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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颤抖着签完字,整个楼层的中央空调突然涌出檀香味——这是唐悦在总控室点燃的安神香,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卢总,芝加哥分部......”刘经理的虚拟影像刚开口就被切断,他背后的《清明上河图》数字藏品正被篡改成青铜器走私路线图,画面在眼前扭曲变形。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用鱼币边缘的铜锈在玻璃上刮出一个残缺的卦象,刮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暴雨初歇的江面上,有艘货轮正在晨曦中吐出青铜色的雾霭,船身的吃水线深得可疑,雾霭在江面上缓缓飘散。
我蹲在数据中心的地下三层,指尖擦过服务器机柜表面的冷凝水,触手冰凉。
那些水珠在青铜残片的微光里扭曲成甲骨文,拼出“货运批次sZ-773”的字样,同时,我还现服务器里有一些数据指向公司后巷有异常信号源。
唐悦的星图投影悬浮在头顶,二十八宿中有三颗正渗出青铜色的锈迹,散着淡淡的金属味。
“上个月报废的七号冷链车,车载记录仪最后定位在这里。”我摩挲着皮带扣内侧的饕餮纹,看它在安全门上投射出猩红的卦象,光芒在安全门上闪烁。
门禁系统突然报错,电子屏上的宋朝官印认证框正在融化成青铜溶液,出“滋滋”的声音。
唐悦的声音从耳麦里渗出来,混着编钟的残响:“小心点,半小时前有六个监控探头突然开始循环播放《韩熙载夜宴图》的片段。”她顿了顿,“张腐败分子上周刚申请过夜宴图的数字版权。”
当我撬开备用电源箱的瞬间,霉味里炸开三星堆祭祀坑特有的朱砂气息,那股刺鼻的味道直冲鼻腔。
成捆的电子账本浸泡在青铜色的冷却液里,那些标注着“宋代官窑修复耗材”的条目,正通过毛细血管般的线路往主服务器输送数据病毒,能听到数据传输的微弱声音。
“果然在玩文物走私的障眼法。”我用陨石袖扣划开账本外壳,明代青花的裂纹里涌出加密币的矿机代码,代码在眼前闪烁。
在青铜纹路即将扭曲成病历档案之前,我现服务器里一种加密算法似乎将文物走私数据和孙员工女儿的医疗记录关联了起来。
喉结处的饕餮突然出预警的震颤,整排机柜的指示灯同时熄灭,黑暗中亮起七盏青铜豆形灯的虚影,散着微弱的光芒。
唐悦的星图突然坍缩成北斗形状:“快退!你脚下的地砖正在转化成西周车马坑的……”
话音未落,我靴底已经陷进突然沙化的地面,沙子从靴边溢出。
腐朽的青铜軎饰从四周涌出,那些本该沉睡在博物馆的马车构件,此刻正像食人鱼般撕咬着数据线缆,出“咔咔”的声音。
我反手将金杖残片插进地面,三千年前的云雷纹突然活过来,在水泥地上灼烧出焦黑的逃生路线,火焰闪烁,散出一股烧焦的味道。
“货运单号匹配上了!”唐悦的声线里次出现裂痕,“张腐败分子经手的十二批珐琅钟表,报关编码里藏着芝加哥分部的崩溃日志。”
当我冲出地下通道时,袖口的青铜锈迹正在重组。
那些本应记载着走私路线的纹路,突然扭曲成孙员工女儿的病历档案——她的脑机接口手术记录里,主刀医师的电子签名分明是西夏文的“青瓷盏”,病历档案在眼前清晰呈现。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雨滴在触地的瞬间凝固成战国刀币,刀币在地面上堆积。
我站在公司后巷的仿古水榭里,看雨幕中的霓虹被青铜甬道吞噬,景色在眼前逐渐模糊。
手机突然震动,唐悦传来段正在自我焚毁的监控视频——画面里张腐败分子的办公室,那尊汝窑天青釉莲花温碗正在吸收所有电子信号,画面在手机屏幕上闪烁。
“他动了核心账本。”我对着腕表说,表盘上的二十八星宿正被饕餮纹逐个吞噬,数字在表盘上消失。
“通知货运部老陈,让他……”
整条巷子的智能路灯突然爆闪,青石板缝隙里渗出青铜色的黏液,黏液在地面上缓缓流淌。
当我摸向风衣内袋的鱼币时,现它表面崭新的铜锈正在疯狂增殖——这是数据被篡改的征兆,铜锈在指尖蔓延。
远处传来《天工开物》纺车的吱呀声,却在某个尖锐的音符处戛然而止,声音在空气中消散。
唐悦的星图投影突然从排水管口钻出来,她耳垂的陨石耳钉裂开细纹,光芒在耳钉上闪烁。
“回办公室,那尊西周青铜觥的氧化层……”
我们撞开藏品室大门的瞬间,防弹玻璃展柜里的青铜器正在集体渗血,散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那尊记载着核心算法的商代大鼎,鼎腹的铭文正被某种力量改写,饕餮纹的眼睛里不断涌出加密字符,字符在鼎腹上闪烁。
我伸手去抓震动不已的金杖残片,却看见自己三天前封存的证据盒——此刻正在鼎内沸腾的青铜液中缓缓溶解,液体在鼎内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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