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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南风大麦黄,枣花未落桐叶长。
夏满芒夏暑相连。
入夏后望镇不出意外的开始蚊声如雷。蚊子们养精蓄锐一冬天,春天忙着下崽,现在就正式上岗了。而且出勤率很高,夜以继日。批还是零售都有:批就是身上同时有几只蚊子叮咬;零售就是穿多了衣服露出来的皮肤招惹那么一只蚊子。
望镇可怖的凶兽臭名远扬,张问远很早就批了防蚊专款。所以毛学旺他们几个做足了准备,早早托焦丙送货去松江时买了三匹十丈的棉帐布。这东西一尺布居然也要十文。三匹棉帐布竟然花了九两银子。
这个生意可做啊!毛学旺的眼睛亮了又暗,暗了又亮。这票得干。手中无钱,心里慌。
买来的棉帐布做成棉帐,付出一些手工做成成品价格可以有两成溢价。这生意当然做得。就是望镇的消费能力有限,可不知道能不能卖的脱手。这东西最好还是得拿到盛镇、浔镇这种商贾云集的乡镇上才好卖。
反正三匹棉帐布做成三张一丈宽的通铺帐子。防蚊大计完成之后还剩下一匹半。左右也是闲的。大姑娘家闺房的床尺寸多少,问下木匠大工知道。按尺寸用料三丈五尺五寸做成四幅棉帐,毛学旺就收拾好出去准备兜售一圈。还没有出门就被杨青火拦下来买走两顶。杨青火连价格都没问直接拿走了。
毛学旺:……
当老板的就是这么大气。不砍熟人一刀,那就对不起生意人这个职业!无奸不商,说说而已,千万别当真。
毛学旺花了一天就在望镇卖完四顶棉帐,弄得他心里火热。这应季的玩意必须得抓紧弄过来。要么先推销,看有多少人家订货,再按客人要的尺寸定制。毛学旺突然挺后悔把四顶帐子都卖脱手。一件样品都没有留手上,怎么推销呢。总不能靠着嘴皮子白和,最后把人拉到弟兄们睡的通铺欣赏成品效果?
废话少说,抓紧拉棉帐布,出一顶帐子样品做展示用。也用不着多喊,在晨昏时分,随便在哪个路口支起蚊帐架子,自己坐在里面等人来问好了。生意一做开了就顺,只需拿到床铺尺寸,加工蚊帐布,收钱交货就是。有多大难处?
买蚊帐布要本金。张问远这里也没有留钱。乌程的稳定营收积攒的钱吃喝用度,再没有剩下。到了望镇遇到焦丙,经常账目都生亏空。没有毛学旺贴补,估计都吃不饱穿不暖。银钱都花哪里去了?治病?置办产业?火枪和弹药?张问远手里的笔一抛,不想了。
哦,以后笔墨纸砚都不用买,能蹭东家的不蹭还花自己的钱买。纯傻。对了,“云”“光”两家船帮的争斗怎么样了?小六他们怎么还没有传回消息。能不能靠谱些!
轻视暗处的对手将会付出生命代价。所以许存和王恩寿提防着,坐等对方沉不住气。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不出纰漏的。两大船帮绷紧神经,暗地里手段叫人眼花缭乱的看不懂。真正的黄雀“张记”根本就是没影没形的,大老板阴恻恻在哪里,即便消息灵通的两大船帮都不知道。
张问远就是喜欢这种掌控节奏,把矛盾转嫁出去,引导到有利自己的方向。现在他愁怎么防止自己一方无法坐收渔翁之利。万一两家船帮生大战,等尘埃落定不是两败俱伤,而是一方惨胜,自己非但没有进场的能力,还会被新生的唯一船帮盯着死死针对。最优结果仍然是两方势均力敌,斗个两败俱伤,最便于和事佬第三方坐大。
时机啊,怎么诱导他们打生打死?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张问远肯定英年早秃。现在就开始有这迹象,掉头数量有点多。
张问远手里的刀足够锋利,童子营执行力向来不是吹牛吹出来的。毛学旺一边做着火爆的棉帐买卖,一边主动出击,寻找机会窥探“云”记“光”记后门。敲闷棍抓舌头轻车熟路,可惜用不着。出过命案之后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哪路的大佬。
老四、小六和蔡小巳继续在盛镇街头打探双方的最新信息。
要不然说历史是由无数的小人物们创造的。盛镇的两大船帮之间一蓬冲天大火彻底点燃。只因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陆老汉。
盛镇陆老汉家境贫寒,家住阳春弄租住一家小户。家中老两口和五个儿女共有七口人窝在一处。
陆老汉今年五十一,因为穷一直是光棍。他二十九岁捡来个逃难的女子,生养三男二女。大儿子二十一,小女儿十一。中间夭折过一个孩子。生小女儿的时候妻子三十六,常年劳作操持家务,气脉不旺伤了身体,所以已经不能继续生养。还落下了病。她这一病家里就更加揭不开锅。
