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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性子循规蹈矩,家族荣誉大于一切,察觉到他重生,不可能只是像现在这样的反应。
贺兰危得到想要的答案,倒没强求,
他原本也没真的想带谢延玉去,
毕竟他现在知晓了,他不该太主动。
于是他只漫声笑道:“那挺遗憾。”
谢承谨颔首:“至于她想修行之事——”
贺兰危:“嗯?”
谢承谨声线平平,继续说:“我此前并不知。如今知晓了,我身为兄长,理应负责为她安排,不劳贺兰兄费心。”
这是一句很正常的话。
贺兰危额角青筋却猛地一跳,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
他非亲非故,没身份操心,谢承谨却名正言顺吗?
*
从贺兰危那边出来后,谢承谨想了想,又把侍从叫过来。
虽不知他为何近来总梦见谢延玉,但这梦是有几分可信度的,他不打算让谢延玉和贺兰危继续接触,免得和梦中一样,没名没分,最后被人撞破给家族抹黑,在谢家当主子,不比给人当外室好些么,谢家还能亏待她——
亏待?
谢承谨突然想,他好像还真没了解过她在谢家的处境,
倒是梦里以她的视角看,能察觉到她对谢家的不满和怨气。
这念头飞快掠过,并没产生多少涟漪。
侍从现在已经在旁边,
谢承谨吩咐:“这几天如果有人提出要带谢延玉去怨宅,或者她自己说要跟着去,一律都叫管事的那边回绝了。”
“属下这就通知下去。”
“还有。”
“您说。”
“留意一下谢延玉那边,如果她要去找贺兰危,或者贺兰危要去找她,你就——”
谢承谨说到这,话音稍微顿了下。
世家规矩多,世家女和外男时常呆在一处,确实于礼不合。侍从对谢延玉想攀贺兰危高枝的事有点耳闻,不过他们也只是见面频繁些,似乎没做什么更出格的事,所以流言也只是在下人之间小范围传播,并没有猛烈到能传进主子们的耳中的程度。
谢承谨又极为恪守规矩,现在提了这事,想是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
侍从自己琢磨了下,接话问:“属下就叫人直接拦着,要是他们问起,就说于礼不合,孤男寡女没身份见?”
可以。
这两个字在谢承谨喉咙口过了一圈,结果成了:“算了。”
“那属下……?”
“准备些修仙入门用的书送到我这,然后明天一早把她带过来。”
侍从:……?
这是准备亲自教谢延玉学习,盯着她学,把她的精力和时间都分走,让她没时间再和贺兰危接触?
侍从心里忍不住嘀咕——
公子循规蹈矩,从来都是按规矩办事,手段直白,
什么时候这么迂回了?
*
另一边。
谢延玉还不知道谢承谨两三句话就已经把她这几天安排明白了,甚至把她去怨宅的路子也一并给封死了。
她睡了一觉,起来后又翻看剧情,然后和系统说:这个怨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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