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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的兴趣明显没在那几个妖王身上,是以连眼神都懒得施舍一个,不紧不慢地走到兰风荷面前,垂首躬身,手中折扇擡起茍延残喘之人的下颚,端详片刻,奇道:“你的怨气如此之强,恨意如此之重,为何连这些东西都打不过?你的潜力,可比他们大啊。”
兰风荷头昏脑涨,视线被大片带着黑色重影的血色遮挡,耳朵也不太好使,便不曾听清他在说什麽,求生的本能,以及“绝不能死在妖怪手上”的不甘驱使着他,让他挣扎着拽住那只伸过来的手,断断续续地道:“你能……救我吗?求你,救救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来人垂眸看了他一阵,不知想到什麽,露出一个饶有兴致的笑来,兴高采烈道:“好呀。”
于是除了他还有兰风荷,无一生灵走出那片沼泽。
被人拖出沼泽时,兰风荷忽然睁开了眼睛,浑浊的双目费力看向那个搭救了他的恩人,声若蚊蝇地问:“我姓兰,叫兰风荷,你叫什麽名字?”
他那恩人闻言,用折扇点了点下巴,仿佛是在思考一样,半响,回道:“重柳。”
然而兰风荷已经等得昏了过去。
他那时哪里知道,自己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还是一个会让他魂飞魄散的虎穴,他只记得,那会儿他即将命丧黄泉,看着对方从天际踏风而来,还以为自己见到了仙人,这个第一印象实在太好,好到後来重柳听他说起这些时捧腹大笑好半天,他冷着一张脸却是气不起来。
重柳擦了擦眼角的笑泪,仿佛想到什麽极有趣的事,迫不及待要和兰风荷分享一般,道:“可我不是仙人,我是妖怪。”
“……”
重柳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重复道:“我是妖怪。”
“……我知道。”
重柳满面笑容转变成了疑惑,他稀奇道:“你知道?”
兰风荷道:“我知道,你和那些妖怪不一样,就像人有好人和坏人,妖怪,也一定有好妖怪和坏妖怪……你是好妖怪,所以我不会迁怒你。”
重柳神色古怪道:“这样。”又重新展露笑颜,用折扇敲了敲兰风荷的肩,语调低沉,带着引诱,“既然你如此认为,那就来和我一起做妖怪吧,以你如今的心气,只要做了妖怪,修为提升远比你修仙要快,届时这人间的妖怪,你想杀谁就杀谁,想怎麽杀就怎麽杀。”
兰风荷冷漠拒绝:“不。”
重柳道:“你不是想为你的家人报仇吗?”
兰风荷道:“我非圣人,我的家人丶满城子民尽丧恶妖之口,我为此仇恨恶妖,埋怨天道不公,是人之常情,若我为此,为了报仇,就变成我仇人的样子,我做不到;于孝,我父为护子民与恶妖同归于尽,母亲生前最厌恶的便是妖怪,若我堕落为妖,只怕父母九泉之下不得安息,我不能做,所以哪怕仙途艰难,我也要走下去,为我心中的公道。”
他说这句话时,因心而生缠绕周身的怨气,肉眼可见地减少了一部分,可以预见,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哪怕他成不了仙,也能与自己,与这个世界和解。他的确不会做妖怪。
但他越是不想做,重柳就越是要让他做妖怪。
他精心为兰风荷筹备了一个新的身份,一个妖王身份,附带一座完全仿照水芸城搭建的城池,还有一城残缺不全,被炼成妖尸的水芸城“子民”。
可兰风荷却没有因此感激涕零,更没有因为看到在意的人全都被炼化成妖也跟着堕落成妖,反倒提着刀架上重柳的脖子,压抑而克制,道:“没有下次,重柳,别逼我跟你决裂。”
人跟人到底是不一样的,有人喜欢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将过往挖出来,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将回忆搭成高楼,折磨他人也折磨自己;有人却更愿意让回忆成为回忆,也只能待在回忆里,珍贵与否,痛恨与否,都不应该再去惊扰。
他们最终还是走向了决裂。
尽管重柳不觉得那是决裂,于他而言,不过是一颗不听话的棋子试图跳出棋盘,既然如此,毁掉就是。
但他看着兰风荷的尸身,到底是不解居多的——明明这麽恨,尤其在知道重柳是害他满门的元凶後,那些恨意几乎要实质化了,差一点就可以成为妖怪了,可他为什麽就是死,宁可报不了仇,也不愿意做妖怪呢?
做了妖怪,潜伏在重柳身边,总能找到机会报仇;不做妖怪,直接找重柳报仇,不就是自寻死路?
这可真是个怪人。
重柳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奇怪的人,当即动手,剖解了兰风荷的尸身,将他的魂魄撕了一瓣又一瓣,到最後也没发现有哪里与其他人不一样,失望地收回手,兴致缺缺地将只剩半个的头颅扔了回去……
“你可真够变态的。”岑双嫌恶道。
红蕖君谦虚道:“哪里哪里,比起尊主审讯小妖的手段,敝人还差得远,尊主如此夸奖,敝人受之有愧啊!”
“我对别人的尸体可没兴趣,”岑双道,“所以那两座仿照水芸城搭建的妖城,都是你从红芪那里得到的灵感?”
