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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一梦
之後李长吟又陷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浑浑噩噩的时候耳边总是萦绕着尹春秋的低语:“是你害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这里没有人会救你,所有救你的人都会被你害死。”
李长吟想要反驳,可是他虚弱到连说话都做不到。等到他再次苏醒的时候,他仍是被囚禁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密室中,只是那个石门变成了一堵新砌上的墙。不过好在那册毒经,竟然在自己昏迷之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李长吟将那本毒经小心翼翼地藏在任何人都无法察觉到的地方,认真地看着书里所记录的各种毒物与药性,规划着自己未来如何才能惨烈地死去。
只是後来他的愿望不再是让自己死得轰轰烈烈,而是要让那个害他活得如此痛苦的人在绝望中悲惨地死去。在这每天都如同炼狱般的日日夜夜中,李长吟已经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所谓的神明。只有靠着无数次想象着如何让夏息风和尹春秋在痛苦和绝望中悲惨地死去,他才能勉强维持着自己的理智,才不至于让自己发疯。
再往後又不知春去秋来了几回,被尹春秋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日子,那些如同跗骨之蛆般令人作呕的回忆,像一盏盏蟠螭灯般围绕在李长吟身侧,几乎将他逼疯。李长吟只得紧闭双眼捂住两耳,嘶吼着向前方冲去。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所在的地方换成了夏息风的房间,但那条锁链仍旧缠绕在自己的脚踝处。
那房间甚至还有一扇能看到外界的窗户,窗外隐隐约约传来有人在交谈的声音,可李长吟并不想打开那扇窗,他放弃了向别人求救,他只能靠自己。
突然窗外有个少年在急切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那少年的声音并不是来自窗外正在交谈的二人,李长吟听着十分熟悉。李长吟正欲应答,但一想到那个小童的下场,李长吟旋即紧咬住双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可那少年的声音却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在那少年的身形已经映在了窗户上,就要擡手推开窗户的瞬间,巨大的恐惧将李长吟吞噬,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一把扯出了那间屋子。
李长吟猛地睁开了眼睛。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一时难以适应。馀光所及,身侧是靠在床柱上尚自熟睡的北沧。不知为何,见到了北沧的瞬间,李长吟便感到了安心与温暖。他看着北沧这双常年习武的双手,和他这张有些书生气又带着些俊秀的脸庞,倒是十分得不匹配。
没由来得李长吟突然想要摸一摸此刻北沧毫无防备的睡颜。他想要动起来,可四肢仿佛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不是乱动就是不动。就连自己想要说话,也因为干涸的喉咙而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李长吟在床上胡乱地摆动着四肢,一旁的北沧已经惊醒,见李长吟醒了过来,将他扶起身倚靠在床柱上,又给他递上一杯温水。
“你昏迷了三天两夜,现在感觉怎麽样?”
湿润的液体入喉,一股温暖的气息在李长吟体内瞬间荡漾开来,力气也稍稍恢复了些。只是由于长时间的昏迷,李长吟只得用破碎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多亏有你......我现在已经无恙了。那天翟敏好像在说什麽......但是我现在完全想不起来......”
“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
李长吟不住地回想着那天的场景,从翟敏恼羞成怒开始,自己就仿佛置身于一片汪洋之中,他明明能看到翟敏在说话,却一个字也听不清楚。再後来他记得自己仿佛彻底坠入了深渊,周围只有无尽的漆黑,他向着某个方向不断地跑不断地跑,却哪里也没有光亮。直到自己感觉到了喉间的血腥味,才大梦初醒般地看到了北沧的脸庞。
是了,自己当时仿佛野兽般咬着北沧的手臂。忆及此,那个味道和触感,仿佛情景再现般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北沧,你的手臂,那天我咬伤了你的手臂,是不是!”
“只是小伤,在你昏睡不醒的时候,它早就好了,不是什麽大事。”
“对不起,北沧,对不起,无论如何我都不该伤你。”
“那个时候你意识不明,你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又何须向我道歉。”
“因为我......”李长吟似乎急切地想说些什麽,却又忽然顿住,然後垂下头几不可闻地说道:“我要向你道歉的事,又岂止这一件。”
北沧并不想接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你昏迷这几天浑身发汗,又一直在说着梦呓,可把琉璃吓坏了。”
“琉璃?他怎麽会来安洋城?”
“他见我们一直不回去,放心不下我们。又听说了南山池有人刺杀海陵王的消息,他哪里还坐得住,所以就入城想要确认我们的安危。”
“传递消息的孔二呢,难道他没有告诉琉璃我们在海陵王府里的消息?”
“南山池的刺客一日没有抓到,整个安洋城都要全城戒严,所有进出的人都要被仔细检查盘问。孔二明面上到底是聚贤阁的夥计,若是在这个时候让人发现他频繁地出入城外的李府,难免惹人怀疑。所以袁中这几日也就没让孔二去李府。”
李长吟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好在城里认识琉璃的人不多,他只要说自己是袁中的朋友或是亲戚,倒也不会有人怀疑。”
北沧笑了笑,说道:“这你可就猜错了。琉璃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你还记得那次被我们抓住的那个刺客吗,是那个刺客带着琉璃进城的。”
“那个大高个?他怎麽会和琉璃一起?”
