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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搂着常羽的手一疼,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他面前,他低头,是男人把烟头怼他手背上。
冯钧神色冷的像尊石像,他松开捏着烟头的手,把常羽拉到自己怀里,身上的烟味呛得常羽无意识地咳嗽起来。
“我草你神经病啊!”男人怒骂一声,挥拳冲上去。
冯钧把要倒下的常羽扯自己怀里,一手牵制住男人挥过来的手,身后的保镖冲进来把人扣压在地上。
男人被人死死地压在地上,音乐停止,彩灯换成了白炽灯,一片嘈杂渐渐成了死一般的寂静。
有人拿出手机要录像,被涌进来的保镖冲上来围住,阻止有人把影像和照片发到网上。
男人梗着脖子想往上看,却连头都抬不起来。
视线里那双锃亮的皮鞋走进,冯钧一手把常羽抱起来,让不怎么清醒的人趴在他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从兜里拿出烟盒,不急不慢地抵出一根烟咬住。
吧嗒。
保镖上前点火,冯钧抬手夹着烟,抬脚踩在男人的手上,骨骼咔嚓咔嚓地发出不堪负重的声响,男人疼得抽气喊不出声。
冯钧碾压着扭曲的手指,咬着烟,抱着人转身出去:“把人带走。”-
gay吧在15楼,冯钧抱着常羽等电梯下去,手里还夹着烟,常羽身上只有腿部是有个着力点,趴在背上很没有安全感,不安分地在他背上扭动。
冯钧没有换动作:“觉得怕掉下去,就自己搂住我。”
电梯征用的这栋楼的内部电梯,冯钧带着常羽先下去,步伐很稳。
“他给阿羽吃的什么东西?”冯钧手撑在车顶上,车门没有关上,他看了眼缩在后座意识不清的常羽,问带着男人下来的保镖。
保镖视线没有乱扫,把一个小药瓶递了过去:“他说就是催q的,这是他给常羽先生下的药。”
冯钧接过东西之后就上了车,司机升起车内的隔板,把空间留给后面的两人。
常羽开始无意识地扯领口,他的手不知道按到哪个按键,旁边车窗户打开,夜间清凉的风涌入车内。
他眯起眼,刚有些舒适,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把车窗关上了。
“难受……”常羽嗅着熟悉的气息,不由自主地靠近舒适区。
冯钧伸手把人推开,常羽再凑上去,又推开,再凑上去。这次常羽直接双手缠住冯钧的肩膀,急得眼眶通红:“……我难受……”
这次冯钧没有推开他,但也依旧没有伸手,双手纹丝不动地交握在一起,放在交叠的腿上。
常羽喘着气,浑身软的软硬的硬,身下的牛仔裤绷紧,他双腿难受地绞在一起。
他抱了半天,没得到回应就开始躁动地在后座胡乱蹬脚,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
冯钧动了,他攥住常羽的手腕,把人按在椅子上。
青年头发长了不少,海草一样黏在额头上,眼尾钩子上扬。冯钧盯着他仔细看,没有漏过细节。
冯钧质问:“我是谁?”
常羽发愣地睁着眼,眼眶在药物的作用下通红,他凑上前去咬。冯钧一躲,没让常羽够着喉咙,只一口咬在硬邦邦的肩膀上。
西装濡湿一块深色的痕迹,常羽用力咬下去,把自己硌得嘴疼牙酸。
冯钧听见常羽呜呜咽咽地喊他:“冯、钧……”
“找个地方停车,你先下去。”
司机正心无旁骛地开着车,听见冯钧的传话之后,快速找了附近的一个僻静没人的巷子,一句话也没多说就直接离开。
冯钧盯着常羽被泪水打湿的眼睫,扯下领带把他的手腕绑在上面的拉手上——
常羽做了个很混乱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了木偶,主人把他的四肢拆掉,又用针线一点点缝上去。
缝上去之后主人很满意,硬是压着他的老胳膊老腿儿凹造型。
梦好累、太累了,根本停不下来,想要跑、但是身体使不上一点力气。
常羽难受地哼了一声,艰难地翻了个身,一点点在床上挪腾,他床上蛄蛹找最舒服的姿势,忽然感觉这床上的触感不太对。
他半眯着眼,伸手摸了摸——床是硬的。
可自己的床明明是软的。
他一睁眼,首先看见的,是架子床顶部的繁复而精致的雕花。
常羽:“……”
身上的倦意一下子跑了,他愣愣地坐起来,看着眼前布置,他伸手拽了把被子,扯到鼻尖前嗅了嗅,是熟悉的茶香。
常羽茫然地从床上起来,脚步一深一浅地往外走,游魂一般晃荡。
屋子里的布置熟悉又陌生,比起之前,多了很多亮色的东西,常羽看得一愣一愣的,忽然迫切地往外走。
男人穿着件灰色高领毛衣,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桌子上铺了一些东西,很是认真地在看些什么。
常羽停住脚,心脏像乘了过山车一样忽快忽慢地跳,他掐了把自己的手。
冯钧听见声音回头去看,面无表情的脸上重新凝聚起笑意,他放下手中的东西,眉目温润:“醒了。”
一个名为喜悦的情绪迅速席卷而来,常羽声音藏不住高兴:“是你!我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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