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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逃避地心想——
就当是提前适应好了。
剩下这半个月,就别再见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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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生的寒假只放到正月初七,谢遥集每天七个小时睡眠的好日子遗憾到头,又开始了网吧丶学校和家三点一线的忙碌生活。
兴许是昨天夜班上得太晚,作息还没调整过来,开学那天他罕见地迟到了。
赶到班级的时候早读已经结束,班主任坐在讲桌後面,视线审视地落在他身上,幽幽说出那句很经典的话:“下次早点儿来。”
难得能看见年级第一也迟到,周围的同学齐刷刷地擡起脑袋。
一堆好奇善意的注视追着谢遥集直到他回座,然後惊奇发现,这人旁边的座位竟然也是空的。
高三(1)班的同学们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登时有了下一个要同情的目标。
但他们这份早已准备好的“同情”一直留到晚自习放学也没能用上。
下课铃响过两巡,满肚子疑问憋了一早上的周扬终于找到机会,在谢遥集拎着书包要走的时候拦住他:“谢神,林哥……他今天怎麽没来啊?”
被拦住的谢遥集看了他一眼,表情平静地回答:“有事。请假了。”
“……请假了?”
周扬怎麽想都感觉这词跟他林哥不搭边,还想继续问具体原因,但是觑见谢遥集发冷的神色,又有些不敢问了。
谁知只不过是几秒钟愣神的功夫,谢神就已经绕开他,长腿一跨,很迅速地走了。
留下周扬一个人在原地,被其他同学揶揄:“怎麽,林哥难得请假不在,你想他啦?”
“去去去,瞎说什麽!”周扬瞬间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往门口谢遥集离开的背影看,确认对方没有听到这句话後松了口气。
心里却还是疑惑。
他林哥向来把翘课当饭吃,但像这种一整天都没出现的情况却从未有过。
……今天这是怎麽了?生病了?
“生病”的林藏初连着一星期都没有来学校。
各科老师上课时不时就往这边的空座位看两眼,然後又会对上谢遥集平静回视的目光。
过来打听八卦的同学把座位围得水泄不通,有交集的和没有交集的,跟少爷关系好的或者一般的。
谢遥集起初还会用借口搪塞过去,但好奇的人不减反增,谢遥集被问得烦,终于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地冷了脸。
林藏初自从除夕那天过後再没给他发过消息。所以谢遥集其实也不知道这人现在是什麽情况,计划又进行到了哪一步。
倒是看见班主任在自习课上接起过一通电话,拿着手机紧锁眉头地去了门外走廊。
聊天通话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断断续续地从门缝传进来,谢遥集坐在中间排听不太清,但是隐隐约约地有种第六感,这通电话是跟林藏初有关。
他的猜测确实没错。
因为下课之後,座位离班级前门最近的方有才忽然“唰”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我靠,大事儿!大事儿!!”
他弹簧似的蹿进人群里面,讨论作业的同学包围圈被硬生生挤开一个豁口。
立刻有人骂:“丫的,你他妈吃牛草料长大的啊?桌子都撞歪了……啥事儿?”
“特大的事儿!!”方有才皱着眉,表情简直跟贝姐拿着手机出去之前如出一辙,“刚听到的。我说完了你们别不信。”
“讲个八卦废话咋那麽多?”高姿捧着没写完的数学卷,气势汹汹地一拍桌子,“你到底说不说?不说边儿去!”
“我说我说!”方有才反件反射地缩了下脖子,在衆人的注视下深吸一口气,语速飞快道,“我刚才听见贝姐在外面讲电话,好像是说什麽休学……”
他顿了顿,似乎自己也有点不太相信:“可咱班最近只有林哥一个没来的。”
“所以……”
“所以你这是瞎扯犊子吧?”
高姿啪嗒一声把手里的数学卷放下了,桌面上的水杯被她的力道拍得晃了三晃。
其他人也面露惊愕,甚至更远处原本做着题的丶跟同桌闲聊的全都竖了耳朵。
“……我哪儿有!”
方有才被她堵了话,面红耳赤地嘟囔着反驳,“都是亲耳听见的,不信算了。”
他说得有理有据,原本吵吵闹闹的班级气氛一时陷入凝滞。八卦中央的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还是不敢相信这个有些空穴来风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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