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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桐皱眉,二话不说直接过去,一把推开门才发现,里面一张土炕,炕上一床被褥,被褥里窝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
炕没有烧,炕上除了躺人的那一块,其他地方都乱七八糟的堆放着杂物。零下四五度的气温,昨儿才生完孩子的女人就住在这儿?
张老太跟过来,“刚生完孩子,身上腌H!我们那时候都这样,等身上干净了,再回去。”
放屁!
这主任婶子都恼了,“你这是作践人你知道吗?旧社会这么对媳妇的都少!”
林雨桐上去先看人,这确实是刚生了孩子的。抬手搭脉,产妇还发热着呢,而且持续了不短的时间了。她才要抽了手要给镇卫生院打电话叫他们过来接人,谁知道春娟一把把林雨桐的手给拉住了,“老同学――”
啊?
林雨桐并不知道原身跟春娟是老同学。但对方这么喊了,就一定是了!
她应着,“没事,有我呢,咱去医院。”
“老同学!”春娟再喊了一声,“我要告状,我被张老三给QJ了,证据就是被抱走的那个孩子。我知道能验DNA,去验去,那孩子要不是张老三的,我给他赔命!”
啊?
林雨桐被这说辞给说的愣在了当场,那张老太不干了,过来就要撕扯春娟,“你个不要脸的胡说啥咧!你在家里勾三搭四的,被小五发现了,你就胡说……”
林雨桐一把将这老太太拽住扔在外面,这一下可了不得的,这老太太往地上一坐,哭嚎上了:“来人呀!领导打人喽!欺负我这老太太哟!”
呼啦啦,张家几个儿子还有张家本家好几个,一股脑的都从堂屋里涌出来了。
“干啥呢!”
“当干部的就能欺负人呀!”
……
这老太太战力彪悍呀:“都来瞧瞧,有这么管人家家务事的没?我家的日子咋过还不能说了算了。人家两口子打架的事,关你们啥事嘛……”
乌泱泱的,巷子里的人都涌过来看热闹。
住在近处的人其实都知道咋回事,两口子过年的时候打了一架。大年初五的时候,家里待客,来的都是表亲。结果客人走了,张小五喝醉了,张老三没走,不知道怎么的就吵起来,先是张小五拿棍子撵着打张老三,后来张老三就提着裤子从张家跑出来了,再之后就是张小五打媳妇,打的有多厉害当时也不知道,春娟也没叫喊,只是后来有人瞧见,说满脸都是青紫。没过正月十五呢,张家干了几架。老婆子半夜打了春娟不算,张老三那媳妇带着娘家人来,又把春娟打了一顿,正月底春娟就出去打工去了……直到肚子大了回来。
之后张家的事大家就知道的不多了,春娟也不咋出来。天一冷人有穿的多,人家是怀着呢,还是发福了又穿的臃肿这个看不大出来。林雨桐不说其他,只道:“这是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妇,还在发烧。你们这是宁肯看着人死了,也不叫救是吧?见死不救你们觉得就不犯法了?错!有责任义务的,若是见死不救,那就是犯罪!这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听着。若是爹妈躺在那里不能动了,你们不给吃不给喝的,或者干脆就不给叫大夫,那这就是触犯刑法。你们围在这里的人,张小五作为丈夫,不履行作为丈夫的义务,再耽搁下去,你就在局子里呆着过年吧。”
这话是正理呀!别管家事如何,先救人要紧。
就有几个妇女挤过来,“啥时候生孩子的,在哪生的,咱都不知道呀!”
再一看那情况就说呢,“这哪成嘛!把人不当人。”
张老三的媳妇不知道啥时候过来了,她大衣一脱,撸起袖子就开骂:“卖叉的贱货,早死了早干净……”说着就哭,“不是我心狠呀,是她不做人呀!勾引我们家老三……”
主任婶子就道,“住嘴,胡说啥呢?人家这要告你,你就是诽谤,就是诋毁人家名誉,判你几年都不亏你!”她站在那里,指挥人,“小五,拉车去呀,赶紧的,送你媳妇先看大夫。人只要没事,啥事都好说!”然后又给张老三媳妇使眼色,“相骂无好话,咋啥话你都敢胡说呢!进了一家的门当妯娌就该亲姐妹似得,这吵成这样,口无遮拦的,像个什么样子。知道的说你有口无心,信口开河,不知道的还不得误会呀!你这话说的叫兄弟都不成兄弟了!不许胡说了!今儿我做主,谁都不许再胡说了。”
林雨桐看出来了,连这位的意思也是一样,家丑别外扬,大家大被子一遮,只当没这事算了。可别闹的人尽皆知,丢这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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