红蕖君道:“算是,毕竟有他这个行走的例子在,我越是表现出怀念水芸城的样子,便越能掩盖我的真实身份,这几百年,我不知死了多少分身,就这个身份活得最好,毕竟‘红蕖君’的存在,可是随时能扎向‘重柳’的利器,某人还不舍得毁了他。”
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才继续道:“当年只是觉得,这毕竟是我筹备了许久的身份,耗费了不少心血,浪费了委实可惜,就想着自己用一段时间,倒没料到还有这等妙用,这可比给兰风荷用有意思多了。
“看着那些前一刻还厌恶到恨不得杀了我的人,下一刻因着某些目的来接近‘红蕖君’,明里暗里离间‘红蕖君’与‘重柳’关系的样子,别提多有意思了,我可真期待有朝一日,当他们知道他们一直想要离间的两人,实则是一个人的表情……”
所以,就像这个人说的一样,从红蕖君这个身份正式出现在人间开始,就与真正的兰风荷无关,重柳是他,红蕖君也是他,当然也可以说,他既不是红蕖君,也不是什麽重柳,他是……
“你到底是谁?”这是一句迟到了千年的质问,也是这人当年单方面许下的承诺——如果岑双能活着从混沌荒原走出来,走到他面前,他就得告诉岑双他的真实身份。
红蕖君微微一叹,似是怅惘:“看来,尊主是真的不记得了,也是,谁会记得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个失败透顶的手下败将?”
“我们以前见过?”岑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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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悠也,一个力气稍微有点大还有点恶趣味比较超脱常人的国中生。家住在并盛町,有一个冒冒失失的幼驯染。每天过着上学打工回家三点一线的日子。这里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有一天一个西装革履的小婴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问他要不要加入水产集团。在幼驯染的极力推阻下他加入了,成为水产集团的后勤部人员。每天就是算算钱画画饼灌灌鸡汤之类的,上前线打仗之类的事情完全轮不到他。只要有幼驯染在,就想也不要想了。至于为什么他一个比较超脱常人的人会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后勤部人员,这就说来有些话长。他那个咻的一下成为水产集团老总,又噌的一下头上冒火,然后Duang的一声日复一日的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幼驯染对他的滤镜有点深。总是认为他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三好学生乖乖男,以各种理由不让他接触水产集团的核心(打架),生怕他跟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学坏。可是有一拳能将墙打穿的三好学生吗?应该是没有的吧?成为后勤人员的南川悠也还是每天上学打工回家三点一线,偶尔逗逗幼驯染家的小朋友们画画漫画闲下来的时候招猫斗狗。直到他看到幼驯染身上的伤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平日里连狗都怕的幼驯染竟然背着他去打架了!这是零容忍的!绝对不能容忍的!打架这么好玩的事情,怎可以不带上他呢!?为了改变幼驯染这种错误的思想,南川悠也决定打破这家伙对他的滤镜!但是从小记性差的人怎么可能把一件事情记得那么久。一周时间还没到,南川悠也就水灵灵的忘记了之前信誓旦旦的话。可有些行为动作是刻在骨子里的,是受本能所驱使的。指环争夺战时,并盛被打的稀巴烂,老师被强行拐走。小悠混蛋!赔钱!成功从敌人那里获得了天价赔偿金。被坑去未来时,被白毛男囚禁实验,亲朋好友被杀害。小悠渣宰!等着!离开之际直接将敌人的数亿资产转到未来的自己名下。被遗忘在脑后的某幼驯染成年体从背后揽住已经成为青年的小悠,轻咬青年的脖颈,危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悠?你还记得你最开始的目的吗?正数钱数的高兴的小悠,想也不想的回答管他呢,不重要话音未落,就被身后的男人堵住了话,含糊不清的话从中间溢出。可是对我很重要。小时候的纲吉有一个面冷心热的好朋友,长大后的纲吉有一个心意相合的男朋友。成年后的纲吉在处理公务时,突然想起当初整理小悠的东西时,无意中看到的曾被小悠锁在保险柜里的画,而现在那些画被他妥帖的放在隐蔽的地方。找到被妥帖放着的画后,早就成为水产集团真正老总的纲吉看着画上的内容眼神一暗,拿起手里的画就去找了大漫画家,准备秋后算账。耳鬓厮磨间,十指相扣时,说出了他深藏在心里五年的话。为什么你不和画上画的一样把我锁起来呢?或者我把你锁起来,这样你就不会消失了。沉浸在滚烫热浪之下的小悠意识模糊,并没有听清他的男朋友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好。结果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四肢被锁了起来,而某个餍足的男人眉眼弯弯的盯着他看,甚至嬉皮笑脸和他说早上好。小悠看着四肢的链子,还有身上的‘伤痕’,以及某个昨晚跟豺狼虎豹没什么区别的男人。他一把将手上的铁链弄碎,揪住男人的脸颊你的爱好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纲吉含糊不清的说这是他们整的年会节目说让我表演小悠一个翻身,表情得意你表演的不对,这样才对。说着就给纲吉表演了一番。阅读提示1不无敌不全能,只是力气大了点,脑子灵了点,反射弧长了点,运气好了点,会耍小聪明投机取巧。2不抢原角色高光,不黑任何人,客观看待每个人(尽量尽量「卑微JPG」)。有私设。3ooc在所难免,请大家海涵,实在接受无能,就极速退出,减少伤害!!!4喜欢合家欢大结局。幼驯染对我有十层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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