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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人与亲眷他都会爱护。
为何他一定要是被舍弃掉的那一个?
纵是她同他说尽千万般好话,可一有点风吹草动立刻将他一脚踢开。
听了薄珩的话,宋泠然喉咙愈发嘶哑:“哪里是难……殿下你知,我是一定要回江南的。”
同他在一起,就回不去了,她的亲人怎麽办,宋家怎麽办?
“施施,我可以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一旦选定,不能再後悔。”
宋泠然无措地望着薄珩,看着薄珩含痛的双眸,发白的唇色,以及凝视她时难过得近乎灰暗的视线,他仿佛最後放手一博,赌她对他的真心。
宋泠然当即怔住,泪水在面庞上干涸,听他说:“施施,你且问问你自己的心,抛开世俗的阻隔,你爱的究竟是谁!”
“是我,还是萧逸凡?!”
……
月夜星空,焰火流光,季伯侯府的昏礼办得隆重,烟花一夜未绝,照彻天际,散落的星芒飘向皇宫。
长春殿的烛光灭了,只有月光依然安静洒落在团绒锦花地毯上,一根白色飘带至榻上飘下,成为了地毯上的点缀,整个寂静的宫殿内只闻低低的濡湿的水声。
逼仄的黑暗的墙角之处,香炉中的云雾无声缭绕,自从万佛寺脱身,长春殿已经很久没有再燃过雪中春信了,一直都是清冷独绝的返魂梅,今夜这返魂梅的香气里似乎还掺杂了些别的。
暧昧丶情愫丶潮涌丶湿热……
睫毛扫过睫毛,鼻梁与鼻梁相碰。
再然後,便是那密不可分的唇舌,推拉迎合,两人昂起的光洁下巴相抵相贴,纠缠出情不自禁的微喘声。
喉结滚动不止,呼吸黏腻急促,饱满的红唇被吮得不成样子,很快别着碎发的耳廓也遭了殃,头昏脑胀的女子颤抖着浓密的睫毛,将下巴搁在男子的肩上,时而仰面,时而咬住了男子的肩膀。
轻薄她的男子并不满意只讨回这麽点账,抚了抚她的背,幽声道:“我还什麽都没做,施施怎这般紧张……”
一面说着,他一面借着月光去欣赏她不经意流露出的柔媚,两人方才吻着衣裳便已互相扯乱了,他只是微微低首,女子眼尾便沁出了水光。
宋泠然从前并未晓知人事,只在豆蔻时不经意翻动母亲的物品看了几页不良图,她不知薄珩厮磨起人来如此厉害,眼泪珠子断线般的掉。
薄珩细细尝完了那一团白,看她哭得厉害,叹了口气:“施施,你这样倒真像是我在欺负你了。”
宋泠然啜泣道:“为何会变成这样,阿母说不可以让旁人……我後悔了……”
薄珩遂将她重新抱在怀里,覆在她的耳边,微笑道:“已是如此,後悔也是无济于事,我的好施施,不如想想该如何才能让自己好受些。”
宋泠然觉得好不了了,太子那样的坏,肆意折辱她,而她的体内又是一重冷一重热,直逼得她身子发软,没有半分力气挣扎。
她忍不住埋怨:“你一定是在诓我,合欢怎会如此?阿母的图上不是这样画的。”
薄珩眉尾微挑,“施施看过?”
宋泠然不愿意承认,又不说话了,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她总是犟得厉害。
薄珩了然,兀自颔了颔首:“如此,我便放心了,我还愁一会儿不知该如何同施施交代呢。”
……
夜将白,飘在殿中的香雾氤氲散开,一会儿凝成仙人指路的形状,一会儿凝成松下问琴的形状,殿中四处渐明帐中却一片漆黑,锦被之上一片狼藉,麝香的味道从春帐边边角角里溢出来。
宋泠然实在是被欺负得有点惨了,青丝散落在锦被上,半点遮不住身上的吻痕,她扒着枕头,试图逃离身上的混账,然而混账将修长手指从她指缝里挤了进去,将她的手钉在头上不得动弹。
他就这样一遍遍不厌其烦的状着她,厮缠着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沦陷丶崩溃丶再沦陷丶再崩溃,心里爱怜她,身体却不舍停下片刻。
他果然是个僞君子,薄珩想,如若t她能一直这样容纳着他,他这一生真真是死而无憾了。
宋泠然根本听不进他在说什麽,最终甚至哀求他,“殿下,放过我罢。”
闻言,薄珩垂下眼,漫不经心地想——
放过?
这辈子怕是也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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