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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候着。”楼庭柘没有给他看顾的机会,睨他一眼,“本殿偏要刁难她,你站在此处又能如何?还是说,你想让本殿刁难你?”
宫人战战兢兢地颔首,退出凉亭,和被拦在外边的一干人一块罚站。
楼庭柘端着醒酒汤递到焦侃云嘴边,半含着轻佻的语气调侃她,“你的好阿玉给你送醒酒汤来了,张嘴,喝光它。”
焦侃云张口要喝,楼庭柘却又将其挪开,她不解地望向他。她这般趴坐着,楼庭柘站在她身侧,还端着一幅倨傲的模样,总有种居高临下地蔑视她的感觉,她不喜欢,眼神逐渐抵触。
楼庭柘凝视着她的神色,眉心微蹙,欲言又止,恰是时,破空嘶鸣的声音中窜出一道焰火,猛地在天边绽开,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炫目灿烂的彩焰侵满穹顶,交织出一张多棱的焰网,紧接着又如流星般坠落,划出阵阵绚彩光雨,美轮美奂,应接不暇。
“哇…”焦侃云望着苍穹感叹,下意识与身侧人分享,“殿下你看,好美的烟火!”
她的眸底倒映着琉璃折彩般的风景,此刻笑意盈盈地望着他,面庞的酡红都变得娇憨可爱,楼庭柘目眩一瞬,回过神才发现她绷着指尖在偷拿他手里的碗,他又抬了抬手举高了些,开口道:“你先告诉我……”他的声音在烟火中断断续续,听得不真切。
焦侃云看着他的唇,分辨他在说什么,又被烟火所扰,一会看天,一会看他,最后什么也没听见,“离我这么远,我根本就听不清。你总是用这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挑衅一般地看着我,我都不晓得要看你的眼睛,还是要看你的嘴。你到底要我告诉你什么?”
楼庭柘合眸轻叹,弯下腰凑到她耳畔,在下一道烟火绽开之前,与她轻声慢语:
“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如意郎君?”
话音落下时,焰火声不绝于耳。
两人循着声音朝天边望去,更为璀璨夺目的盛景将谁的怦怦心跳宣沸到极点,楼庭柘看向她,她举起手,对着焰火一根根按下手指,“我的如意郎君,他要生得俊美又英武,文韬武略,绝艳殊胜,还须得颇有情致,通我意趣,要为我燃放凡世间最盛大、最好看的,可以比拟今夜盛景的烟火,诸此种种,缺一不可!”
楼庭柘听得耳梢通红,挑眉嗤笑,“就这么简单?大辛朝多得是这般人才,也就你的阿玉手不能提!”
焦侃云斜睨他,“不许说阿玉坏话!”
“我哪又说他坏话了,你喝了酒真是矜贵得不得了,呛我和炝菜一样,我明明是在说自己…!”楼庭柘一怔,自觉失言,但说都说了,也无须后悔,紧随着就道:“我说,你这些条件,大辛朝很多人都能做到……我也都能做到。”
“大辛朝很多人都能做到,那大辛朝很多人都是我的如意郎君。”焦侃云将他的话捋顺,得出结论,“所有人都来跟我议婚!”
楼庭柘气笑了,掐住她的脸,“你最好喝完醒酒汤还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我真忍不住想看你得知自己酒醉后全然撕破了伪装的表情!”
焦侃云伸出手指着他的心口,喃喃说完后半句,“你做到,那你就是我的如意郎君。你也来跟我议婚。”
楼庭柘呼吸一窒,登时面红耳赤,低头看一眼她的手指,羞恼道:“谁要跟你这个胡言乱语的醉鬼议婚!”顿了顿,他又颤抖着抓住焦侃云的手,强迫她跟自己勾住尾指起誓,“……你不许反悔。”
“我是大小姐,大小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从不反悔。”
“好,大小姐。”
后来,楼庭柘的澈园里,有整个辛朝最好看的烟火,但少女只当那是酒醉后的胡言,扭头就忘了,他也从没有机会,将最盛大的风景燃放给她看。楼庭柘用一生去想,他们究竟是错过了,还是他动心太早,自己一人把焦侃云的醉语当真了。
中秋后不久便是楼庭柘的生辰,焦侃云自入宫伴读以来,除却在楼庭柘九岁那年,送了他一把折扇外,便再未亲选什么生辰礼相赠,毕竟年幼,许多礼数都由父母代为尽到了。
只有那把折扇,是楼庭柘被关完禁闭之后,再与她见面时,她因不得不顾全太子和皇子之间的友爱和睦,才随着阿玉一起去挑选的,扇面绘制的是结出红艳荔果的柘枝,与他的名字相合,也让她想到他被关禁闭前的木石之说,她其实也想借折扇告诉他,他不是随处可见的木石,是坚韧蓬勃的柘枝。
