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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杨清笙困惑。
“是了。”考虑伴侣现在的身体情况,蒋玄不打算说得太明显,“我在西夷出了些状况,还好有两位恩人拔刀相助,才能顺利归来。"
听着他的话,杨清笙屏住呼吸,原本笑盈盈的面孔上盛满了紧张。
蒋玄看在眼中,心里微叹:是了,还好我还能回来。如若不然,清笙……
他知道伴侣看似柔弱,实则最是坚强。但与其考虑清笙是否能够撑过去,不如去想,好在清笙不用受那一份苦楚。
“没事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蒋玄先安慰伴侣,等杨清笙拉着他左看右看,确认了夫君的话,才又说起:"两位恩人也和我一起回家。现在,应该在来咱们院子的路上。"
杨清笙瞳仁微缩,就要站起来。
恩人要来了!结果自己还在和蒋玄亲亲我我?
这也太不庄重。杨清笙迅速理清状况,说:“恩人是要在咱们家住些日子吗?”得到了蒋玄肯定的回答,“是了,是该好好招待人家。你先告诉我,有几个人。我吩咐下去,让春桃安排。”
春桃是他们院子里的大丫鬟,也是杨清笙从自己家里带过来的,机灵又勤快。
蒋玄含笑道:“两位恩人,是一对师兄弟。"一顿,迟疑一下,“我看不算肯定,不过,那位师弟兴许也是哥儿?虽然没在他身上看到红痣,”郎君与哥儿的区分便在这颗红痣上,如杨清笙,他的痣就在颈侧,是朱砂一样的鲜红色,“但他与沈兄……便是其中那位师兄,两人的关系,照我看来,仿佛与你我一般?"
杨清笙听着,兴味地扬了扬眉毛。
“我知晓了,"他笑道,“就请他们在侧院歇息吧。”
蒋玄点头。
杨清笙说要去找春桃,但一时半会儿,也没动脚。
外面静悄悄的,沈轶与兰渡还没来,下人们也烧水的烧水,回房的回房。诺大的院子,此刻看起来空旷,却并不显得冷清。
两人对视着,眼神中又有了脉脉情意。蒋玄叹道:"我可真是想煞你了。"杨清笙轻轻“嗯”了声。
蒋玄又一次揽住杨清笙的腰身,埋头在哥儿颈间,蹭开伴侣的衣领,去亲吻他脖颈的红痣。
对他来说,这是情难自已的动作。但对杨清笙而言,一个简简单单的亲吻,却让他身上像是过了电一样。先是腿发软,身体险些倒下。好在被蒋玄扶住,可另一股熟悉的、刚才也有,不过被压制住的感觉浮现出来。
杨清笙咽了口唾沫。他拉了拉领子,朝蒋玄斜了一眼。
蒋玄被他刚才忽然软倒一事吓了一跳,正手足无措。杨清笙见状,眨眨眼睛,还是笑了,说:"这副模样,要如何给孩儿当好阿父?"
蒋玄说:"清笙,你……"
杨清笙若无其事,说:“没事。”一顿,嗓音又低了,“你当我前面是和你玩笑?这些日子,总是想的很呢。还好你回来了。"
他话音里的一丝示弱,听得蒋玄心头火烧火燎。
杨清笙又问他:“阿玄,你什么时候再走?能不能留到孩儿出生之后?”
被这么问一句,蒋玄心想,莫说是留下了,就算清笙让自己把天上月亮摘下来,自己也一定要点头。
但他到底有三分理智在。蒋玄低声道:“前面和你说了,我在西夷遇到麻烦。那伙林匪不是好对付的,我独自一人,险些,”一顿,模糊了话音,“回来路上,我往各路江湖好友处发了英雄帖。再过一个月左右,人就要来了。届时……"
杨清笙眉尖轻轻拢起,问:"你还要走?"
蒋玄闭了闭眼睛,态度坚决一些:“不,我定然是要待到你平安、孩儿也平安的时候。林匪之事,”他权衡一番,“我想,能否交到其他江湖朋友手中。再者,还要联系朝廷。”
他思路清明很多。杨清笙听着,心头安定下来,也有些歉意,说:"若不是我这样子,你也不必….唉。"
蒋玄连忙说:"怎么这样说?是我不好,总不能留在你身边。"
杨清笙微微一笑,说:“我想好啦。等孩儿年岁长些,就把他托付给家里。到时候,我与你一同出去,行走江湖——你过去与我说过好多江湖故事,我都没有亲眼见过,还是遗憾。"
他这么一说,蒋玄心头暖意、豪情并有。两人又亲昵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外间声响。是沈轶和兰渡来了。
管家先敲院门,用了很大嗓门。小厮迎上去,知晓来人名姓,又用了很大嗓门。落在蒋玄与杨清笙耳中,是仿若惊雷般的两声。
蒋玄:“是沈兄、兰弟来了!”
杨清笙说:“快出门,把恩人迎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
被当做暖手宝的兰狐:(挣、挣扎!)
沈总:(低头瞄一眼,顺手再挼挼)
兰狐:……(好舒服)
兰狐:(摊平)
兰狐:(zzZ……)
沈总:(微笑)
ps.三更在凌晨,小天使睡醒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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