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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一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此时正在左顾右盼,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我怎么在车上?我不是在睡觉吗?卧槽……谢楼你怎么在这儿???”
何一帆满脸懵逼,和谢楼在后视镜里对视一眼,谢楼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他只能转而看向温鱼,大拇指反指向谢楼:“他怎么在这儿?这是良心发现回来——”
“何一帆!”温鱼清脆的一声打断了何一帆接下来的话,他转头看向何一帆,道:“我怎么和你说的来着,我就说了楼哥会回来接我的,楼哥答应和你冰释前嫌了,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我们一起进区。”
何一帆非常不赞同地看向温鱼,余光掠过谢楼:“你看他的态度,你确定……这是冰释前嫌吗?”
这分明就是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
温鱼闻言,立马抓过谢楼的手,递到何一帆面前:“握手言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小时候的那些不愉快都忘掉吧。”
何一帆犹犹豫豫伸出去的手在碰到谢楼冰冷的指尖时察觉到一阵危险,他立马缩了回来:“你不提还好,你一提,我就想起我的黄公主了,谢楼必须给我道歉。”
黄公主……是何一帆养的一条公狗。
之所以叫它公主,是因为它的性格非常跳脱,逮人就咬。
但在何一帆领养它没多久之后,他就无故失踪了三个月,三个月后再回来时秉性大变,变得异常温顺,尤其是见到谢楼就点头哈腰鞠躬作揖,何一帆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他循着蛛丝马迹,在谢楼家的地下室里发现了公主的狗毛。
难以想象公主在那三个月里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呵,你觉得我会和一条疯狗道歉吗?”谢楼话音落地,何一帆立马觉得不对劲,他看向温鱼,控诉道:“你说他是不是话里有话!他骂谁是狗呢?老子最讨厌这种阴阳怪气的家伙,要不是看他开车,我高低得和他一较高下,他是不是忘了他之前是个——”
“需要停车吗?”谢楼问。
“你!”
温鱼伸手隔开何一帆躁动的手,另一只手象征性地去捂谢楼的嘴:“好了好了,各退一步。”
“那我们现在这是去哪儿?”他放弃和谢楼进行握手言和这个步骤,转开了话题,后方忽然传来滴滴两声喇叭。
另一辆车追了上来,车窗摇下,温鱼看见了乐遥和林再秋。
乐遥双手环胸坐在副驾驶,脸上敷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黄瓜片,鼻梁上还架了一副墨镜,一副大少爷做派,林再秋坐在驾驶座,隔着雨水看过来,视线环绕一圈落在温鱼脸上:“事情办完了?”
温鱼微微窘迫地看向谢楼,不知道谢楼是怎么和这两人解释的,只能点头附和:“我们现在这是去哪?”
林再秋:“先去找个落脚点,雨太大,不适合赶路。
何一帆:“嗨嗨嗨!朋友们,你们好呀!”
何一帆热情洋溢地和他们打招呼,温鱼眼睁睁看着林再秋的眼神挪向何一帆,下一秒,林再秋的脸色由白转红再转白,嘴唇张了又张,最后,林再秋关闭了车窗。
何一帆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车窗反复检查了几遍,自言自语道:“难道是被我帅得不好意思了?大老爷们真是害羞。”
温鱼沉默片刻,提醒道:“他社恐,你太热情,应该是吓到他了。”
何一帆:“…………………………”
“他叫什么名字?你们新认识的小伙伴?”
温鱼和他解释了一下他们是怎么和林再秋认识的,何一帆道:“那他旁边的是谁,看着怪眼熟。”何一帆方才只瞟到了乐遥一眼,虽然脸上敷了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黄瓜,但乐遥那张脸,随便一眼都能让人印象深刻。
五官确实精致得让人无可挑剔,长得跟混血似的。
温鱼道:“乐遥。”
何一帆:“谁???你说谁???”
“乐遥,乐家的独生子。”
何一帆倒吸一口凉气。
“世界真小。”
“不过你们是怎么想不开的,要和他一路?”
不论是温家,谢家还是何家,在生意上,多少都和乐家有来往。
但何家的业务板块和乐家接壤更多,因此相应的,何一帆爸妈在何一帆耳朵边念叨乐遥的次数也更多。
这在很大程度上,导致了何一帆对乐遥心生厌烦。
“这种大少爷,老难伺候,你怕是不知道吧,他现在二十四岁的人,连澡都懒得自己洗,一直是仆人给他洗澡,动不动还喜欢打骂下人出气。”
温鱼睁大眼:“真的假的。”
这听起来,真的很像乐遥会做的事。
“废话,当然是真的。”何一帆道:“他两年前,不是进剧组拍过戏吗?”
温鱼疑惑:“有这回事吗?”
“你不知道正常,那部戏最后没播,拍到一半的时候,乐遥觉得太累不想拍,他爸撤资,剧组垮杆,最后不了了之了。”
“有这事。”
何一帆道:“就那段时间,我在网上听说了他不少黑料,最炸裂的你猜猜是什么?”
温鱼胡乱猜测:“黑料啊,难道他也脚踏很多条船吗?”
乐遥长得男女通吃,脚踏几条船还是比较实际的。
“不不不,他母胎lo,像他这种巨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接受的,他不适合谈恋爱,只适合雇佣人。”
温鱼深有同感:“没错!我上次照顾他,他态度可不好了,还叫我滚,不准挨着他,很不知好歹的人,确实没有女孩子能受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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