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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林舒窈看了眼他的坐骑,“也没见你换了马啊。”
而裴清刚想回答时,林舒窈便又道:“看着你们俩骑马也累,上车说话吧。正巧今日长青也回来了,便去万鹤楼聚一聚吧。”
——
席上,裴清说了自己去马场的目的。
他不是要给自己换马,而是要为那三个孩子选马。叫李松去的原因也很简单——他比他更懂马一些。
林舒窈听了之後觉得稀奇:“你这是打算把骑马一项的宝都押在马匹上了?”
裴清莞尔,温声道:“是也不是,娘子到时就知道了。”
林舒窈便挑眉嗔他:“又开始卖关子了。”
话聊到後面,李松突然问了旁人时辰,便立马起身告辞了。
林舒窈客气道:“这才刚只吃了几口,长青就要走了?”
李松不好意思道:“实在是与人有约,今日多谢三娘子款待了。”
裴清点点头:“长青才回京城,是需要多与人交际。”
林舒窈却对裴清的话不以为意。
她看着李松的神情,耐人寻味道:“和你有约的是上次那个唐娘子?”
李松顿时红了脸:“三娘子……怎麽知道的?”
林舒窈看着李松和裴清二人,心想,你们两兄弟一样,谈情说爱都是写在脸上的。
她没有回李松的话,只说:“你们已经一较高下了?”
记得上次,在临江别院,那位唐娘子找过来时就是想要和李松在武功上分出个胜负。
李松便笑了笑,脸上神情柔和得像要甜出蜜一般:“哪分得出什麽高下,我和她流派不同,擅长的方向也就不同。记得前些日子在关内巡防时,她于山道之山,一些崎岖险峻路段的行进速度就要快我许多。那时还被她打趣着问,要不要拜她为师呢。”
林舒窈浅笑道:“听起来你们之间的相处也很是有趣,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打扰你们相处的时间了,你快去吧,莫让人家等久了。”
李松微微一笑,拱手谢过。
——
待李松走後不久,林舒窈和裴清也在用完餐後离开了万鹤楼。
马车上,裴清沉默不语,垂眸像在思考着什麽事情。
“想什麽呢?这麽出神。”林舒窈不禁问道。
裴清这才擡眸,温和的目光就向她看去。
他说:“我在想刚才长青说的话。”
“他说,他与那个唐娘子流派不同,所以擅长的方向也不同,那位唐娘子相较于他,在险峻道路上的行进速度比他更快,也就是说她的平衡力更好。”
林舒窈梳理着他的话,嗯声道:“所以呢?”
裴清与她对视片刻,突然抒怀一笑,眸中似有星河闪烁:“和西燕三殿下的三场比试,我到今日都只想出了在骑术上的应对之策,箭术偏机遇和积累,比武更是讲的是身体这一块的直接碰撞,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好的对策,直到长青刚才说的话,提醒了我。”
林舒窈顺着他的话猜测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在比武的场地上下功夫?”
裴清颔首:“比武和骑术射箭不同,为了平衡差异,双方会分别选择比试武器和比赛场地,依照西燕三殿下的性格,不管他先选後选,他一定都会选择让他更有把握的比试武器,而我的武功也自然够不上在武器这块去抗衡他,所以我就想着在场地上做出些变化。”
“今日长青的话就提醒了我变化的方向,西燕三殿下选的都是胡人孩子,他们一贯在草原上生活,时常配着马匹一起习武,所以他们也就更注重马上功夫。”
“而我们武馆孩子不同,因为通常在武馆中训练,地势相对窄小,所以他们更关注的是手脚上的技法。”
林舒窈听了这些问道:“你想怎麽变?”
裴清微笑:“你还记得舞狮表演麽?”
——
自从上次裴清说了会在场地上下功夫後,一连几日林舒窈都没再见到他,只是听出门偶遇到他的下人说,裴郎君这几日身边多了一个女郎的身影。
林舒窈:……
她倒是相信裴清的人品,只是她突然对裴清身边多了个女子,却没有知会她一声的态度感到不舒服。
她本想借着空闲时间去看一看情况,但又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太过小气,便也学着裴清一样,去忙自己事,懒得管他了。
而一天两天三天都还好,时间久了,裴清也反应过来自己许久没有和林舒窈见上面了。
而且不仅没有见上面,他们好像也很久没有做一些恋人之间的事了。
上一次二人亲昵还是在他喝酒那天。
裴清突然觉得如今想到林舒窈就不免想起这些事实在有些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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