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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司点点头,也许这趟真的来对了,可以从郝老先生那里知道不少有关巫氏的事。
郝老先生当年绝对不是简单和巫氏接触过,能让巫氏将血脉托付给郝老先生,至少也是极为亲近信任之人。
现在想知道真相只需要郝老先生醒来即可,好在这也不难,再施针两次应该差不多。
简司接下来两天每天给郝老先生施针一次。
第三针拔针后,郝先生在一旁紧张看着。
虽然这位小神医说这一针后父亲能醒来,但听到是一回事,没亲眼看到前,他依然心头惴惴的不放心。
他想相信这个救了小儿子的小神医,可又觉得几针怎么可能让已经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的父亲这么快醒来呢?
但前两针的确让父亲的病情稳定下来,连主治医生都连连称奇。
因为小神医专门交代过不能说出去,他心里再觉得匪夷所思也没敢对外提过一个字。
就在郝先生紧张观察着父亲的状况时,当真看到父亲的眼皮开始颤动起来,眼皮下的眼球也在转动,这是醒来的预兆。
郝先生震惊的无法言喻,哆嗦着嘴唇,惊喜交加望着小神医说不出话来。
因为小神医交代过,所以即使这时候恨不得立刻找来医生检查也拼命忍着,没多久,他终于等到昏迷半个月的父亲睁开了眼。
郝老先生浑浊的双眼一开始没有任何焦距,或者他睡得太久一时间没想起来他怎么了。
直到意识逐渐清明,他终于记起昏迷前的一幕。
他刚得知小孙子失踪了,那些人给他打来带着威胁意味的电话。
当时情急之下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直挺挺晕了过去。
昏过去的一瞬间,他甚至没来得及交代后事。
郝老先生以为他这辈子已经走过头,谁知一睁眼竟是在病房里,他这是……活了下来?
猛然想起什么,他摘下呼吸机四处搜寻,看到儿子:“小……嘉呢?”
“爸!爸!小嘉没事!你放心,小嘉已经救回来了……”郝先生喜极而泣,扑到病床前握住对方的手,赶紧把父亲最在意的事说了。
果然,这话一出,郝老先生紧张的情绪被平复,他大口的喘气声也平缓下来。
郝先生一头汗,生怕父亲刚醒来又受刺激晕过去。
郝老先生环顾四周,视线敏锐落在一旁站着的孩子:“这是?”
这里是病房他看出来了,但为什么陪护的会是儿子和这个陌生的孩子?
其余的家人呢?
他这确定不是回光返照吗?
郝先生看父亲真的醒了,还能完整说出话,激动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噼里啪啦说了。
尤其提到是小神医把他救醒的,小嘉也是小神医和盛先生一起救回来的。
郝老先生原本的疑惑在听到盛这个姓氏时缓和不少:“这位小友,你是……盛家人?”
简司摇头:“我不是,这一趟前来是有些事想询问老先生。”
说到这,简司从怀里摸出那半枚巫牌。
郝老先生看到瞬间,目光锐利看向郝先生:“你将东西给他了?”
这个混账,他怎么能把东西这么轻易交出去?
郝先生看到父亲动怒赶紧解释:“不、不是,父亲你别气,这不是我给的,是小神医本来就有的。”
他哪里敢啊,天知道这半个月他面临着妻子的压力都没松口。
郝老先生难以置信重新看过去,表情怪异又复杂,半晌看看简司,又看看半枚巫牌,最终将视线落在郝先生身上:“你先出去,我和这位……小友有些话说。”
郝先生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思,本来按照小神医的意思,父亲醒了也是要单独谈话的。
他老老实实去门口守着,盯着不让人靠近。
等病房里只剩简司和郝老先生,后者心情复杂望着简司,怅然问道:“你是奚家的人?”
简司并不意外郝老先生知道。
这半枚巫牌从奚老手里拿到的,当年是奚老父亲所有。
按照年纪来算,如果奚老父亲还在世的话,应该和郝老先生年纪差不多。
简司依然是摇头否认:“我不是奚家人,不过这半枚巫牌的确是从奚家如今的老爷子手里拿到的,这是他父亲的一件遗物。”
“遗物啊……”郝老先生喃喃一声。
这些年他一直让自己不关心外面的任何事,只怕会徒增烦恼,可真的听到旧友早就不在人世,依然有些怅然。
也是,他活了这么久,年轻时候的那些旧友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简司没有打扰郝老先生,看着对方眼神望着一处,仿佛陷入回忆。
只是这些过往有好有坏,让他眼底的落寞与愧疚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笼罩。
郝老先生最后重新看向简司:“我能看看那半枚巫牌吗?”
简司嗯了声,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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