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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功臣背对着阿波罗妮娅,手指由缓到疾地摘下脖颈上的项链、解开紧身上衣的皮扣。
皮革摩擦的细微声响在骤然安静的帐篷里格外清晰。他掀脱上衣,露出精瘦的腰部和线条紧绷、且因年轻而充满弹性的脊背,肩胛骨随着动作起伏。
把上衣扔在铺有地图的矮桌上,席恩·葛雷乔伊转过身,深色的胸膛泛着野性难驯的光泽,如一条看似油滑却能随时绞死捕猎者的章鱼。可惜他脸上刻意为之的、近乎挑衅的轻松笑容破坏了他本可以有的危险性。“轮到你了,雪诺,”他目光灼灼地锁住她,声音比刚才更沙哑,“公平交易。”
由于席恩对此事的描述,阿波罗妮娅感到一种别样的乐趣。他认为自己脱给她看是一种交易?用来交换她也如此?不过席恩的裸露的上身倒确实有看头,这全是因为,这具年轻的躯体已经隐隐显化了一种——以前潜藏在她脑海深处的心理,对男人的身体进行比较,葛雷乔伊比劳勃要瘦,当然很多人都比劳勃更瘦,他的小腹是收进去的,他是在吸气吗?他胸膛表面几乎没有毛发,这倒是她见过的第一个。
新奇的见识和感触进一步地激起了阿波罗妮娅的兴趣。
她饶有兴致地点了头,既表示同意,更表达认可。嘴角噙着一抹微笑,阿波罗妮娅从容不迫地放下酒杯,起身,手指搭上外衣领口。
就在她解开第一颗铜扣,露出底下深紫色衬衣的一小片领口肌肤时。席恩却猛地吸了一口气,说出打断的话来,“不……等等。”
她不解地看他,深紫色的眼珠在昏暗中像两颗危险的曜石。
“让我来,我……”席恩的声音在她的注视中低弱下去,但渴望让他的语气重新强硬起来,“我想亲手来。”他眼中燃烧着酝酿了无数个日夜的火焰。
然后没等阿波罗妮娅同意,席恩大步跨过两人间的距离。与他一同过来的,是他身上混合着水草、皮革和微咸如海风的气息。他本来双手齐使,一同脱她的外衣,但其中一只似乎更狡诈些,在她的领口刚被大大扯开,便急功近利地伸进去抚触。席恩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神情,呼吸变得粗重,鼻翼大幅度地翕动着,一对眼珠贪婪地在她的脸庞和裸露的肩颈、胸部流连的同时。
“操,你他妈真美……”席恩的喘息喷在她颈侧。他的手掌带着攻城略地的气势,急切地抚上她日渐发育的胸部,“这里比以前大多了,是不是?给哪些男人摸大的?”他的指尖恶意地捻动她的乳尖,逼得她的嘴里溢出惊喘,“胡说什么——!”
“还不承认?”海怪的尖牙咬上她的耳垂,“操他妈的,我今晚非得把你干晕过去,阿波罗妮娅,我要把你干成最淫乱的妓女,让整个军营都听听他们的指挥官小姐如何在铁种身下浪叫!”
真是莫名其妙。阿波罗妮娅心里有些恼火。她不能完全理解他话语的意思,但听懂了他想让她出丑。为了警告他,她冷静地探入那腰际唯一的遮蔽,微凉的指节弯曲着,精准地握住那根滚烫而渴望的活儿。
席恩口中未尽的胡言乱语,全部被扼死在了喉咙里。他只能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抽气。身体瞬间僵直,像被一支无形的箭矢射中。当他终于从失神的屏息中恢复过来后,也仿佛大病初愈般呼吸紊乱,“你……你……”他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我发现了什么?席恩·葛雷乔伊,有求于我就不要那么嚣张——”阿波罗妮娅收拢手指,缓缓地、无比磨人地揉动着那根肉棒,感受那惊人的热度、搏动的的青筋和紧绷皮肤下涌动的几乎要爆裂开的内里。
“你很想射出来吧?求我——”
她得意洋洋地看着他随着自己的动作,而剧烈起伏的胸膛,那张嘴唇大张大合,仿佛一条渴水的鱼,还有那条黑黢黢的牙缝、随之显露又消失。
阿波罗妮娅问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席恩这么好玩?
