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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认真的斟酌他的话,然後真诚的发问,“鹦鹉跟小孩,能一样吗?”
“......”
应乐擡眸看着它,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然後果断的问了出来,“师尊,鹦鹉跟小孩能一样吗?”
星棠雪看了过去,好一会儿才说道:“长得不一样”
鹦鹉又问道:“那我能吃元宵吗?”
星棠雪如实回道:“不知道”
应乐道:“那就是不能”
鹦鹉不服气,“为什麽不知道是不能?”
“都带不字”
鹦鹉反驳他,“那也可以是不能不吃”
“那也可以不是”
水已经开了,‘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应乐将搓好的元宵轻轻的放到锅里,然後端着一碗水,哪里冒泡就淋一点冷水,确保元宵不会被冲散。
元宵全部浮起来就熟了,应乐盛了满满两大碗,然後给鹦鹉用小碗舀了一个,“只吃一个应该没事”
鹦鹉不平,“这也太少了,最起码给我十个”
“在说一个也没有”
鹦鹉闭嘴了。
“师尊,好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但是今晚的月色甚好,应乐就与星棠雪一人端着一碗元宵坐到洞口,边赏月便吃元宵。
山间的雪还未化完,月光照耀下反射出一片银光,热气腾腾的元宵冲淡了白茫茫的冷气,咬一口,甜蜜的馅就流了出来,又香又甜,软糯的外皮仔细嚼还能嚼到糯米的香气。
星棠雪对食物并不热衷,但应乐知道他喜欢黏糯的甜食,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发现,每次吃到喜欢的食物时,他都会轻轻的摇,就像现在,应乐看着他心里无比满足,他的心里好像塞满了甜甜的元宵,连呼吸都带着芝麻的香气。
应乐心里突然升出一个想法,如果日子能这样一直过下去,无论付出什麽他都愿意。
“师尊”
星棠雪朝他看了过来,月光落在他身上给他笼罩了一层清辉的光,应乐喉中的话怎麽也说不出来了,月亮就应该高悬在苍穹之上,不应该用元宵去束缚他。
应乐站起来将他手中的碗拿走了,故作轻松的说道:“呼,好冷啊,洗了碗我要赶紧睡了”
星棠雪点了头,等着他洗完碗一道进了洞府。
应乐确实困得很了,打着呵欠感觉站着都能睡着,结果一进山洞就看见鹦鹉痛苦的倒在桌子上,翅膀不停地扑腾,“啊,肚子好痛,要炸开了”
应乐连忙跑过去,担忧的问道:“元宵吃完了?”
鹦鹉艰难的回道:“吃完了”
“我带你下山找大夫”
应乐捧起鹦鹉就走,星棠雪召唤出凌霜剑,鹦鹉见状连忙说道:“啊,不用下山”
应乐听出一丝不对劲,“嗯?”
鹦鹉道:“再给我吃颗元宵就能好了”
应乐闻言脸上的担忧瞬间消失,面无表情的将它扬手一扔,鹦鹉叫嚷着,“哎呀”然後高高的飞了起来。
应乐道:“你在装,下次我真给你肚子打爆”
鹦鹉委屈巴巴的落在他肩头,“没吃饱,好饿,再给我吃一点”
“饼子,爱吃不吃,我睡觉了”
应乐进山洞拿出一个饼子给它拍在桌子上,鹦鹉错愕,“不热吗?”
“爱吃不吃”应乐没好气的回了他,然後径直上床睡觉了,困得狠了,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鹦鹉看着他愤愤的跳了两下,然後在饼子上踩了好几脚,最後妥协的飞到应乐的脑袋上,将他柔顺的头发扒乱这才窝了上去,安心睡起觉来。
等他们都睡着了星棠雪才睁开眼睛,走到床边将应乐打开的被子重新给他盖好,一道低低的呢喃窜入他的耳中。
“师尊”
星棠雪在床边坐了下来,将鹦鹉提起来放在床头柜上的窝里,把应乐给它做的小被子也给它盖上,这才慢慢的将应乐乱糟糟的头发理顺,他伸手拂去了落在应乐脸上的碎发,他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很久很久。
第二天应乐是被吵醒的,“应乐,我回来了”
应乐正梦到跟风凌天决斗,听到这声音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在旁边打坐的星棠雪也睁开了眼睛,洞府门口白狼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看到应乐猛地窜了过去,应乐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他,“你干嘛?有鬼追你啊?”
白狼哭丧着脸,“比鬼还可怕”
话音一落,一身伤的夜天白和黑衣齐齐出现在洞口,看向白狼的目光都势在必得。
应乐很惊讶,“这麽多天了,还没说清楚啊?”
说起这个白狼更无奈了,“我说了,他不听”
此时鹦鹉也被吵醒了,它的头正对着洞口,一睁眼就看见两个阴沉沉的人站那儿,周身是血,咋一看还以为黑白无常来了,吓得它“啊啊”飞窜了起来,“有鬼啊”
鹦鹉窜到星棠雪的肩膀上,星棠雪平静的将它提溜下来放到了白狼的头上,鹦鹉踩到白狼的头才意识到他回来,对此它十分欣喜,“白狼,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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