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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玺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在回瞻园的路上踽踽独行。夜幕沉沉,寒意裹挟着潮湿,丝丝缕缕地钻进她的骨髓,湿透的衣衫紧紧黏在身上,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刚才生的一幕幕,如汹涌的潮水,不断地在她脑海中翻涌、回荡。恍惚间,徐英旭那仓皇而逃的狼狈模样又浮现在眼前,他惊恐的眼神、慌乱的脚步,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在她的心尖反复划割,鲜血淋漓;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朱允文毫不犹豫、奋不顾身跳入水中的果敢身姿,那决然的气势,如同一束光,却也刺痛了她的心。
香玺的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冰冷的湖水似乎彻底浇醒了她混沌的头脑,让她的思绪前所未有的清晰。她深知,自己对徐英旭的所有感情,早在他转身逃离的那一刻,就如同精致的琉璃般,彻底分崩离析,碎成了无数片。曾经那些甜言蜜语、深情款款的画面,此刻都如同虚幻的泡沫,在这清冷孤寂的夜色中,“啪”地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说陈倩云的出现,是点燃他们感情走向毁灭的导火索,那么今晚徐英旭在生死攸关之际的怯懦退缩,无疑是压垮她内心最后防线的致命稻草。她不再纠结于徐英旭纳妾的事,也不再痛恨他对自己落水的见死不救,只是彻彻底底地感到身心俱疲。对徐英旭,对这场千疮百孔的婚姻,她就像一只耗尽了力气的飞鸟,再也没有一丝心力去修补、去维系。
终于,香玺回到了瞻园。她没有走向自己那曾经充满期待,如今却满是失望的房间,而是拖着被伤痛和疲惫侵蚀的身躯,径直前往秀园寻找妙锦。此刻的她,心中千疮百孔,只渴望在妙锦那里寻得一丝温暖的慰藉,找到一个可以让她毫无顾忌地倾诉痛苦、放声哭泣的港湾。
妙锦看到香玺的那一刻,眼中满是震惊与心疼。香玺浑身湿透,丝凌乱地贴在脸上,狼狈不堪,仿佛是从地狱中逃出来的孤魂。“你怎么了!生什么事了?”妙锦急忙上前,焦急地问道。
看到妙锦的瞬间,香玺紧绷的神经如同一根被拉到极限的琴弦,“啪”地一声彻底断裂,意识也随之瓦解。她猛地扑进妙锦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她,像抱住了这世间最后的温暖。她的身体因为寒冷和内心的巨大痛苦而剧烈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唯有那颤抖的身躯,诉说着她所经历的惊心动魄与绝望无助。
妙锦心疼不已,连忙吩咐丫鬟准备热水,让香玺去洗澡驱寒。待香玺换洗完毕,妙锦轻轻牵起她的手,温柔地把她带回自己的房间,轻声细语地安慰道:“香玺,今天就睡我这儿吧!我陪着你,别怕。”
香玺如同行尸走肉般,机械地躺在妙锦的床上,双眼空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那摇曳不定的烛光。那烛光微弱而闪烁,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恰似她此刻摇摇欲坠、濒临崩溃的心境,脆弱得不堪一击。
妙锦坐在床边,轻轻拍着香玺的背,声音轻柔温暖,“没事了,都过去了。要是你想倾诉,现在就说给我听吧。”
妙锦的话,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让香玺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她靠在妙锦的肩头,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娓娓道来:“妙锦,我今天才知道,一开始救我的人不是徐英旭。今晚我落水了,他却因为害怕,头也不回地跑了。以前,我一直以为是他救了我,所以才对他倾心。可现在,我的心彻底死了,再也回不去了。”
“那是谁救你的?”妙锦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
“朱允文!”香玺直呼其名,声音里带着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有对朱允文救命之恩的感激,也有对徐英旭深深的失望与责备。
“殿下?”妙锦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般的故事。
“是的,第一次救我的是朱允文,今晚也是他。”香玺的声音很轻,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她内心的波澜起伏。
“我知道二哥曾经有恐水症,当初第一次见你,听说救你的是哥哥,我还特别惊讶,一直以为他的恐水症已经好了。”妙锦恍然大悟,似乎找到了徐英旭行为背后的原因。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骗我?”香玺紧咬着下唇,眼眶微微泛红,抬眼望向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抹深深的落寞与哀伤,仿佛被全世界遗弃。
“我想是殿下不让二哥说的,他不敢违抗圣旨,只能照做。”妙锦试图为徐英旭开脱,希望能缓解香玺心中的愤怒与伤痛。
“所以,他就可以一直瞒着我,直到我们结婚?”香玺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质问,却又像是在自我反思,试图从这段破碎的感情中找到一丝合理的解释。
“你真的这么在意救你的人是谁吗?这对你喜欢二哥、嫁给他,真的有那么大影响吗?如果没有影响,他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妙锦依旧无法理解,香玺为何对这件事如此执着,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
“我知道是殿下不让他说的,也知道他有恐水症,克服不了。我心里有无数个理由去理解他,可我就是没办法接受他的欺骗。”香玺停顿了许久,才缓缓出声回答,声音里满是无奈与决绝,那是一种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坚定。
