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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海螺珠,当初虞山也千方百计重金寻了一颗为她做簪子,只是成色尚且比不上面前这些,更别说还是满满一匣子。
见衡阳郡主眸中闪过一丝满意,月明这才调转枪头,又对着虞山一礼。
虞山虽是已接受了太子将要成为他女婿这个既定事实,可若是有多满意,自然是没有的。
换句话说,他对谁成为他女婿都不满意。
见虞山面色依旧泛着淡淡的不悦与疏离,月明也不在意,转而亲自握起一旁宫人递来的匣子,手下一用力,便将其中放着的黑色长鞘弯刀拎了出来。
待与虞山望过来的目光对视後,月明才心中一笑,“咻”地一声将利刀出鞘。
“此刀乃是古蜀铸剑城所産的名刀“惊流”,乃是当初古蜀铸剑城城主的随身佩刀。”
虞山目光一定,视线仿若黏在那柄刀上,不自觉点头道:“世人皆知惊流大名,只可惜,随着古蜀铸剑城的覆灭,这把名刀也不知所踪。”
世人对惊流的推崇不止源于惊流本身的锋利逼人,更是对它主人的追崇。
当初外敌进犯,铸剑城城主仅凭一把惊流,硬生生杀至对方最後一人,最终力竭而亡。
随後,惊流也被铸剑城的黄沙淹没,成了传说中的东西。
不曾想,今日这把名刀竟这般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
“太子殿下说,宝刀配名将,此刀放在他手中也是无用,只有在您手中,才能发挥出他名刀的赫赫威名。”见虞山感兴趣,月明当即便将惊流递至虞山面前。
虞山此时早就将什麽太子抛之脑後,唇角不自觉地勾起,大掌一握便将惊流抽了出来。
漆黑的刀柄上,以古朴花纹缠绕,刻着古蜀语“惊流”二字。
整柄刀身皆缠绕着不知何意的咒语,像极了莲花藤蔓蜿蜒其上。
传说,这是因为惊流凶性太过,铸剑城主才寻了当时的高人,为惊流刻下贯穿刀身的莲花咒文。
虞山伸手拔过一根头发,轻轻一吹气,便将其往惊流之上出去,就在头发触碰惊流的一瞬间,登时断成两截。
“好刀!好刀啊!”虞山握着惊流反复把玩,浑然不觉衡阳郡主愈发阴沉的眼色。
月明心下一定,太子吩咐的事儿总算成了大半,随即又命宫人碰上一个匣子。
其中放着或青或白,各色玉瓶拢共六瓶。
虞云清微微皱起眉头,倘若他没猜错的话,这些东西便应是太子对他的示好。
果不其然,便见月明随意取过一个玉瓶,语气诚恳:“这些乃是太子殿下费尽心思,从神医景谷秋云手中求来的药丸,专治弱症。”
弱症...为的是谁难道还不明显。
只是此话一出,虞云清尚未开口,衡阳郡主的目光却变得火热起来:“这...当真?”
在她看来,便是十箱海螺珠,也比不上这一颗药丸来的名贵。
景谷秋云,传说中药王谷仅剩的传人,当初她遍寻不得,如今竟是被太子送到眼前。
“太子厚恩,请恕臣不敢承受。”虞云清眉头一皱,却是出人意料地拒绝了这份好意。
月明一怔,心下猛地一跳。
虞云清目光疏离冷淡,唯有落在虞归晚面上时才略微柔和两分。
太子此举为何,他再明白不过,无非是希望镇国公府的人皆能接受于他,最好还能在杳杳面前规劝几句。
只可惜...他这做阿兄的,无法叫杳杳随心所欲,已是对她不起,又如何还能收了旁人的好处去劝她做她或许并不非常喜欢的事儿。
哪怕是一点点,哪怕她本身并不排斥,也不行。
见虞云清拒绝,一旁的虞归晚却是偏了偏头,伸手便将那匣子药丸收下,眨眨眼道:“你回去转告殿下,就说他的东西,我很喜欢。”
开玩笑,她都愿意当他的太子妃了,送些东西而已,这是她应得的。
虞归晚心中骄傲叉起小腰,又探头问月明:“可是还有送我的礼物?”
面前的小女郎娇娇软软像极了一块散发着甜香味的糕饼,更别说她还帮自己绕过了最不好相处的世子爷。
月明简直觉得,虞归晚此时就是他眼中的小仙女儿。
顿时便手指一指,朝虞归晚粲然笑道:“馀下的这些,尽是殿下为您寻的。”
“有霓裳坊新出的衣裳,天工阁最时兴的首饰,还有桂香居最好闻的香料,都是殿下特意吩咐的。”
说完,月明微微偏头,立即有宫人捧了一匣子点心上来:“这是天香居的桃栗酥丶桂花软酪还有豆乳糕,还热着呢,虞娘子可要趁热吃。”
闻言,虞归晚眼眸一弯,坦然笑道:“替我谢过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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