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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亲爱的汤老师
彭洪椿当时就觉得他看着面熟,果然不出所料,辗转了几个熟人後却得知汤麦早就换了手机号,不止如此,他的住址丶常用邮箱丶经常去的餐厅也都毫无踪迹,像是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就只能再去法医门诊处碰碰运气了。
高温之下,无处可逃,宇唐拿着两把伞在医院门口徘徊了将近三十分钟,好不容易才从分诊台抓到一个护士,问道:“您好,法医门诊部的汤医生今天值班吗?”
“请问您叫什麽,需要预约吗?”
“我是他的学生,今天来交论文。”宇唐笑了笑,为了不打扰汤麦还是选择友善地撒了个谎,“不在也没关系,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问一下汤医生的排班表,这样的话以後我有事可以直接过来,就不麻烦你们啦。”
浓眉大眼的长相在年轻护士这里十分吃香,护士姐姐莞尔一笑,“你先上去等一会儿吧,汤医生请了假,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六楼四区,熟悉的法医门诊部,汤麦不在,留下一道虚掩的门。在警队里待过的人不应该有这样的疏忽,不过当宇唐小心翼翼走进去之後才发现这里确实没什麽好锁的。
书丶书丶书,外卖饭盒,消毒纸巾,书丶书丶书,电脑,凡士林,等等等,没有电影丶音乐丶游戏等一切人类社会的流行娱乐,简单来说就像是某个偏远郊区的看守所,贫瘠且无趣。上次来的时候没注意,这人还有养花养草的习惯,窗台这些小生命倒是被照看得很好。
“啪嗒”一声,宇唐的脚边出现一个干瘪的网球,据说从前汤麦还在学校的时候经常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放一些意想不到的小玩意儿,压泡面的蜥蜴标本,挂在墙钉上的肘关节模型,以及泡在福尔马林液里的毛鸡蛋。一个网球只能说大巫见小巫。
他捡起网球,纠结半天只好暂时先把它放在笔筒上——唯一一个和它大小合适的容器。
整个房间的东西以一种规律摆放在一起,比如水杯和喷壶,家庭急救箱和急用充电宝,那些砖头一般的专业书籍全部堆放在房间的四个角落里,难道是希望地震的时候这些东西能够帮他撑一段时间吗?其中的原理恐怕只有汤麦自己知道了。
除了强迫症以外,汤麦还有一定程度的洁癖,随处可见的消毒洗手液丶酒精丶酒精棉片丶酒精稀释喷雾,以及一盒还未开封的橡胶手套。不过宇唐在他们这一行看过更奇葩的毛病,洁癖已经不算什麽了。
角落里有一个扣下去的相框,宇唐还在自我感动该不会是他这一届的毕业照吧,事实上是他想多了,翻开之後里面是“空”的,没有照片,还用奇奇怪怪的塑膜包裹着。
擡头一看,烈日骄阳之後有了湿漉漉的雨意,虽然看不见雨水的痕迹,但是窗台上很快积蓄起小小的水坑。宇唐好心关上窗户,没过一会儿就能感受到梅雨季节潮气侵袭的不适,霉味难以掩盖,另一半的房间是起居室,简单整洁的上下床,没有桌子和椅子,完全就是用来睡觉的地方,很难想象一个人是怎麽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兼顾工作和生活的。
就像任绘说的,只要是人就会有自己独有的习惯,也就是特征,经过学习和总结都是可以破解的。因此宇唐认为,汤麦,一个有精神方面强迫症的法医学教授,兼刑侦队法医处前负责人,是个难办的角色。
护士打来电话,说是已经能看到汤麦的车录入车库了。三分钟之後,宇唐听见电梯井那里“叮”的一声,汤麦踩着水印走来,手臂上搭着一条薄薄的外套,风吹过的时候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薄荷味。
看到一个人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汤麦下意识一愣,问道:“听说是你找我?”
“是谭队让我过来的。”宇唐急忙翻出随身携带的文件,“这个案子很棘手,汤老师,我们真的很需要您的帮助。”
“谭享?”
“对。”
“那你又是谁?”
宇唐一怔,不知道对方是真心发问还是根本不想理他,厚着脸皮说道:“我叫宇唐,宇宙的‘宇’,唐朝的‘唐’。”
汤麦扶了一下眼镜,挂在耳後的银链子因此耷拉在肩膀上,“听你的语气,我们之前认识?”
活了不短不长二十几年,宇唐自认为长相还算过的去,没想到在汤麦这里直接被归类为“路人脸”那一挂,不由得有些沮丧,“汤老师,我上过您的法医学,还找您开过伤势鉴定报告。哦对了,曾力,您还记得吗?”
“你先躺下来,我确认一下。”
汤麦面前有一个可以躺下来的座椅,十分有诱导性,警校里专门有一堂课是讲怎麽抵抗意识诱惑的,可惜宇唐第一节课就没能抵抗得住,一路睡到了结课最後一天。
等他坐下後,汤麦上下其手,很不客气,鼻梁丶眼眶丶手腕丶手肘丶锁骨,只要是能摸到骨头的地方全都被碾压了一遍,直到他向下摸到宇唐的肋骨时,才擡了擡眉毛,似乎是想起了什麽。
“想起来了,宇唐,是怕疼的那个小警察。”
宇唐尴尬地笑了笑,坐起来,边整理衣服边说:“汤老师,长话短说,这个尸体很奇怪,没有四肢,无法确认身份和死亡时间……”
“停。”汤麦不耐烦地说道,“我没说要帮你和谭享,我只是一个公立医院的法医,找错人了吧?”
“要不您再考虑一下,这个案子和盲刀案极其相似……”
“回去告诉谭享,一切都过去了。”汤麦的两手交叉拱在桌前,不想继续交流下去,“我能力有限,帮不上忙。”
宇唐还想再说点什麽,但对方看上去完全不吃这一套,态度十分决绝。
“对了,你的胳膊怎麽样了?”
汤麦突然问道。
“早就好了,你看,抡铁饼都不成问题的。”
“你现在在刑侦队,是谁在带你?”
“李维仁。”
“和稀泥。”
仅三个字就代表了汤麦对他们刑侦队的评价,宇唐窘迫地挠挠额角,说:“还,还有谭队和任绘师姐,我现在在联五队帮忙。”
“没必要,浪费时间。”他胸前有一枚警徽,亮闪闪的,汤麦瞥了一眼,“我要休息了,谭享的事情不用再找我了。走之前锁门,谢谢。”
宇唐叹了口气,最後还是乖乖地说了一声“老师再见”。
脚步声渐行渐远,汤麦穿上白色的医生外袍,摘下橡胶手套,洗手,消毒,晾干,又换上新的。这一套流程从他进入法医行业开始就有了,不知道是哪个瞬间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细菌和灰尘在他眼里开始可视化,密集到令人头皮发麻,只有不停地消毒丶隔离才能缓解。
静坐了两三秒,汤麦再次翻开宇唐留下的文件夹,触目惊心的照片和记录于他来说不过是日常。他已经很久没看过这麽新鲜的了,心脏突突地跳动,手也忍不住放在上面,感受那种最原始的激动。
在他们刑警眼中,一个案件的相似程度可以用作案手法丶动机丶地点丶人物进行归类,但是汤麦不这麽觉得,作为法医,无论什麽样的案件,归根结底还是一具尸体说的算。
最後,他把文件丢进垃圾桶里,不再思考。
房间里异常闷热,汤麦不喜欢空调,刮风下雨都是开窗通风,看来一定是有好心人帮他关上了窗户。之後他目光一转,自己的笔筒里居然出现了一只网球,背後有画,是一只全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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