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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谁都不服谁
虽然知道事隔多年,她早就不疼了,可他还是心疼她。给她倒了杯酒,放在手心里,催出一团炎火煴暖了,“天儿冷,别光说话,喝点酒,暖暖胃。”
小月接过酒,心比酒还暖。须知她一向是个心大的人,囫囵惯了的,有酒就不错,哪顾得上温凉。还是孟子煊精细,她想不到的,他都替她想到了。小至温酒,大到登基,她都是这麽着,坐享其成。
当然,也不能说他事无巨细,都愿意替她做。譬如他明明烧得一手好菜,可不到紧要关头,轻易不展露手艺。所以,除了上回她历劫,他尽心伺候了她半个月,其它时候,只要她能跑能跳,他就不遗馀力地使唤她。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她即是老婆,又是老妈子。可她不怪他,他的人生就是这麽过来的,你不能指望他一和你成了亲,立马脱胎换骨。
所幸他这个人也并不如何麻烦,除了衣裳换得勤些,吃菜挑嘴些,旁的大毛病倒也没有。而况他还有些雅趣,譬如他编虫子的手艺,譬如他爱在你鬓边簪朵花儿,嘻嘻,她简直爱死他这种文人毛病了。
小月一瞬间心思飘得有点远,就那麽直愣愣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别提有多傻。孟子煊起先还在专心致志烤着壶里的酒,一擡头,发现她正盯着他瞧,不禁又无奈又好笑,他们俩在一起也有两三个年头了,可她呢,依然改不了好色的老毛病。有时候和他聊着聊着,忽然就发一阵懵。
他其实并不太在意一个人的外貌,可能是因为自己好看,身边的人也个个好看,因此觉得好看不过是一件顶平常的事。即便偶尔,他也会为小月的美貌感到眼前一亮,但他更欣赏的是她的性格,乐天安命,知足常乐,能令她挂怀的不过是吃喝二字。
早年,她曾说过她要做个天上地下最厉害的女魔头,他那会儿还觉得她像凤曦。现在看来,真是一点也不像,她只不过是被欺负得久了,心里憋屈想要报复罢了,这口气出了,她自然就天高云淡,无忧无虑了。
她这麽简单,老惦记着她的幸福小屋和後山上的鸡。可他不觉得她窝囊,事实上,他的生活态度和她不谋而合。须知人生一世,便如飞鸿雪爪,再多的成就,也只是雪地上的一个泥印子罢了。不如休闲自在的过日子,吃饱喝足,这一天也就不枉了。
所以,人生就是这麽玄妙。他活了五万多岁,才挣脱的功名利禄织成了富贵圈儿,找到了这麽个能和他搭伴过日子的人。
可这个人还在孜孜不倦探寻他的过去,“现在你来说说吧!你小时候有没有做过什麽糟心事儿?”
他能做什麽糟心事儿,总不能像她一样去炸牛粪。他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条,“我小时候,有一回连着伤风了好几个月……”
小月等了半天,只等来这麽一句,正是心急火燎的。可孟子煊偏偏扭扭捏捏,不肯再往下说了。
不好意思说!想必是个顶有趣的故事。小月是什麽人,那是个街上站着一堆人,她必定也要伸个脑袋挤进去瞧一瞧的主。于是酒也不喝了,拉住孟子煊的袖子死缠烂打,“我都先说了,你怎麽的也得赔我一个”。
所以别人的糗事也不是随便能听的,孟子煊无可奈何,只好仰头假装看屋上梁木,轻描淡写道:“伤风感冒嘛,难免要流鼻涕。”
小月已经脑补出小小的孟子煊鼻子前挂着两条地龙,吸溜来吸溜去的样子了。她忽然觉得乐不可支,捧着脸傻兮兮地笑。孟子煊白了她一眼,满脸不耐烦,“你到底要不要听,不听我就不讲了!”
“听,听”,小月捂住嘴,点头如捣蒜。
“其实也没什麽大事”,孟子煊继续粉饰,“当时鬼君带了他的儿子,就是枞崖,来青丘做客。枞崖跑到後花园乱逛,正瞧见我在种一株牡丹。他在旁边看了好久,见我种完了,拍着手儿笑,说‘你这株牡丹必定能长得好’,我以为他夸我呢,还挺高兴,问他怎麽就这麽肯定,想听听他有什麽高见。结果他笑个不停,说‘一般的牡丹只能得雨水灌溉,这株不同,它得了青丘太子的津涎浇灌,自然非同一般。”他说到这里,脸红成了个熟透的殷桃,想是懊恼自己怎麽会被她撺掇得,把这麽丢面的事儿都说了呢!
所以有些人就是嘴欠,人家好好的在那儿种牡丹,他非得跑过去调侃人家一番。小月想到了在鬼域时,他们俩相看两厌的样,原来这梁子,小的时候就结下了。
原本这件事也并不如何好笑,但小月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看孟子煊,便越觉得好笑。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别扭的人麽,这麽小的一件事,只因折损了他的颜面,他能记上五万多年。还有他那故作从容的样子,一边举杯喝酒,一边暗搓搓觑她的反应。他说起这个,到底是让她笑呢?还是不让她笑?