“自我们走後,琉璃照顾了那个大高个几日,发现那大高个不仅被毒哑,而且还有些痴傻。琉璃不忍他被绑住,就将解药给他服下。不过那个大高个也没有离开,反倒是和琉璃同吃同住了这些日子,一来二去他们两个人倒是熟络了起来。前几日按捺不住的琉璃决定要来城内打听我们的消息,但在郊外又见城内防备严密,还是那大高个带琉璃进城的。”
“他?他怎麽做到的?”
“听琉璃说,是那人在入城时,将随身带着的腰牌拿给门番看过後,门番便二话不说就放他们通行了。那腰牌我昨日拿来看了一眼,是奚家特制的腰牌。奚家世代经商,传闻他们私下蓄养了一批专门用来护送往来货物的家奴,而且各个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为了方便他们能随时出入,奚家会给这些人每人一块特质的腰牌。那些守门的士兵看到有人拿着这种腰牌,自然也不敢多问就放他们入城了。”
“如此说来,那日夜袭沈琮,甚至想将你我二人置于死地的,岂不是奚家的家奴?我记得你曾经说过,那个大高个是某个刺客组织派出来的,莫非奚家暗地里竟然养着一个暗杀集团?当年风满楼难道没有探查到奚家的这个秘密?”
北沧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当年的奚家势力尚小,怎麽敢做出这种授人以柄的事。更何况以当时风满楼的力量,整个渠州城的暗杀组织,在风满楼面前也只有俯首臣称的份,又怎麽会和与尹家不合的奚家有所牵扯。”
“那你可从那个大高个口中问出其他关于组织的事?”
“他既然能被当成弃子,自然不会知晓什麽重要的情报。而且我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幼时脑袋受过伤,所以才会变得痴痴傻傻的。琉璃看他喜欢用树枝在地上写潭字,所以就管他叫阿潭。”
“怪不得那日他醒後,我一直与他交涉,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原来是个傻子。对了,琉璃呢,他现在在哪?”
“他现在正和阿潭在外间休息呢。你昏迷的这几天,他与我一起昼夜不停地照顾你。昨夜我看你高烧褪下去了,就让他赶快回去睡了。”
“这大半月来,他又是担心我们,又是赶到城内四处打探我们的消息,只怕是累坏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北沧长叹道:“是啊,如今看来这安洋城可是一点也不安宁啊。”
由尹洪澜与翟敏发起的哗变将安洋城内的局势瞬间带到了一触即发的境地,然而这场哗变的快速平息使得已然剑拔弩张的各方势力在事情逐渐平淡之後又重归平静。
海陵王将此事表奏承京,圣上也只是惩处了翟敏及其亲属。尹氏因为尹洪澜的畏罪自杀,尹洪江与尹洪湛的大义灭亲,不仅未被牵连治罪,甚至还各有赏赐。城防营由顾延义全盘接收,那日同在城防营中被尹洪澜下毒的孙明振与苏景栖升任其左右使。
而翟敏手中的渠州兵权,则尽归海陵王所有。
一切看似都以皆大欢喜收场,只是李长吟的身体状况在那之後一直时好时坏,因而他们一行四人只得继续暂住在海陵王府内。海陵王念及琉璃与阿潭曾在尹洪澜哗变的那日,仅靠着他们二人之力,便解决了尹洪澜留在海陵王府外,准备随时听候号令向府□□入火箭的卫兵,特意让阿潭与琉璃留下与李长吟同住。
一日午後,谢长史又带着各种难得一见的丹丸草药,以忧心李长吟病情的名义,前来别院探望。谢长史与李顾叔差不多的年纪,然而从未习武的他,身材和个头都要比顾叔小上许多,有着读书人特有的儒雅随和,说话举止也总是一团和气,平时对谁都是笑脸相迎。但是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总是似有若无地思考着什麽。每次看到他,李长吟只觉得毛骨悚然。
李长吟不善于应付谢霖,见他又带着人来,假装午休未起,让北沧去外间应付,北沧无力抵抗谢霖的盛情,只得勉为其难地收下海陵王差他送来的各种东西。
眼见谢霖已然走出院落,李长吟这才起身来到外间,见北沧难得地露出这幅无可奈何的表情,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哈,难得在你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有趣有趣。”
“下次真该让你也试试他那舌灿莲花的本事。他能做海陵王府的长史,自然有他的道理。”李长吟饶有兴致地翻看着谢霖送来的东西,说道:“我才不要。论辈分,我喊他一声叔都不为过。他却非要一口一个老奴的,叫得我难受。他每次看我,我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是是海陵王的仆从。你是海陵王的客人,他当然是想着讨好你。他身为海陵王,当今圣上同母弟的王府长史,察言观色洞察人心的能力自然厉害。”
李长吟把玩着从这些礼物中随手拿出的一个精致的绿釉药瓶,那药瓶正面栩栩如生地雕刻着一尊神像,李长吟并不能认出这是谁,许是他国信奉的某个神祇,李长吟望着那人物憨态可掬的笑靥出神,冷笑着轻声说道:“我哪怕有命吃一百年这些玩意儿,我的病也不可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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