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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跳脚:“什麽叫这小子!再说你凭什麽学德久学姐的口吻安排我啦!我可没有比你差到哪里去……”
月岛额角青筋一跳:“我才没有学!”
影山还没说话,旁边东峰也表态了:“这局我的发挥的确也一般,後面我会更注意的,有需要拿分的地方,我会站出来。”
“哦哦,旭!表现得很像一个王牌嘛!”大地戳了戳他。
“为什麽每次我耍帅的时候都要被你弄破功啦——”东峰恼羞成怒,“而且不用像!我本来就是王牌好吗?我!就!是!”
月岛站在一旁,虽然是由他开啓的话题,但他一直保持着平淡的心情观察这一切。
被情绪支配的是蠢才,月岛一直坚信这一点。
稻荷崎的优势来源于他们的多种进攻武器。这是一定的。
不管是尾白阿兰,作为全国五大主攻手的强力进攻;还是角名和大耳学长在拦网上娴熟的技巧,都功不可没。
但最关键的丶最关键的……
他忽然伸手,一边一个拽住了影山和日向,二者就像见了鬼一样扭头看他:“干什麽?干什麽?”
日向眨了眨眼,忽然猛地凑上来,把月岛吓得後仰:“怎麽?难道终于打算要跟我们做好朋友了吗?月岛——你小子!我就知道你也是这样的人嘛……”
影山:“哈,谁跟你是好朋友啊?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想把我拉下水。”
日向压根不在乎,依然把两个人抓得死紧:“说吧说吧,你有什麽主意?快说出来我听听!”
月岛在自闭和发怒之间……选择了大局观!
为了大局起见……!他深吸三口气,劝自己,月岛啊,日向都这样了,你就让让他吧?
又深吸三口气,这才慢慢地说:“我觉得你们可以这样……”
*
最後一分的话,按理说应该很好拿下吧?尤其对于稻荷崎来说。
虽说乌野是在去年的春高拿到了优胜没错,但在绝大部分人眼里看来,他们跟稻荷崎的水平应该并没有什麽差距。
那麽在第二局当中表现出来相当强势领先地位,现在又提前拿到三个局点的稻荷崎应当会很快结束这一局比赛才对。
但出人意料的,乌野的表现突然非常坚韧起来。
虽然每一个球打的时间都很长,但东峰挺身而出,先後咬下了两分,这对于一支被逼到绝境的队伍来讲,的确是非常难得。
“而且注意看。”研磨轻声说,“影山又在不断地把球给翔阳了。”
“翔阳?”黑尾一挑眉,“你们什麽时候都这麽熟了?”
“这叫——打进敌人内部。”研磨说,“我只是不太擅长应付这种自来熟的类型而已。”
他的注意力依然留在场上,留在影山的决策上。很奇怪。明知道无法得分,还非要把球给到翔阳吗?
这种不太能够被理解的行为,反而引起了研磨的注意。
常规托球即便技术再高,在研磨看来也就只是平平,因为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要是我有那样的技术我也会做的’——研磨语。
但这种思路上的创新,能够真正激发他的兴趣,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研磨朝场内看去,比分24-23,已经是稻荷崎的最後一个赛点,如果再被乌野追上一分,就彻底追平。
同样的对乌野来说,这也是站在铁索上的瞬间,因为稻荷崎必然会全力坚守这一分,稍有不慎就会失去平衡,直接跌进崖底,但——
他们好像永远不知道什麽叫做谨慎。
即便是在这样的紧急关头,东峰的大力跳发被宫治完美接起,宫侑出手,直接从尾白的边路狠狠往下扣。
就在这一瞬间,刚刚还在网前的日向,却忽然出现在了球的落点!
他能接住吗?研磨都忍不住挑眉了,身子甚至往前倾,身边的音驹衆人莫不如此。
他们对这个问题的答案都太感兴趣了,谁不知道日向翔阳基础极差,尤其放在一传平均水平高的不像话的乌野里,简直就是差得一枝独秀?
但偏偏是他,偏偏是他上去接了——甚至让他接住了!!
虽然姿态非常难看,甚至被一球轰了个後滚翻,但接住了就是接住了!
这球高高飞起,落点直接远到了场外,但对影山来说完全不算什麽困难的事——他几乎是站在场地边缘,贴着广告牌等待球的落下。
“这样长的距离,对于二传来说还是太……”桐生摇头,“就算是他……”
就·算是他,就·算是影山飞雄?
饭纲将这话听在耳朵里,忍不住摇摇头。
影山飞雄这个名字,可从来没有跟这样的句式搭配出现过。
就·算是影山飞雄——?
幸好是影山飞雄!!
幸好,出现在落点的乌野二传手是影山飞雄,所以他才能够在这个近乎不可能的距离之下,以不可思议的指力丶臂力和准确度,将球瞬间给出!
“抛物线简直能跟小真你的相比了嘛。”高尾忍不住撺掇。
绿间皱了皱眉:“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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