小月觉得他面子薄,终归还是丢脸丢少了的缘故。若是像她似的,就不会这麽怕人笑话了。小月见他眉头都蹙了起来,只好强忍住笑,一本正经道,“想不到枞崖这厮,打小儿就那麽欠揍。所以,你到底揍他了没?”
孟子煊点点头,十分认可小月对枞崖的点评。揍,自然是揍了,而且是狠狠地揍。两个半大小子,在花园里扭打成一团。枞崖被他死死压制,躺在地上嗷嗷地叫唤,不明白看着那麽柔弱的一个人,打起人来竟这麽猛。
回忆往昔,孟子煊依然忍不住得意,“叫他笑话我,他以後可还敢?”那是他第一回因私人的恩怨和人打架,虽然後来遭到了父亲狠狠地训斥,可他觉得过瘾。现在想想,他的人生,像那般快意恩仇的时候,真是不多。
他的嘴角上扬,有一种洋洋自得的神情,小月很少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多好啊,人生就应该这样,痛痛快快的,想笑就笑,想揍人就揍人。于是她和他碰了一杯,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干得好,枞崖那厮,我上回见着他,就觉得他哪儿都欠。等以後,咱俩闲着没事,就去鬼域找他干架,不拘什麽理由,打痛快了就行。”
这倒是个好主意,孟子煊擎着酒杯,终于不端架子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说起打架,我小时候打过一只鬼”,小月仰着脸开始回忆。
孟子煊听了她一通惊心动魄的讲述後,反应平平,“所以那只鬼,并不是真的鬼?”
小月觉得他没有领悟出精髓,不屈地解释,“可我以为那屋里的鬼是真的鬼啊,你该佩服的,是我的勇气!”
孟子煊想了想,还是觉得佩服不起来,“这麽说来,我比你更有勇气,我打过一条龙!”
“龙?”小月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钟离亭。孟子煊被她神奇的联想力惊住了,继而纠正了自己的说法,“你提醒我了,算上大师兄,我打过两条。”
小月对龙还是很感兴趣的,“我这辈子只见过两次真龙,一次是乘坐钟离亭的九龙御辇,一下子见着了九条,真漂亮,金光闪闪的。还有一回,便是见着了钟离亭的真身,呦,好大一条,比那九条龙加起来都大。”
她说起龙来,满脸的倾慕之色。孟子煊觉得很不服气,龙有什麽好看的,那麽大一个脑袋,满身鳞片,腿还短,根本就没有白狐好看。
而且她这个毛病很不好,别人说话,她老喜欢插嘴,孟子煊很恼火,“你到底要不要听?”
真是的,为什麽他一说话,别人就得闭嘴。小月心里不服,嘴上却很乖,“你说你说,我保证不插嘴了!”
其实那条龙,还不能称之为龙,只是一条刚修炼成精的蛟而已。凤曦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井水口里有条龙,便吆五喝六的找了一帮纨绔子弟去探龙穴。孟子煊讲述时,有意把凤曦的名字隐去了。然而过程和结果没变,他们一帮儿半大崽子,哪里是蛟龙的对手,若不是那蛟忌惮他们的身份,估计他们一个都别想出来。
虽然鬼是假扮的鬼,龙也只是一条刚成精的蛟,可两人说起来,绘声绘色的程度,似乎那就是他们毕生见过的最可怕的东西。真奇怪,即便现在,他们的对头是几十万年来最可怕的魔头——心魔,可他们还是能饶有兴致地聊小时候遇到的那些,不足挂齿的鸡零狗碎。
于是,原本酝酿的一场剖心剖肝丶鲜血淋漓的忏悔,变成了两个人急赤白脸地争论谁小时候更大胆的揭底儿大会。孟子煊也不明白话题是怎麽从“我爹爹也常说我不成器”,发展到了“好在我跑得快,不然就成了那条恶龙的盘中餐。”
可是这样也挺好,有些人,你没法和她聊太深刻的话题。她搬桌子上炕,一顿哈哈大笑就把你的辛辛苦苦酝酿的情绪败光了。可就是这样,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较着劲儿把小时候人嫌够不理的事儿拿出来说一说,忽然你就有了新的发现,发现你并没有什麽了不起,什麽狗屁太子,说穿了也只是个吸溜着鼻涕,一不高兴就揍人的小破孩。
至于家国大业,那是命运强加给他的,可惜,很不幸,命运选错了他,他没能挽救自己的国家。可这又怎麽样呢?就像小时候去战恶龙,力量悬殊,输了也就输了。从洞穴里逃出来的那一刻,他和朋友们拍着手又蹦又跳,庆贺保住了小命。
而现在,他是不是也应该放下心里的包袱,和小月击掌相庆,庆幸他活了下来,才能遇见她。
窗外现出了一线鱼肚白,床上的人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搂在一起睡着了。炕桌被踹下了床,酒水点心洒落了满地。两个人头抵着头,晕红的脸上带着笑,孩子似的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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