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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师兄,您能不能再救我一次?
看人偶打架,其实没什麽意思。可每一回,孟子煊都得装出极有兴致的样子来。
他将自己的人偶从袖袋里拿出来,放在那一张台面光滑的几案上,言语之间饱含了热情,“这一回的人偶,学了一招‘九地通天’,那样繁复的招式,竟也能打有模有样。辛夷师弟,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的人偶输了,你可不许恼羞成怒。”
辛夷是个十成十的匠痴,生平最恨别人小瞧他的手艺。故而孟子煊不过是稍稍一激,便即换得他的全力以赴。
他将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眸,牢牢盯住了案上奋力搏斗的两个人偶。这人偶做得极为精巧,不仅能施展出原先设定的各种招式,还能懂得随机应变。
其实,论起对招,孟子煊原就占了极大的优势。毕竟他的修为,比辛夷何止高出千倍。然而辛夷却不肯轻易服输,因为一位高明的匠师,必定能以制作的精良,弥补其在招式上的略微不足。
可惜,依旧事与愿违。有些差距,并非是轻易就能追平的。即便这人偶是辛夷花费了十天十夜,精心制作而成的,在孟子煊的人偶面前,仍是一败涂地。
更为可气的是,打斗到了最後,孟子煊的人偶,竟然一脚踩在了辛夷所制作的人偶的胸口上。
这简直就是侮辱!
辛夷牢牢攒紧了拳头,清俊的脸上尽是忿恨与恼怒,倘若不是明知自己不是孟子煊的对手,他简直恨不得立即便与其约战一场。
孟子煊也很觉意外,他惊讶地看着那一只骄傲四顾丶踌躇满志的人偶,连连道歉,“辛夷师弟,你相信我,我并没有教它这麽做。”
辛夷袍袖一甩,收回了那只落败的人偶,嘴上虽应着,“没什麽,是我技不如人罢了”,脸上的神情,却又回到了从前的那种清冷孤傲。
孟子煊心中叫苦,果然钟离亭说的不错,辛夷的性格,当真是反复无常,难以捉摸。
好在,他们尚算有些交情,孟子煊发挥了他一贯和稀泥的才华,及时地避开了冲突。两坛子梨花白“啪啪”拍到了桌子上,孟子煊若无其事般地道:“不过是人偶打架罢了,赢了输了又有什麽要紧。师弟,今儿是月圆之夜,我特特儿带了两坛子酒来。咱们师兄弟好好喝几杯,别叫那些小玩意儿扰了兴致。”
他总是这样云淡风轻的态度,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足以令他挂怀。辛夷一口闷气憋在肚子里,咽又咽不下,想要发作,却也发作不出来。
说实在的,有了这些时日的相处,辛夷早已于不知不觉间,把孟子煊当做了一位可亲可近的兄长。他从前是没有朋友,但这并不表示他就不需要友谊。相反的,就像从未见过光明的人,偶然看到了初日的万缕霞光,他比任何人,都更珍视和孟子煊的这一份情谊,也比任何人,更害怕失去他的呵护。
可是,孟子煊的人偶将他的人偶一脚踩在了地上。
他当然知道,制作得足够精巧的人偶,可以根据对方的出招,自主变换招式应对。这一脚,应当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然而,辛夷依然觉得那一脚,仿佛是踩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他气孟子煊,然而更气他自己。他知道,他的人偶之所以总也打不过孟子煊的人偶,归根结底,是因为他的修为,根本连孟子煊的一根小指头都及不上。
一个在云巅之上,一个却在淤泥之中。辛夷对自己感到失望,他这样差劲,又有什麽资格和孟子煊称兄道弟。
可是,他又实在不想失去孟子煊这唯一的朋友,哪怕和他在一起,他必须时时忍受那如附骨之蛆一般缠绕着他的自卑。
不能势均力敌的友谊,简直就像德不配位的尊荣一样,都成了压在辛夷心中的沉重的巨石。
他这一生,似乎都在被迫承担他本无力担负的东西。
辛夷恨恨地立在原地,即不肯走开,也不愿亲近。
倒是孟子煊,很有一种能屈能伸的精神,虽然面对的是辛夷一张冷峻清高的脸,依然笑得暖玉般温和,“辛夷,你若是不肯原谅我,大不了我让你打一拳。今夜我是特来寻你喝酒的,你真不肯赏我这个脸?”
