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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珊却毫不怯场,笑盈盈点头。
这厢萧蔚和余娴回到房中,前者的头也不疼了,问她怎么受伤了。余娴将自己遇刺的事与他细讲,又红起眼眶,“我知道,这与你在鄞江受的伤比起来不算什么,你是为了我阿爹才得罪了祁国公,是我害了你。”
没了方才心乱如麻之感,萧蔚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她这么难过是因为愧疚,遂安抚她,“我并未受伤,你误会了。”
“可送信人说你问我何时归,还说你有十万火急,性命攸关?”余娴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发懵的神色格外可爱。
萧蔚垂眸,耳梢红透了才哑声回,“你不也给我传了十万火急、性命攸关的信吗?”
话音一落,余娴霎时像虾子熟透,想转移话题,扶着腰“哎呀”了一声,“我腰背疼起来了,既然你没事,那帮我把春溪喊来,我要上药了。”
“我帮你吧。”话出口,萧蔚自己也愣住了。他有病?这样宽衣解带的事情,做了不是让彼此更难堪?只期望余娴莫答应。
哪知道静默片刻,余娴嗫嚅着回:“好,有劳你了。”刚答应,她也悔不当初。她有病?不知道还要用药酒推拿的?这般触碰,不就正让他想起那夜中道急停的欢好吗?白躲麟南那么些时候了。只期望萧蔚改主意。
“无碍。”萧蔚:完蛋。
“那我解衣了。”余娴:完蛋。
此时更难堪的事发生了,余娴解开的系带正落在了萧蔚双腿上,她没注意,还在低头解纽扣,很快露出大片雪白的背来,萧蔚一双眼睛不知道往哪放,只好集中盯着腿上的系带,淡蓝色的绸带轻飘飘的,却好似有千斤重,压得他动弹不得。
余娴趴在床上,只着一片肚.兜,半截美背外露,“药酒在包袱里,蓝色那瓶。”
萧蔚掏出来紧握在手中,另一只手顿了顿,仍是去拉开了她剩下的半截衣物,纤白的腰背,线条似墨笔画成一般好看。
他倒了药酒在掌心,搓得热了,将手放了上去。滑腻如凝脂的背,让他的呼吸都滞了一瞬,不再妄动。余娴感受到他的大掌在腰处,不由得咬紧下唇,灼热的手心,冰凉的指尖,让她打了个寒颤。
“不是这样的。”余娴刻意说话来缓解僵硬的气氛,“要推揉。”
“嗯。”还要推揉?萧蔚的心怦怦跳起来,不由得做了个深呼吸,略舒缓紧张后,他尽心投入,缓推轻揉。
但淤青积沉已久,被揉开难免发疼,又因萧蔚作为男子的力道会比春溪稍重些,余娴不由得吟哦一声。萧蔚一顿,额头上的青筋涌现,他不知该做什么,只好拿起湿帕擦拭满是药酒的手,用行动来缓解手臂颤抖的肌肉。
也正因擦拭的动作,萧蔚不得不坐直了身体,此刻眼界不再是余娴腰背那一片,他无意抬眸,恰好看见余娴侧边,因与床铺紧密接触而溢出肚.兜的软团。
一时,方才推揉背部的滑腻手感也递上心来,他很清晰地感受到了腹腔灼热。
他竟起反应了。萧蔚疾呼气,慌乱地站起,“我……我不太熟稔,我还是去叫春溪吧。”
但他这样,不能立刻出去,又消解不了,一时未动,让余娴感到好奇,抓起被子挡在身前坐起,望向他,“怎么没去?”
余光瞥见异样,余娴下调视线,看到了悍硕的衣物突痕,她愣了许久,一时屏住呼吸,作不了反应。萧蔚还因害羞看着旁处,全然不知她在“丈量”自己,看回她时,才发现她睁着一双眼睛,懵懂又好奇,脸红透了也不见移开。萧蔚立刻单膝跪地蹲了下来,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你……你怎的什么都看?”他低下头,自觉龌龊。
余娴扒开他的手,看见他被血潮覆盖的脸,又抬起他的手遮回去,“我什么都没看到……”很苍白的安抚。
真的?萧蔚默然。
余娴轻声问,“是因为我吗?”
这不是看到了吗?萧蔚咬牙羞恼,“不然呢?”
余娴一本正经道歉:“对不起。”好像有点奇怪。
萧蔚要被噎疯了,“你莫说话了。”
余娴又扒开他的指缝,“那我的伤,你还上药吗?”
萧蔚挑眉:“你还想让我帮你?”他是真疑惑。
余娴可不能说想,“你不是没出去叫春溪吗?我以为你想。”
萧蔚总不能直截了当地说自己不出去是为了什么,“我脚麻了。”
余娴往旁边挪了挪,“那你上来坐会儿吧。”
萧蔚想了想,坐到床畔,尽量不去看她,他的双腿微张,放在脚凳上。侧盘坐在一边抱着被子的余娴看向他的腿,萧蔚余光感觉到了,脸一烧,合上了腿。
半晌,余娴问了句,“你还没好吗?”
房中死寂,两人都沉默了。
余娴反应过来,慌忙补了一句,“我说的脚。”此地无银三百两。
萧蔚的喉结微微一滑,“还没好。”
余娴小心翼翼:“……是脚吗?”忽然觉得自己太恶劣了,余娴竟偷笑了下。
听见笑声,不知怎的,萧蔚抬起满是情念的眸子看向她,有些故意地挑起眉,“不是。”
余娴一怔,捂住脸装死:救救我。
萧蔚一手扶着床框,眸底涌现几分得逞的笑意,过后再回味自己说的话,又害羞得埋下头: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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