
关上房间的门,鹤青压抑了许久的情绪,最後还是倾泻而出。
“什麽喜欢,都是骗人的!”鹤青说着说着,忍不住哭出了声。
桓襄对贺凌渊念念不忘,可惜他早已换脸成为别人。桓襄口中的喜欢,究竟真心喜欢还是想弥补他不幸的那段日子,鹤青的意愿更倾向于後者。
“鹤青,你哭了吗?”桓襄敲着门,语气急促道:“你理解错了,无论你是什麽模样,我桓襄只喜欢你一人!”
鹤青蜷缩在床脚哭泣,桓襄最後吧啦的几句鹤青是一句没听见。
见里面迟迟没有人回应,桓襄一脚踢开房门,直接闯了进去。
看到鹤青躲在房间里哭泣,桓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当时只是希望鹤青能重新做回自己,要是实在没有办法恢复原样,他也能欣然接受。
现在这个情形来看,鹤青应该是曲解他的意思了。
见桓襄闯了进来,鹤青立马停止了哭泣。
“我没有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好,你误会我了。”桓襄拿来手帕,替鹤青把眼泪鼻涕擦拭去。
“你什麽都不用说了。你放心,你对我的恩情我记在心上,我之後会想办法报答你的。还有娶我的话以後不要再说了,等你哪天腻了,放我离开就好了。”鹤青说完这些,垂下脑袋默默哭泣。
桓襄被鹤青这些话逗笑,弹了下鹤青的脑袋,打趣道:“你怎麽现在这麽敏感了,我说什麽你都要多想!”
“可是……”
“可是什麽,我都说了你多想了。我是那种只看脸不认人的那种人吗!”
桓襄见鹤青情绪有些缓和,顺势把他从床上抱下来,嘴里念叨道:“好了,赶紧去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
此时鹤青脑子里懵懵的,他还在消化桓襄跟他说的话,殊不知已经被桓襄推着走到门口了。
桓襄看到门前晒的衣服,转而对鹤青道:“今晚忙完了,我带你去定做衣服吧。这里夏天时间短暂,得提前备点厚衣服。”
没有想象中桓襄歇斯底里的质问,鹤青胡乱地答应道:“嗯,听你安排吧。”
被桓襄拉着来到饭桌前,桌上饭菜早被撤去,端上来的是刚做好的热菜。
桓襄按着鹤青的肩膀,督促道:“你老实吃饭,以後不准饭都不吃就跑,听明白没!”
被像小孩子一样管教,鹤青略微害羞,“我知道了,你不是要去神庙吗,赶紧走吧!”
桓襄走後,鹤青耳根子总算清净下来。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桓襄对他说过的话,是真是假,鹤青参悟不出。
但有句话桓襄说得在理:鹤青不得不承认,相较于之前,自己的确敏感许多。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吗?
夜幕降临,天色逐渐暗淡下去,街道两旁的店铺如时亮起灯火,柔和的光线洒在石砖路上,倒映着人群的影子。
放在以前,显隆城夜晚并没有这麽热闹。後来在桓襄的引荐下,入驻了不少大梁来的商贩,显隆城夜市才有所起色。
桓襄揽着鹤青的肩膀,带他穿梭在人流中,後来在一家布料店停下了脚步。
“你去挑喜欢的布料,到时候我直接让人送到绣坊就好。”
鹤青走进店中,也是随便挑了几个素净的颜色。他不喜欢太鲜艳的颜色,太引人注目了。
“这个怎麽样?”桓襄拿来一卷大红布料,放到鹤青眼前。
“这麽亮丽的红色,平时怎麽穿得出去啊!”鹤青满脸嫌弃,直接把布料扔到一边。
桓襄把布料重新拿回来,解释道:“不是平时穿,是为我们大婚时候穿的婚服选的布料。”
“你说什麽,我什麽时候说要跟你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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