堂堂青丘太子,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低声下气。辛夷有时候也会想,孟子煊究竟为何要这般处心积虑地接近自己。是因为自己能够制作人偶陪他取乐,一开始辛夷的确是这麽以为的,可是後来,他发现事情并非是那样简单。孟子煊对自己的关心远远超过了一般朋友的范畴,他会耐心地跟自己讲解经义,也会偶尔谈一谈为人处事的道理。辛夷终于越来越肯定,孟子煊一定是受了师尊的托付,才来提点自己这麽个不成器的师弟。
然而,即便知道他动机不纯,辛夷发现自己也已经不能主动地远离他了。他就像荒原里的萤火,令自己不自觉地就想亲近。而况孟子煊真称得上是天授神奇丶胸罗斗宿,那些枯燥乏味的经文,不知何故,一经他解释,竟变得妙趣横生起来。而那些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参悟的大道,他只消稍稍点悟,便如白地光明,令人恍然通透。
教习之恩,尚未报答,自己却又为了这一点小事,冲他蹬鼻子上脸。辛夷觉得自己真有些不识好歹了。
于是接过了孟子煊递来的酒壶,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来,对他道:“师兄客气了,师兄来我这里,还要亲自带酒,倒显得我这里没有好酒一般。”
如此,便算是一笑泯恩仇了。孟子煊倍感欣慰,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起码这倔强得像头骡子的少年,也稍稍懂得了一点退让。
月光盛满庭院,连草木都泛着银光。孟子煊握住辛夷的手腕,轻轻一跃,便带领着他落到了屋顶之上。
高处的视野格外开阔,展目望去,能将皓月星辰通通收入眼底。人在这样的环境中,心胸也跟着豁达起来。辛夷毕竟还是个少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见孟子煊斜倚在屋脊之上,衣袂飘然,潇洒如风,心中对他更增了几分好感。于是也学着他的样子,一掌拍开了坛上泥封,也不用碗了,拿壶口直对着嘴,咕噜咕噜就往下灌。
孟子煊笑道:“你这种喝法,一会儿就醉了。”
辛夷也笑,“我不怕醉,醉了才好呢,醉了就什麽烦恼都没有了。”
孟子煊眼望着他,终是举起酒坛,和他碰了一碰。然而他心里想的却是,借助喝酒便能消解的忧愁,其实算不得是真正的忧愁。
总归,那一夜,辛夷喝得大醉。不仅喝光了孟子煊的梨花白,也喝光了他自己窖藏的十坛子洞庭春。地上七零八落,堆满了瓦砾的碎片,辛夷在破碎的屋顶上跑老跑去,大呼“痛快,痛快”。
而孟子煊,始终以他无法喝醉的冷眼,宽容地看着这肆意飞扬的少年,尽情释放他青春的苦闷。
月落星沉,孟子煊才将那昏昏睡去的少年,送回他的卧房。
三天之後,辛夷来找他了。
“师兄,你那天说的肯教我剑术的话,还做不做数。”
孟子煊笑得煦然,“只要你肯学,我当然肯教。”
教导辛夷,并非是一件易事。那段时间,即便是钟离亭和凤曦,都不大乐意往孟子煊的院子里跑了。究其原因,用凤曦的话说,那就是“看那小子练剑,我能气得心肝疼!”
然而,不管是如何的资质平庸,起码在一年之後,辛夷即通过了小乘境界。而後,似乎他原本不甚开窍的脑袋,也变得聪明了不少,两千年後,竟也顺利突破了大乘境界,飞升上仙。
这一切,孟子煊从不居功。他在辛夷最需要他的时候,不遗馀力地加以指点,而在辛夷逐渐能够自悟的时候,又悄然退出了他的生活。仿佛他不过是辛夷人生中一个短暂的过客,所做的一切,也只是顺其自然。他从不觉得自己是施予了辛夷恩惠,当然,更不会要求任何回报。
这正是辛夷从他身上学到的最为重要的东西。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衆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辛夷永不会忘记孟子煊对这一段话的注解,他说:“真正强大的人,并不需要穿最坚硬的铠甲,磨最锋利的剑。一个人的强大,不是源自于外物,而是源自于内心。只要你的内心足够的丰盈,像海一样的丰盈,那麽,你就能从容地应对一切,也能从容地接受一切。如此,便可称之为‘无敌’。”
遗憾的是,他虽然听进去了孟子煊的这段话,却并不能够做到。
即便是在一万六千年後的今天,他依然不能做到“从容地接受一切”,他甚至,不能接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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