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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峥的玩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而且他的口吻极其冷厉,根本也没有一点幽默细胞,但接下来这一话他说得既认真又谨慎,“总不会是你爱我吧?”
比大轰炸还响亮的一句话,炸得林向北七荤八素,思维阻滞。他的脑袋垂得低低的,盯着手里的红围巾看。分不清是围巾还是他的眼睛更红。
贺峥抓住他的两个肩膀,他一下子像某类对外界触碰有着应激反应的草木似的缩了起来。
“你总要给我个理由,不能让我一个人自说自话。”贺峥扬声,“林向北,看着我!”
被叫住名字的人条件反射地听从命令仓惶抬眸,见到了贺峥苦涩的目光,心口创痛,可依旧固执地紧抿着双唇。
“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个哑巴。”贺峥看着他道,“不,你还不如是个哑巴。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倒一箩筐,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我虽然是律师,但也没法一天到晚去辨认真伪。你能不能行行好,切切实实地回答我,为什么十年了,你还保留着我送你的围巾?为什么我本该贴在桌面被销毁的高考准考证会完好无损在你手里?”
贺峥咬牙切齿,用要把林向北咬碎的力度,“还有,你的左手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当年……”
他薄薄的嘴唇和漆黑的瞳孔都微微颤动着,“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跟钟泽锐瞒了我多少?我要你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陈年的褐色旧疤毫无预兆地被指甲盖揭开,涌动了多年的黑色淤血从腐肉里汩汩地流了出来,原来伤口从来都没有愈合过。
林向北被雷劈了一样,魂不附体,行事、思考、谈吐全退化为婴儿阶段,朦朦地呆滞住了。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挣开了贺峥的双掌,呼吸失序地抱着令他心安的围巾往后退,仿佛这样就能遮住那些血淋淋的难以接受的真相。
贺峥痛恨林向北的逃亡,逼近道:“你开口啊,告诉我,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摊开来讲的?”
林向北张了张嘴,声音比蚊呐还轻微,“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过去的事情我就无权知道吗?”贺峥眉目凛冽,语音里没有了丁点温和,换成了法庭上冷漠超然的律师强调,“还是你觉得,我没有资格跟你一起去面对,就像这次一样,遇到什么事情,你都只想着一个人扛?”
他骤然拔高音调,没有了刚才的漠然,带着痛心疾首的疯躁,“林向北,你有多大能耐,你能扛得了多少事?如果前几天我放你走你这扇门,你想干什么?你找黄敬南报仇拼命吗?拿把刀杀了他,然后去自首,在牢里蹲一辈子。反正你已经犯过一次罪了,不怕再来一次。我呢,继续当我风风光光的大律师,找个合适的人交往,跟你再没有瓜葛,对吗?”
劈头盖脑一番裹挟着怒火的话语,与林向北内心的计划与想法相差无几。
林向北一个字都反驳不了,像墓碑似的凝重地立在那儿。
贺峥下了最后通牒,“我只再给你十秒的时间,如果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
他坚守了十年的秘密只给了十秒的揭晓倒计时,太仓促,因而没有退路。
仿佛有一个无形的钟表跳跃到林向北的面前,秒钟每走一下都在耳边发出巨大的“滴答滴答”响,最后一秒卡住,有一根细细的玻璃棒重重地捅破他的耳膜。
时间到了,林向北到了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刻。
他在失聪的临界点,听见贺峥的声音裹着水似的传来,“好,你不说,我现在就回荔河,找钟泽锐问个明白。”
贺峥的身影燕尾一般从林向北眼前掠过。
他猛地攥住贺峥的手,绵长地喘着气,吸入、吐出,吸入、吐出。
有什么压制许久物质像张牙舞爪的野兽般疯狂地冲破他的嗓子、心脏,突破时间与空间闯了出来。他说:“贺峥,对不起……”
贺峥停下脚步回过头,不满地冷声道:“不对,我不要你的道歉。”
尝试拨掉林向北抓着他的手,作势又要出门。
林向北着急忙慌地挽留他,仰起脸,眼睛红得不能看了。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他终于艰难地把尘封多年的秘密撕开一个口子,“围巾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当然要好好保管,至于准考证是我溜进学校偷走的。”
贺峥追问,“原因。”
“我……”林向北的神情出现了很浓重的局促,难以启齿般,到底说了下去,“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考上一个好学校,我答应要和你一起去却没能做到,感到很抱歉,但还是想留下一点你的东西。”
贺峥把手从林向北冰凉的掌心里抽了出来,审犯人似的口吻,“当时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这样做的意义呢?”
林向北像是被问倒了,微张着嘴半天没吭声。
贺峥不再给他逃避的机会,“如果你还是这样支支吾吾的,我们没有再谈下去的……”
“那时候我没有办法了!”林向北大声地打断。他还抓着围巾,五个手指头的骨节用力得发白,知道今天不讲个透彻对方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了,鼓起勇气重重地望着贺峥冷凝的脸色,“你真的想知道吗?”
贺峥毫不犹疑地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回应他,“我想知道。”
林向北的嘴唇轻微地嚅动两下,却没有即刻开口,转身很珍惜地把围巾折叠好放在沙发上,再站起身却没有回头。
他根本不敢直视贺峥的眼睛,怕一对视就又起了怯意。
贺峥耐心地等待林向北组织语言,把旧日错乱的线条和图案拼凑成完整的真实的画轴铺展在彼此面前。
空气里像是烧着什么透明的胶质物体,有绵绵的、浓浓的液体在流动着。
林向北的声音加入了进去,“当年闹成那样,我也不想的。”
他想尽量冷静、客观地去描述,然而这份回忆对彼此而言都太沉重,一旦崭露头角足以把人压塌。
林向北留给贺峥一个微垂着脑袋的背影,“我很想跟你一起离开荔河,跟你一起去上大学,可是事情根本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
他的语气变快,仿佛说得慢一点痛苦就延长一点,“你说得对,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贪小便宜学人家去卖什么烟。如果我早一点听你的话,后来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我真的答应过你老老实实地干小本生意,不再去碰那些东西,但是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林向北没有察觉自己的语序混乱,不知来龙去脉的人很难把他的话组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但他显然顾及不了那么多,只自顾自地说下去,东一块西一块,颠三倒四,想到哪里说哪里。
“秋萍姐那时候怀着孕,王老板那个畜生拿她威胁泽锐哥卖快乐烟,泽锐哥他也不想的。”
“他以为只要我不知情就没关系,可是王老板见过我,也见过你,根本就不可能放过我,但是我怎么可以让他去祸害你呢?”
林向北倏地转过身,悲痛地看着贺峥,“就快要高考了,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从来就没有考虑过离开的事情。可你不一样,你有大好的人生,如果王老板把你拖下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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