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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釉白仍旧站在原地,看着那些化为血雾的妖兽,唇畔的笑意都敛了下去,眼底蒙上一层阴冷。
人类根本不将妖兽的命放在眼里,在他们眼中,妖兽就和那些天材地宝一样,没能得到便是可惜,却并不觉得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他上辈子救不了这些妖兽,这辈子,也同样救不了。
江釉白的目光忽的落在了慕霁鸢的身上,却发现对方虽然背对着他,目光却也望着那些妖兽,他看不见对方的神情,却能感觉到,不是人类的那种厌恶与可惜,反而和他一样,周身的气息都沉了下来。
江釉白意味深长地挑了一下眉。
许是察觉到有人在看,慕霁鸢很快收回了视线,转头与江釉白对上,眼底是欲语还休。
此时,盛许站出来对沈长川道:“妖兽暴乱一定不是巧合,首座,请派人查明。”
“可是现在,妖兽都死了,连尸体都没留下,怎麽查?”
“是啊,这死的,连血都没来得及收集起来。”
“一点线索都没有,一只不剩啊!”
盛许又道:“宥青宗倒是留下了一只妖兽,只是那只妖兽并未发狂,但也许会知道些什麽。”
盛许顿了顿,又道“就是那妖兽……情况不太好,无法审问。”
沈长川侧目:“唐慈,你随盛掌门走一趟。”
唐慈上前:“是。”
江釉白在此时忽的开口:“师尊,我也想去。”
沈长川转头望向他,似乎在思索放江釉白下山的可能性。
江釉白知道沈长川想要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笑着道:“此事既然和妖兽有关,我去了说不定能帮上什麽忙呢?”
唐慈见江釉白想下山,也帮忙劝说道:“弟子会照看好小白的,小白正好下山历练历练。”
沈长川意味深长地看了江釉白一眼:“去吧。”
这倒是轮到江釉白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了,沈长川竟然真的同意让他下山?
事情处理完毕,拜师礼便也散了,江釉白跟着沈长川回去的路上,才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你为什麽突然同意我下山了?不怕我跑了吗?”
沈长川看了他一眼,道:“妖力没解封,你走不了。”
江釉白差点气笑,他扬了扬方才沈长川给他的玉牌,道:“玉牌如今在我手里,我可以拿着玉牌,自己慢慢破解。”
沈长川的目光不轻不重地落在玉牌上:“一道虚影罢了。”
江釉白:“?”
江釉白将手里的玉牌反复看了看:“我上次摸过你的玉牌,一样的啊。”
沈长川看着江釉白一本正经却又疑惑的模样,像只寻求答案的小兽,眼底没有了狡黠与诡谲,如一汪春水,恰似碧空如洗:“上次摸的也是虚影。”
江釉白:“……”
沈长川,你敢耍老子!
江釉白忍了忍,没将手里的玉牌捏碎,眼珠子一转,又问:“那你的玉牌本体,放在哪呢?”
沈长川淡淡瞥了他一眼,将对方脸上狡黠的神情尽收眼底:“自己找。”
江釉白眉头一挑,自己找?
他唇角微挑,凑近沈长川,一手勾住了对方的腰,将沈长川腰上的玉带顺着摸了一圈,没找到玉牌不够,还道:“师尊,你的腰……好细啊。”
沈长川不仅身材练的不错,宽肩窄腰,比例也是相当令人羡慕。
他一边摸一边夸,手又探到了沈长川的衣怀里,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江釉白感受着对方紧实的胸肌,一寸寸在沈长川的衣怀里探查着玉牌的存在,却是一无所获。
他只能又干巴巴的道:“师尊的胸肌也……好大。”
他甚至不等沈长川有什麽反应,手已经朝着衣领探去。
沈长川看着江釉白大有继续将他的衣领扒开查看的意思,迅速攥住了江釉白的手:“不在身上。”
江釉白眨了眨眼,不在身上?那在哪里?
他的目光缓缓向下,落在了沈长川的小腹上。
在识海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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