两个女儿幼小还没有出嫁。陆老汉一家人过的愁苦。天下有无数这样的家庭。
盛镇的水网密集,住家一般近水,走不多远就是河流。陆老汉没钱打水井,都是挑河水吃。当然河水不能直接用,用大水缸加明矾过滤,煮开饮用或者煮饭菜。
一天陆老汉去河边的河桥去挑水,刚挑起水桶要往岸上走,旁边一个壮年人也正打水,侧身撞到陆老汉。陆老汉没能站稳,一下子落水。壮年汉子愣了愣,扔下水桶用扁担去够陆老汉。哪知道这老头连日劳苦,早就是将断的弓弦。嘎嘣一下在水里闷过去。等壮年人用扁担够到人弄上岸,陆老汉连一句台词都没有就已经咽气。
陆家人得到消息慌忙赶到河边,那是哭天抢地的,闻者伤心见者落泪。陆老汉的大儿子大早出去打工不在家,二儿子、小儿子上去就捶壮年人出气。愣小子下手也没有个轻重的,把壮年汉子惹怒了。一反手揍的两个少年人连妈都认不出。这下彻底惹火了陆老汉一家人。
三个女人不分老小就往壮年汉子身上扑。老妻上来抱腿,大女儿上来抱腰,小女儿上来抓住打人的胳膊上牙齿。
壮年汉子吃痛,一巴掌扇开陆老汉的小女儿,甩走大女儿,腾出双手一把推开陆老汉的老妻。老妻不依不饶上来要再抱腿,壮年汉子脚上使力气踢了她几脚,也没轻重的都踢在前胸腰腹位置。
可怜老婆子身子弱,被几脚踢的口鼻出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见就不行了。路人指指点点骂壮年人欺负老弱女人,畜牲不如的。壮年人转屁股就走。
陆老汉两个儿子直接上来拼命。这时壮年汉子也慌神了。他两下三下推开缠斗的傻小子,撞破人群跑了。
在一条河桥上打水,住的也不远都是乡邻。围观的人确认凶手是“云”记的罗三。罗三致使陆老汉落水呛肺身故,属于过失致人死亡,不能算死罪。《大清律例》处以杖刑并赔偿烧埋丧葬的费用。
但是当街行凶踢死人,性质就恶劣了。即便有苦主纠缠在先,也不是你行凶杀人的借口。这命案观众甚多,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影响恶劣。县丞判案几乎都不用多大气力。
县丞办事的衙署就设在东庙不远的蚕祠偏殿,过来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情。差役们如狼似虎赶开人群,二人已死,儿女们没有主张只知道扑在父母尸身闷着头哭。陆家大儿子在“光”记码头做事,摔下大包慌张跟着二儿子赶来,一到看见父母的尸身开始跳着脚哭嚎。
“罗三狗日的,今日寻到你报仇!劳资贱命一条大不了拖你一起死!”
他刚想往斜桥弄仇家赶,县丞派出的差役已经前面跑远了。吃衙门这碗饭只要不是丢性命的事情,衙役们还是很尽心尽职冲在前面的。不管是捞人,还是捞钱,积极性都很高。这捉拿命犯也是件功劳,县丞老爷请君欣赏捉鳖图。
罗三原来就是枪船上的亡命徒。仗着自己是北方的,人高马大有把蛮力,忽悠的住人。他在“云”记担任少东家的随身扈从。平日里赏赐得了不少,自己也居间捞取了些好处,倒是已经置办了家当,娶了房妻子生了三个孩子。在斜桥弄也算是立下了门户。本想好好生活,谁知道身板太厚,拳头太硬惹了大祸。
此时他正愁要不要抛妻弃子跑路,却属实舍不得。好不容易从一个无家可归的浪荡子一拳一脚挣了份家当,娶妻生子,也算给老罗家开枝散叶。正想着今年得空回豫省信城老家探亲,好好带儿女认祖归宗。谁料想呢?
这么犹豫,衙役和仇家都快要上门来了。
罗三决定不躲了。让儿子去给“云”记少东家送信,求他念在过去自己忠心的份上替他疏通疏通,两条人命要赔偿多少银两。大不了自己卖身给“云”记就是了。
要是这么容易就好了。
蔡小巳第一个得到这消息,他按照以前张问远教的,七分真三分假的添油加醋到处散布:“云”记少东家欺人太甚,走路横行霸道把“光”记伙计的老子撞下河岸淹死。又当街踹死前来理论的家属若干人……
本来流言这种东西,在东家死了只羊,传到西家就变成谁家死了娘。经过蔡小巳这么四舍五入的一加工,街头巷尾五花八门的岂能不热闹!
虽然“光”记的人听到版本不尽相同,但是许存心里窝的一把邪火腾的一下烧起冲天雷火。
好好好,当我许存是忍者神龟,啊不是还没这东西。真当劳资是缩头乌龟!王恩寿这次劳资不弄死“云”记就举旗投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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