“香玺,你把我弄糊涂了。我就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二哥心生情愫的?是你以为他从河里救起你的那一刻,还是后来和他相处的过程中?”妙锦心思细腻,总能在复杂的情感纠葛中,敏锐地找到问题的根源,如同在黑暗中找到了那一丝曙光。
“一开始,当我以为是他救了我,那份感激就成了我所有感情的起点。如果没有这个起点,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后来会怎样。”香玺说着,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那是对曾经美好幻想破灭的深深刺痛,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在她的心口狠狠划了一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一开始你知道救你的是殿下,你可能不会选择二哥,是吗?”妙锦的问题,和朱允文如出一辙,仿佛是命运的一种奇妙呼应。
“我不知道,这根本没办法假设。但我很清楚,我对徐英旭的失望,不是因为这一件事,而是很多问题日积月累的结果。”香玺轻声回答,语调平静而沉稳,那是千帆过尽、历经沧桑后的平静,却又藏着无尽的心酸。
“那你和二哥以后打算怎么办?”妙锦满脸忧虑,眉头紧锁,为香玺和徐英旭的未来感到深深的担忧,仿佛能预见一场无法避免的悲剧。
“妙锦,你知道养济园吗?”香玺没有回答妙锦的问题,而是突然转换话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知道啊!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妙锦一脸疑惑,对香玺的突然转变感到十分不解,仿佛被迷雾笼罩。
听到妙锦说知道,香玺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充满了好奇与期待,“关于养济院,快给我讲讲你都知道些什么。”
“皇上出身贫寒,对民间百姓的疾苦感同身受,所以称帝后,非常重视鳏寡孤独的穷人和乞丐问题。应天府最近的养济院,在秋檀镇附近的小街东。”妙锦详细地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香玺,希望能满足她的好奇心。
“我想去那里做义工,帮助那些有需要的人。我能住在那里吗?”香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渴望逃离这段失败的婚姻,哪怕住在条件艰苦的养济院,也想开启一段全新的生活,寻找真正的自我。
妙锦听后,微微一怔,随即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香玺的希望,“怎么可能呢?先不说你还要打理贡品店,根本没时间。就凭你是有家室的人,于情于理于法,都不可能去那里居住。而且,去养济院工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结束、自由、选择、独立。”这些词语在香玺的心中不断回响,仿佛是黑暗中的灯塔,为她指引着方向。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涌上心头,让她对未来的新生充满了渴望,那是一种破茧成蝶的强烈愿望。
夜已三更,万籁俱寂,唯有徐英旭的手下在湖中打捞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然而,他们始终没有找到香玺的踪迹。徐英旭失魂落魄地回到瞻园,看着曾经与香玺一同走过的空荡花园,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可如今都化作了深深的痛楚与无尽的后悔,如同一把把钢针,狠狠地刺进他的心里。他在花园中徘徊,每一处角落都有香玺的影子,曾经的欢声笑语,此刻都成了最尖锐的讽刺,刺痛着他的灵魂。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徐英旭就早早地起身。他心急如焚,打算趁着天亮,再次带着手下前往湖中打捞。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徐英旭满心愧疚,只想找到香玺的遗体,为她风光厚葬,以此来弥补自己的过错,哪怕只是一丝一毫。
就在他准备出门时,却在花园中意外地遇见了准备前往秋檀镇工作的香玺。经过一夜的思考,香玺像是放下了所有的负担,如释重负。只见她梳洗得干净整洁,眉清目秀的脸上,透着一股神清气爽,仿佛获得了新生。
徐英旭看到香玺的那一刻,心头猛地一震,先是一阵恐惧,随后仔细打量,现她脸色红润,心中顿时又惊又喜,“香玺,你还活着!太好了!是谁救了你?”
香玺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自顾自地低头寻找着前行的路,对徐英旭视而不见,仿佛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香玺,对不起!我不是不想救你,我是真的无法克服对水的恐惧。昨晚,我以为永远失去你了,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徐英旭猛地冲上前,紧紧地抱住香玺,仿佛抱住了他生命中最后的希望,声音里充满了悔恨与自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香玺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徐英旭,声音冷得如同寒夜中的冰霜,“徐英旭,你是真的失去我了。以前那个爱你的蓝香玺,昨晚已经淹死在湖里了。”
说完,她用力挣脱徐英旭的怀抱,头也不回地朝着秋檀镇的方向走去。她的背影坚定而决绝,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留恋,仿佛要彻底告别过去,拥抱全新的生活。
旭日东升,清晨的阳光洒在徐英旭的侧脸上,本应充满生机与希望,可他的双瞳却如同落日般暗淡无光,满是绝望与失落。他望着香玺离去的方向,心中明白,这段感情已经成为了过去,无论他如何挽回,都只是徒劳。香玺对他的情分,早已如冰消瓦解,消散在风中,再难修复,只留下他独自在这空荡荡的世界里,品尝着失去的痛苦与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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