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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未能尽兴,官卿约定和方既白再下一局,正巧送茶的人来了,官卿垂眉伸手接过,不料目之所及,是一双伤痕累累指骨修长的男人的手,她一愣,扯着眉头抬眼一看,正见谢律顺服地送上了茶汤。
“你怎么过来了?”怎么回事,官卿扭头一看,自己方才端茶过来的侍女被打晕了撂在树下,谢律抢了她的活儿。
官卿咬牙不快:“大胆!你不怕本宫治你的罪么,谁让你上来的?”
方既白劝和:“公主勿用动怒,一杯茶水罢了。”
说着便从谢律掌中接过了茶,眸中划过一丝浅笑:“此茶贵重,或许平生只得一回,当沐浴焚香一饮。”
谢律看不惯他惺惺作态阴阳怪气,冷冷道:“吃你的茶,装腔作势什么?”
官卿细眉一扬,谢律身体果然大好了,他留在府上就是个刺头,官卿一定是造了孽才会心软将他捡回来,当下她便吩咐昭阳府的仆从,将他拖下去,这还不够,“不知尊卑,杖刑二十以儆效尤。”
谢律受伤地望着她:“公主,你不公平。”
“要公平是么?”官卿怒极反笑,“你是马夫,方既白是本宫的先生,更是大魏的左相,鄙贱之人冲撞了本宫的贵客,该不该责罚?”
谢律咬牙,可是,卿卿那样绝情,她没有对他一丝的怜悯,一丝的宽宥,一丝的情意。谢律的眼波仿佛破碎了,再也无法弥合。
书杭突然扑到了方既白的怀里,着急地晃他的胳膊:“阿父,帮帮……帮帮他。”
他不想看着公主责打马夫,公主已经很不高兴了,马夫还是赶紧走吧。
可是当他喊着方既白“阿父”时,谢律手里的茶盘突然失了手摔落在地,瓷片粉碎成渣,滚烫的茶汤一瞬间溅落到他的腿上,可是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他凝滞地目睹着面前的一切。
阿父……书杭叫方既白“阿父”。
着急探寻的目光望向官卿,得到的却只轻蔑不屑的一记冷眼,谢律天旋地转如堕冰窖,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
难道书杭真的是方既白之子么?又或是,卿卿让书杭认了方既白为生身之父?可无论是哪一种,他才是真正的局外人,一个百孔千疮,短褐穿结的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罢了。自以为是地攀扯上来,可是对比此时方既白的光鲜明亮、衣冠楚楚,他这样一个脏污黯淡之人,连方相公的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卿卿本就只喜欢他的脸,现在终于也,不再喜欢他的脸了。
谢律将被烫伤的手背虎口握住,不动声色地收到了身后,迟钝地蹲身去拾地面的茶具碎瓷。
方既白慈爱地摸着书杭毛茸茸的小脑袋,“不用担心,公主心最软了,她不会真的打这个马夫的,书杭今天是不是累了?阿父瞧你出汗了,你回寝房更衣,然后午睡去,好不好。”
他说什么,书杭就听什么,有了他的承诺,书杭总算可以放心了,只是公主在这儿,他不能跟马夫说话,便先溜下了方既白的膝头,主动跑到一旁牵起了玉燕的手,往回走去了。
谢律收拾得磨磨蹭蹭,半天仍未将碎瓷的残渣捡干净,官卿只想趁着方既白还得空再下一局,不快地要催促,不经意瞥见谢律握着那片瓷渣子,手背是鲜红的伤肉,掌心是蜿蜒的鲜血。
官卿的心尖好似一震,千万光影一齐划到了脑中,好像有什么不对,直觉好像少了什么,可却又想不起来了。
直到方既白一语,那些诡异的念头终于被清空。
“公主,不相干之人搅局,这一局棋恐怕是不能继续了,臣还有要务在身,改日再来看公主和小世子。”
官卿只得收敛心神,起身向他福了福,“本宫送相公出门。”
方既白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地面慢吞吞收拾瓷片,只怕心比瓷盏更碎的谢律,到底莞尔一笑,颔首:“我们走吧。”
官卿步行送他出府,草木葳蕤处,四下无人,方既白方道:“臣听闻公主府中来了一人,极有可能是陈国谢律,亲自来瞧,果然是他。这人是个烫手的山芋,魏国任何人都接不起,公主还是早做打算,将他送还吧。依现在局势,北有胡人作乱,魏国不应再与陈国结仇,以免开战。”
官卿早就想将谢律送走了,他竟是个死脑筋,魏国知道他身份的人越多,他就越危险,官卿不明白他留下作甚么,无异于坐以待毙。
方既白一语道破:“公主,恕臣多嘴一言,谢律是有悔。当年是臣在淮水上给他留了假线索,令他以为公主已死,这几年,他在淮安处处与渝国敌对,只因他心中以为朱勇是加害公主的罪魁。前两日臣受到线报,朱勇已在霸州境内被杀,看手笔,是他。”
官卿怔愣,原来她在霸州遇到狼狈不堪的谢律,是出于这样一段因果。
作者有话说:
谢狗,狗人永不服输,支棱起来!
