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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呀,你要赶我走吗。”
宋嘉昵逼他表态,故意折磨沉昧的自尊心,说话时,指甲不小心划到了冠状沟,带有微痛的电流唰得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沉昧不由弓起身体,发出闷哼,来势汹汹的快感犹如密网,将他绞杀得难以挣脱。
他缓了缓,眸子积了层潮湿的水汽,沉沉望着宋嘉昵,喉管绷得很紧,既是为了忍住喘息,也是无法再轻松说出让她离开的话。
沉昧在心底失望地唾弃自己。
他自幼刻苦读书,考入名校也永远比同龄人多行一步,对自己的未来谨慎到近乎苛刻,不允许有任何的行差踏错。
性相关的知识,他了然于心,却连手淫都不常有,沉昧从不觉得,自己需要除生存以外的欲望,唯二的失控,都与面前这个坏得没边的女孩息息相关。
宋嘉昵急性子,没等到回应顿时没了耐心,冷哼道:“懒得理你!”
她想要离开,撒手时无情得像丢垃圾,爬起身后,手腕却被从后紧攥,沉昧仓促而强硬地拉住她,艰涩说着:“不”
“你弄疼我啦!”
沉昧强留她时,比方才制止她要使劲得多,指骨掐着腕,瞬间弄得宋嘉昵冒火,她赤脚回身,踹了他两脚,才没好气道:“不什么,不要我离开?臭流氓,哼。”
她鼓着软腮,叫嚣质问,明眼人都能看出要蓄意羞辱,沉昧头埋得更低,嗓子堪比老旧生锈的机器,半晌,才开口请求,哑得要听不清了,“继续”
听见这句,宋嘉昵愣了愣,她也没料到沉昧会服软这么快,回神后,唇角顿时翘起,先前的憋屈一扫而空。
她像只花里胡哨的小孔雀抖起羽冠炫耀般,手叉着腰,抬脚踩他胸口,进一步刺激道:“刚才是谁三番两次地叫我滚,还以为多清高呢。”
雪白脚尖碾着沉昧,如同将他的尊严,也碾成齑粉,然而,激他动欲,本就是个陷阱,宋嘉昵只想看他深陷泥沼的模样。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动作越来越过分,脚心划过他胸口,游走到了滚烫肉棒上,沉昧顿时粗喘,脖子上的血管也充血狰狞。
宋嘉昵满不在乎,莹亮脚趾被丑陋性器衬得更精致雪白,她边踩,边蔫坏耻笑道:“赏脸玩你两下,你还爽上了,到底谁允许你爽了。”
宋嘉昵只踩了几脚,嫌它恶心,又勾来沉昧的外套蹭干净,她低着头,因此没发觉沉昧神情的不对劲。
她玩够了,心情大好,哼着曲没事人似得,坐在床沿穿拖鞋,沉昧浑身潮湿地僵滞原地,盯着她背影,感到莫大的讽刺,冷不丁出声,语气很凉:“你闹这出,是在报复我吗,怪我没有在最开始答应和你做那种事。”
宋嘉昵奇怪地扭头觑他,嫌弃撇嘴,居然矢口否认:“原本是报复——”
她拖长尾音,故意勾起悬念,又拉下眼睑扮鬼脸,没心没肺道:“后来纯属是好玩,你最讨嫌,偏偏也最好欺负。”
她靠在墙上捧腹大笑,沉昧听了,瞳珠颤了颤,也跟着挑起唇角,却不似宋嘉昵那样鲜活,麻木僵硬得像块浸在海里的死木。
所以,连想睡他,都只是她随口胡诌的谎话。
她本就是这样的人,本就没有心。
宋嘉昵没理会他的异常,走到门前,准备离开,那只属于沉昧得爬满青筋的手,却掠过她侧脸,将房间里的灯全部摁灭。
“喂,做什么——”
她不满蹙眉,只是这次,没换来温吞的忍受,拦在她胸前的高大男人,掐抱住她腰,猛然抵在了门板上索吻。因为关了灯,宋嘉昵也不知道,那双寡淡清冷的眼睛,竟也会露出炽热的猩色,包裹在浓雾里像风暴来袭前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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