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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小月呢,坐在御座上看着底下的人唱大戏,直看得头昏脑涨。再瞧孟子煊,已经缩到了墙跟儿底下,再不能往後缩了。他气色不大好,正掩着唇低低地咳嗽,她这才意思到他都在堂下站了近两个时辰了。
孟子煊自分了一半聚魂咒给她之後,身子便不大好,这些时日里为她修复元神,又是没日没夜的操劳,昨儿晚上,她还灌了人一肚子酒。
早知如此,真该让他好好歇歇的。其实上朝这事,她也并不是不能应付。说白了还是因为害怕,总觉得有他在,心里就有了底,结果呢,连累他在这儿干站着,耳根子还不得清静。
心里有了愧疚,御座上便更坐不住了。小月紧了紧眉,沉而怒的嗓音便盖过了殿上的吵闹声。
“衆卿商量出对策了没有?”
衆将士闻言,立时便噤了声。说实在的,大家都是武夫,勇毅有馀而谋略不足,这麽吵吵闹闹的,能商量出对策才怪。再觑圣君的脸色,那真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于是个个低眉肃立,祈祷自己千万别做了圣君拿来立威的枪头。
第一天上朝,闹得太难看了不像样,小月忍住了心中的怒气,在人群中揪出了方才提意见的小将,居高临下看着他道:“你既能发现弊端,想必定是有解决之道。”
那小将先时见圣君是女流,脾气也随和,便以为她是个好说话的,这才壮起了胆子提意见,心道若能借此机会一举改革旧制,也算是为自己挣了个前程。再不济,至少也算是在圣君面前露了脸。然而,要说解决的办法,他确实是没有。他那麽个武将的脑袋,能发现问*题,已经是顶了不起了。
可圣君虎视眈眈看着他,看得他直发怵。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太急进了些,圣君初来乍到,对各方的情况都不了解,他这麽直笼统地抛出这麽个大难题,圣君会不会觉得他是在有意给她下绊子呢?
他闷头想着,越想心里越凉。再看看周围,愈发觉得这些人老谋深算。他们未必就没有发现问题,只是不肯率先提出来罢了。他到底是太年轻了些,沉不住气,这回大概是要被拉出来儆猴了。
他支支吾吾,“这……属下尚未想好。”
果然,圣君愤怒地一拍扶手,“没想好便敢在朝堂之上乱提意见,这是把本君的朝堂当成什麽地方了?看你年纪轻轻,果然没有成算,如此轻浮,怎配做将军,实在该当再放往军中历练几年。”
这是要砭黜他麽?年轻的将军吓得战战兢兢。然而他有傲骨,即便到了此刻,仍不肯低头,怕归怕,却还要为自己辩解两句,“属下不过是提了个意见,圣君明鉴,属下并无犯上之心。”
还敢犟脖子?小月更气了。没想到第一天上朝,就叫这毛头小子弄得下不来台。正要下令让人把这小将拖出去打板子,瞥眼瞅见国师,他神情严肃地看着她,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她即刻会意了,这是不能打。想想做国君有什麽好呢?人家可以给你使绊子,你却不能给人家小鞋穿,这样方能显得你的宽宏大量。小月一口气顿时泄到了脚後跟,再看孟子煊,人都有些摇晃起来了。她没了再和这小将较劲的心思,微微收敛起怒容,站起身道:“罢了,本君念你年轻,又是一片忠君之心,这次且不与你计较。你回去之後好好反省,把你今日的错处写成折子呈上来。至于你方才提的这个问题,光听你一面之词,本君不能妄下定论,不过若旧制果有不足,改良亦是必须。诸位都是朝廷肱骨,回去都好好想想,这事儿究竟该怎麽办。时辰不早了,饿着肚子不成事,都散了吧!”
说罢,也不待朝臣叩谢,拂袖便走进了後殿。
堂上的衆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无奈。初次上朝就惹得圣颜大怒,说实在的,没有必要。于是大家不约而同看向那小将。那小将刚从铡刀下捡回一条命,吓得也不轻,从地上爬起来时,腿还有点筛糠。
怎麽说呢?勇气可嘉。他这一出头,有人受损,有人获益。横竖事情都已经挑出来了,秋後算账没意思,大家只好悬着心等待圣君的定夺。然而圣君都已经走了,于是连拱手告辞的礼仪都免了,大家各怀心事,却行退出了大殿。
那小将也是蔫头耷脑丶一脸愁苦的模样。圣君下令,让他上折子反省自己。反省就反省呗,干嘛还要写成折子,这可真是难为人。武将麽?打仗在行,肚子的墨水,却是数也数得清,回去可有的熬喽!