?第55章
霸州雪原,她捡到谢律时,他已半截身子掩埋在雪里奄奄一息,实难想象,倘若当时她没有路过那片雪原,谢律应当早就已经死了,死在了异国。
官卿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才会把自己弄得如此颓唐凄惨,一开始,她还以为姓谢的故技重施,觉得装病上门屡试不爽,一定是为了拦住她,或是别的他重新盯上的猎物。
可是后来官卿知道事实并不是如此,他身上的伤都是真实的,甚至是会要命的。
他装病这说不通。
时至今日,当方既白告知,谢律是为了追杀朱勇,为她报仇,才将自己陷入濒死境地,若非天意,早已真的死去。官卿的心里一阵复杂的滋味。
她再一次找来了庞惠:“你检查过谢律的身体,他到底如何?”
第一次公主让庞惠为谢律看诊之后,当时并未提及谢律的伤势,只问了一句他人会不会死,因此庞惠也没多嘴阐述,现今公主再次问起,是有意刨根,庞惠便不再隐瞒有问必答:“谢世子胸口有两道剑伤,一道是数年前剜心取血所致,一道是新在雪原自戕所刺。”
官卿怔了怔,谢律怎会剜心取血?随即她甩了甩头,“庞太医,你又怎知他是自戕,他这样告诉你的?”
庞惠道:“非也。谢世子这一道伤口,位置非常准,下手之后,出血不多,人便可以致命,痛苦也不会太久,谢世子激战之下,只有右肋下被创,可见对方远非敌手,那这稳准的一剑,一定是他自己下手刺的了。臣推测,或许当时在雪原,谢世子已体力难支,埋身风雪,不愿受冻等死,便干脆自戕,以期尽快结束痛楚。”
这是有可能的。庞惠的分析有道理,官卿咬了咬唇,可是庞惠不知道,那时候,谢律还可以活下来。
他曾追赶她的马车,不顾性命地往前冲,伤势加重,血流染雪,可最后他依然活了下来。倘若他愿意,他本不必自戕,只要爬起来,挺过去走上几里路,一定能寻到附近的村落。官卿就曾在那片村落里居住了一夜,村民善良淳朴,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会收留救治他的。
他不是因为挨不住风雪的冷冻,才给自己刺了心头一剑。这说不通。除非,除非是他自己。
“还有么?”官卿还想知道,他全部的情况。
庞惠年岁已高,当年技艺超群,如今对于病人的病案却需要仔细回忆方能忆起了,沉吟思量半晌,庞惠垂目拱手:“公主容禀,谢世子身上的伤,鞭痕、笞杖痕、腹部铁烙印、夹棍下的足伤,足有八十余记,不可细数。”
这一道一道,全是云朔所赐。官卿想起自己带着人冲进木屋,将他从床榻上拉起来时,他站都站不住了摔倒在地上,是因为,他的双足被云朔用夹棍施了重刑,而她还说他在装病。
又想起在原野上,他追着她的马车,一步一踉跄艰难地往前走,每走一步都是钻心之痛。终于还是跌倒了,晕在路边,那些伤势如此真实可怖,她还是不信,踢了他两脚,骂他不要装。
谢律那些花活儿,半真半假,有时候杀人不见血。官卿一直在云里雾里,不能怪她不信任他,这个男人把承诺发誓当喝水吃饭一样简单,过后便能轻易推翻,一个没有信誉的人,又怎能让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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