但在她十二岁之后,楼庭柘的脸皮显著变厚,每年生辰她不送礼,他就会问她要,第一年她还能拒绝,第二年他先在二月份时送了她生辰礼,再到十月份,她便不好拒绝还礼了。
她十四岁时,楼庭柘送了她一套价值不菲的镶红宝石头面,焦侃云不得不也精心挑选一件礼物在他生辰时回赠。
恰逢北阖在边境作乱,朝臣举荐刚袭忠勇侯位的虞斯带兵平乱,不少将臣对这位新贵持怀疑态度,遂于殿前同虞斯试武,连战十数人,未逢敌手,掀起了樊京尚武热潮。
楼庭柘喜好奇门诡道,尤喜以诡道之术轻而易举地胜过武艺高强者,屡屡择选精武者挑战,屡屡胜之,落败者下场惨不忍睹,甚至有的人武功尽废,他却乐此不疲。
焦侃云就送了楼庭柘一支极品紫毫,笔名为“闲墨”,意在劝他真闲得没事就办公写字,别仗着武艺高强又擅奇技淫巧,祸害辛朝这些冉冉升起的武星了。
他却说:“他们自愿为我试武试械,只想在我面前一展身手,让我赏识,或是凭此讨好到我,谋得一官半职,我若拒绝他们,岂不断人官路?北阖勇猛之将远比我的银械要残忍得多,倘或他们都不能在我手中活下来,去了战场也是送死,我不过是早送他们一程。”
他总是有他的道理,焦侃云难说他有什么不对,只是她的观念认为,这些人现在是送死,以后却不一定,人总会因时间产生变化,也许他们再日复一日地强加练习,就能成长,太过斩钉截铁地拔除如今看似无用的希望,无异于将许多可能性斩落。
楼庭柘显然平时和她争辩够了,也不想再在生辰之日唇枪舌战闹得不愉快,只笑问道:“这紫毫瞧着确是佳品,花了你多少银钱?”
焦侃云道:“好几个月的俸禄……家里给的零用也垫了一大笔。下次你不要送我那般昂贵的生辰礼了,我压根没钱还。”他倒是有钱,贪得流油。她在心底咽下了后半句。
楼庭柘挑眉戳穿她,“在心里骂我?都写脸上了。”她敛了敛神色,他便凝视着她一哂,拿起笔蘸了墨,“今日是我的生辰,你既然特意来宫中送礼,那我也大发慈悲,把这支笔开的第一墨给你写。”
焦侃云接过笔,想了想,示意他伸出手,他狐疑地将左手伸到她的面前,她便在他的手背上画了几笔,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便跃于眼前,“就这样,挺衬你。”
“何意?”楼庭柘有严重的洁癖,很不喜欢肌肤沾染脏污,尤其是他最喜爱、最珍视的左手,“你在挑衅我?”
焦侃云耐着性子解释,“你不知最近樊京城盛行在身上绘制精美的图案吗?也是,你忙着在朝堂上跟我的上首官员们吵架,想来是没空搭理民间风尚。譬如,我的名字里有‘云’,就可以在手上或是颈下绘一片云,与花钿作用相似,好看啊。”
楼庭柘垂眸看一眼左手,“那你为何不为我画柘枝,偏给我画蝴蝶?”
焦侃云指了指他手上繁复精美的银戒和腰间琳琅的配饰,“因为比起柘枝,你更像是花枝招展的蝴蝶。很难猜吗?”
楼庭柘多瞧了几眼,“画得不错。除了好看和作自己的记号之外,没有旁的意趣了?”
“这支笔的毫毛精细顺滑,作画笔也好,既然送给殿下了,那殿下可自寻意趣。”焦侃云一边请安告退,一边对他说道:“喜欢什么,就画什么,打发空闲,好过杀人。”
楼庭柘目送她离开后,寻来朱墨,提笔沾了沾,在手背上找了半晌位置,搁下笔,“当我三岁小孩儿?”又解开衣衫,对镜自照良久,“颈下……这地方这么明显,岂能教你占去了?”他的手向下挪移几寸,最后,于心口的位置,画了一片绯红的流云。毫毛果然顺滑,总是挠着他心上的痒。
从此以后,日复一日,他晨起第一件事,便是用这支紫毫在心口画云。他以左手作画,有一次指上的银械不慎刮破了皮肤,倒是不疼,只是流出的血使那片云的颜色更加鲜艳瑰丽,他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楼庭柘坐在龙椅上,看着殿中一身官袍的焦侃云,向他跪拜施礼,她对他的称呼再度转变,每一次转变,都是不可逾越、不可回头的鸿沟,唯有酒醉那次唤他“楼庭柘”,让他以为两人可以转圜局势,携手至永远。
“柘哥。”
“二殿下。”
“圣上万安。”
他恍惚间想起了心口被银械刮破的那道伤痕,那时分明一点不觉得痛,现在想起……
是真痛啊,焦侃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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