唯一一个与人潮逆向而行的,便是国师。他不是和大家一道,从大殿正门退出来,而是跟随圣君,从左边小门进了後殿。
然而大家也不以为意,国师麽,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他高高在上,神秘莫测,是天君特意派来襄助圣君的。说起来,算不得是正儿八经的朝臣,他便是不来上朝,衆人也不能拿他怎麽样。而况,从今日他的表现来看,并不是爱揽权的人,这样就很好,只要他安分,朝堂之上便容得下他。
小月在後殿焦急地等着孟子煊,终于见着他慢慢踱过来的身影了,只是脚步虚浮,有些走不稳当的样子。小月忙过去搀扶,孟子煊疲惫地笑了笑,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自嘲道:“这朝议若是再开得久一些,我大约就得在朝臣面前现眼了。”
圣君却没有心思开玩笑,她很担心他,“你跟我说实话,失去了一半的聚魂咒,对你究竟有怎样的影响?我看你这两天,都很是疲累的样子。”
孟子煊摇摇头,说无妨,“损耗肯定是有的,不过若能好好休养几日,也便调理过来了。”
说起这个,小月又有些惭愧,“其实你不必硬撑着来上朝的,这都是为了我。你知道我胆儿小,来给我助威的。”
孟子煊却笑了,“我看你胆子一点都不小,坐在那儿,虎视眈眈的,很是威风。那些朝臣,尤其是那位小将军,今後,怕是再不敢触您的逆鳞了。”
他这麽说,她弄不明白是褒是贬,便有点不好意思。到底是个女孩儿,且又是在夫君面前,便又重新流露出了那种娇羞,她揉捏着他的蹀躞带,娇嗔道:“你是不是看我觉得好笑,唱戏儿似的。说实在的,我哪配做什麽国君呢?我自己看来,也觉得荒唐得很。还有那小将军,他给我出难题,我就想惩治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意气用事?”
孟子煊却正色道:“若说连你都不配,那还有谁配做这国君?这是乱世,都是靠拳头说话的。若是谁不服,你只管打服了他。再说你今日,恩威并重,已经好得出乎我的意料了。至于那位小将,做臣子的,若连体察上意都不会,挨点罚,那也是罪有应得。只是人家到底只是提了个意见,不宜罚得太过,将来阻塞了言路。”
所以,到底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孟子煊说她表现得好,她便也有了些信心。说起来,其实上朝也没什麽难的,她总结出了经验,无非是夸一夸,骂一骂,有问题了议一议,不能决断就拖一拖。总之是圣意难测,只要她端起架子不倒,谁还敢质疑她怎的?
“今日朝议上讨论的那件事,你说不能妄断,这也是对的。这几日,我抽空儿去军中转一转吧,看看实情究竟如何,才能对症下药。”
他说话时,气息便有些不匀,说到後边,几乎是强撑着了。小月人在其位,自然不能对政事不闻不问。然而她更关心他的身体,“你先别想这些事了,好好歇一歇。不如就在这後殿休息一晌,左右这制度已经用了这麽久,也没出什麽大乱子,再沿用几日,也无妨的。”
孟子煊好歹做了那麽多年的青丘太子,处理政务本就驾轻就熟。制度的改革,牵一发而动全身,万没有操之过急的道理。让一颗平衡四海的脑袋来处理些边陲军务,其实是大材小用了,所以他一点不急。真正令他悬心的,还是自己日渐衰弱的身体,和小月究竟能不能支撑起大局。
歇歇便歇歇吧,只不能歇在这里,“後殿是君王的所在,昨日,我留宿圣君寝殿,已经是大大的逾矩了。叫朝臣们知道了,只怕愈发容不下我。毕竟,权臣媚主,这可是大罪。朝廷上权利失衡,也不是臣子们乐意见到的。”
所以,他今日敛尽了锋芒,始终不发一言,都是为了帮她洗脱嫌疑。毕竟,不管是宠幸权臣,还是强臣欺主,与她而言,都不如什麽好名声。
可他坚持回自己的卧所,小月还是有点不高兴。明明可以耳鬓厮磨的,却偏偏要谨守君臣之礼。不过孟子煊说了,这只是一时的,等她在朝堂上站稳了,他便可慢慢在人前隐退,届时,她再要如何宠幸他,都是君王的私事,那些臣子,也管不着了。
总归还是要自强,小月下定了决心,觉得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她也该好好做这个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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