他的神情和喘息越来越难耐,她相信自己几乎就要使席恩屈服了。但在最后关头,那双海蓝色的眼睛里爆发出疯狂的火焰,仿佛被狂风暴雨挑衅的海浪终于掀起波涛。他猛地抽出一只手,带着报复性的急切和探索的贪婪,直接探入她双腿之间。粗糙的手指找到那处隐秘的凹陷,隔着薄薄的底裤布料就大力按压揉弄起来。
突如其来的反守为攻是阿波罗妮娅难以预料的。一声短促的呻吟跑出了她的唇齿,她扭动着身体想逃开那两根作乱的手指,但席恩似乎早有准备,一条手臂牢牢地箍住她的腰肢,她无法逃开下体传来的粗暴撩拨,一种强烈的酥麻感已经蔓延到全身上下。她感到自己的小腹深处开始不受控制地渗出湿意,浸透了底裤,也沾湿了他作乱的手指。
“你这小荡妇!是不是早惦记上本王子的大鸡巴了?都湿成什么样了……”席恩感受到指尖的湿意,发出一声满足骄傲的低笑,紧接着手指更为放肆地从衬裤边缘钻进去,毫无阻隔地碰到她柔软湿热的穴口,挤开仍旧紧闭的肉褶,探入那紧致湿滑的甬道,在里面报复似的、毫无怜惜地翻搅、抠挖。
两人像两头发情的野兽,在帐篷内的空间里撕扯、纠缠、互相探索和攻击,谁也不肯示弱。衣物早已成为碍事的累赘,被粗暴地褪下、踢开。当最后一件遮蔽物离开身体,两具年轻、充满力量、同样被情欲烧得滚烫的躯体终于毫无保留地贴合在一起。
肌肤相亲的瞬间,阿波罗妮娅和席恩都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她忍不住察觉到席恩的皮肤光滑而灼热、肌肉紧实,带着富有生机活力的弹性。他身上有一种与她做过此事的其他大多数男人没有的东西。她思来想去,总是找不准本质和核心。到后面索性不去想,全神贯注地探索起席恩·葛雷乔伊的身体来。
他们喘息着、互相推搡着,跌跌撞撞地倒向行军床。临时搭建的木床如被打搅睡眠的地精那样发出不满的呻吟。但两人都没有在意,在倒下的途中,他们便不约而同地都想把对方压在身下。
“让我在上面。”席恩低吼着,手臂用了箍紧她的腰,试图翻身。
“休想!”阿波罗妮娅的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执拗,膝盖抵住身下青年的大腿内侧,手掌按住他的胸膛,用尽全力抵抗。她也不清楚自己这次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上位,大概是因为在临冬城自幼相识后,她对这个大她五岁的外来孩子总怀有一种恐惧,但在她南下君临后复又重逢的这段时间来,她一直能感觉到两人间的压制性地位倒转了。
那么如今,她就怎么也不愿意交出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力量的角逐随着谈判破裂在狭窄的行军床上展开。席恩年轻力壮、体格更大,但阿波罗妮娅的技巧和核心力量远胜于他,更关键的是她身上常备的、那股不容置疑的狠劲。最终,在一声闷哼和木床而剧烈的抗议中,阿波罗妮娅成功将席恩压制在身下。
他仰躺着,大口大口地喘息,墨蓝的眼眸里燃烧着不甘、挫败,但更多的是被这反转点燃的、更加疯狂的欲望火焰。他看着她,月光从被风吹开的帐篷缝隙顽强地透入几缕,勾勒出她骑在他身上的剪影:汗湿的深色直发贴在光洁的额头和颈侧,深紫色的眼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饱满的胸脯随着喘息起伏,腰肢纤细却蕴含着力量,在朦胧的光线下如同一位野性而威严的女战神。
“你……”席恩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难以置信和被征服的屈辱快感。
阿波罗妮娅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她俯下身,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气势,吻住了他的嘴唇,堵住了他所有的话语。同时,她的腰肢下沉,一只手引导着他那早已坚硬如铁、顶端湿滑发亮的昂扬,精准地对准了自己那早已泥泞不堪、翕张渴望的入口。
然后,她猛地坐了下去。
“呃啊——!”席恩的惨叫和满足的呻吟同时被堵在两人交缠的唇舌间。那瞬间被极致温暖、紧致、湿滑所包裹、吞噬的强烈快感,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让他眼前发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他所有的挣扎、不甘,都在这一刻被这灭顶的感官洪流冲垮。
阿波罗妮娅也发出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叹息。那被彻底填满、撑开的饱胀感,混合着摩擦带来的强烈刺激,让她浑身战栗。她开始动了起来,腰肢如同驾驭烈马般有力地起伏、旋转、研磨。每一次下沉都将他吞没至根,每一次抬起又带来令人心颤的摩擦和空虚。
她在他身上大骑特骑,掌控着节奏,掌控着力度,掌控着这场情欲风暴的走向。木床发出有节奏的、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混合着肉体激烈碰撞的黏腻声响、席恩压抑不住的呜咽和喘息、以及她自己逐渐失控的、带着喘息和满足的轻哼。汗水从两人紧贴的肌肤间渗出、交融、滑落,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情欲的光泽。
阿波罗妮娅俯视着身下那张因极致快感而扭曲、却又写满沉迷的年轻脸庞,感受着他身体深处传来的、越来越无法抑制的悸动。她加快了腰肢摆动的频率和力度,每一次都更深、更重地碾磨下去,仿佛要将身下这具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躯体彻底点燃、吞噬。
席恩的呻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嘶吼,他猛地抬起腰,试图迎合她,双手死死掐住她紧致有力的腰侧,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他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喉结疯狂滚动,像一条离水的鱼,濒临窒息的边缘,却又在窒息中攀向极乐的顶峰。
“阿……阿波罗妮娅……我……我不行了……要……要……”他破碎地嘶喊着,身体绷紧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
阿波罗妮娅深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掌控一切的、近乎残酷的光芒。她最后一次重重地、彻底地坐了下去,将他死死钉在床上,同时俯身,在他耳边用气声低语:
“那就……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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