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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楚秋筠也在瞅她。
她自然也看出了方才宋霁尘对待桑宁的反常态度,心下觉得滞闷的同时,竟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危机感。
尽管现在大师兄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但她仍是莫名觉得有些心慌。
直到感觉到女子身旁那个奇怪的男人,目光十分不善地落到她身上,楚秋筠才回过了神。
她声线细细地,斟酌了下用词,温声有礼地对桑宁道:“今日确实是师兄鲁莽了,只是师兄也是急于找到杀害师姐之人,可否请仙子将昨夜发生的事告知我们?”
桑宁本就无心为难男女主,更不想背这口杀人的黑锅上身,她思索了一下,便将除了归离剑之外的事,以及自己的猜测都简单说了。
这妖怪原先要找的人应当是岁屏,只是走错了房间,才被桑宁整成了这副样子。
岁屏从方才起便一直垂着头不发一言,感觉有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整个人都僵了下。
“岁屏姑娘,”楚秋筠唤她,“你可曾见过我这位师姐?”
岁屏顿了下,这才张了张嘴:“见、见过,就在、在......”
她的嗓音带着丝颤抖,一句话没说完,鬓边就开始生出冷汗。
一双温如暖玉的手握住了岁屏的:“岁屏,你别怕,那个豺狼精已经死了。”桑宁安抚她道:“这里也不会有人伤你的。”
岁屏抬起头,指尖微微蜷了蜷。
她缓了口气,心中渐渐镇定下来,这才缓声道:“昨日,我去给常安看诊时,在常安家中见过她,范伯说,昨日便是她从野兽口中救下了常安。”
“野兽?”宋霁尘眉头微皱,问道:“可是长得如犬似狼的那野兽?”
他们自来到遥山镇,便从镇民口中听说过几回野兽咬人的事,按照镇民的说法,那野兽便是长得像狼一般的恶犬。但口耳相传之事,多少会有些添油加醋,兴许他们说的那野兽,便是那豺狼精也不一定。
岁屏摇头:“我不知,但......”
宋霁尘眉眼染上一层厉色,沉声追问:“但什么?”
“但我们昨夜,大约见过你说的这如犬似狼的野兽。”桑宁替岁屏接过话,指了下院中凌乱的地面,补充道:“就那,好一大群呢,血呲呼啦的,吓死人了。”
众人:“......”
你都能把屋子里那个弄成那副样子了,还好意思说“吓死人了”?
桑宁对他们脸上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视而不见,又接着道:“而且,你们看地上那人身上的衣衫,肩膀上有两个窟窿,看着也像是被什么野兽咬破的。”
众人的视线便又挪到了屋中那一袭几乎被血浸透了的衣衫上,果然在上面看到两处似是被撕扯破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她早早便被那野兽袭击,随后又被妖怪顶了皮囊?”有人问道。
桑宁抿了下唇,不太肯定道:“大约是吧。”又掀起眼皮去瞧云时宴:“你昨夜不是去追它们了吗,有什么发现吗?”
云时宴扫过地上的尸首,道:“只追到丹阳城外。”
“笑话!”只听得那唤做景约的弟子冷嗤了声:“我云渺宗弟子即便修为再低,也不可能连只野兽也对付不了,你们少在这里信口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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