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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康看他俩旁若无人的,尤其是拿着压舌板看舌头的时候,他一个大夫,愣是觉得非礼勿视,不就看个舌象,大白天的自然光那么好,伸个舌头有什么看不清的,用得上压舌板么?
其实真说起来,林鹤书甚至没有碰到江屿眠,连眼神交流都少有但是……说不好说不好。扈康拿着个手机低头坐在一边,一会儿伸手摆弄桌子上写着“儿科”的牌牌,一会儿在几个app之间来回切过来滑过去,不知道看了什么。
林鹤书收回压舌板,扔进医疗器械回收箱:“阴虚肺热。”
那天搜索完之后,江屿眠对虚这个字很敏感,不确定林鹤书是不是借机在内涵他那什么:“那怎么办?”
“注意饮食作息。”
“就好了?”
林鹤书反问:“你想吃药?”
“……”
扈康终于找着插话的机会,清清嗓子吸引他们注意:“江先生一块儿吃饭吗?中午林大夫请客。”
他嘴里喊着江屿眠,看的却是林鹤书。
江屿眠笑了笑:“那我请吧。”
他那么一笑,身上那股勾人的劲儿就消失了,扈康自在不少,也笑道:“别啊,就他请,他刚拿了奖金。”
江屿眠看了眼林鹤书:“什么奖金?”
“论文发表的奖金。”扈康借机给好友说话,“你别看林大夫工资一般,但是他项目奖金多啊,咱们院里的科研主力呢。”
这是江屿眠不知道的事了,但他见过林鹤书写论文,有点好奇:“奖金多吗?”
“还行,工资能翻个倍。”
江屿眠想,林大夫发工资翻倍也不够他买两件衣服的,但是差不多养得起帕帕,比他刚毕业给人当助理的时候领得多。他们闲聊的时候林鹤书在收拾规整东西,收拾完脱下白大褂叠好,用免洗消毒液洗了两次手才出声:“不是要去吃饭,走了。”
扈康往停车的方向走,走了两步没听见后面有人,忽然就意识到为什么今天林大夫不自己开车了。
一般有需要外出的时候,林鹤书都是自己开车,扈康一开始不理解,后面就懂了,他是不喜欢把安全交给别人。
他无所谓,所以基本都是蹭林大夫的车,没想到今天林鹤书一反常态地要他开,估计是早就知道那谁在这儿了。
他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心想林鹤书还真没说谎,怎么追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人追,看看这个,他自己往人跟前送的。
江屿眠的车不在这儿,他来得晚,地上已经没有车位了。
这个时间地下车库挺安静,时不时地能听到汽车进出的声音,但是没有人声,头顶的日光灯不太亮,江屿眠把车钥匙扔给林鹤书。
林鹤书绕过去驾驶座,江屿眠也跟过去了,没有上后座,而是在林鹤书伸手开车门的时候插在他身前,盯着他的嘴看。
刚才就想亲了,林大夫大概是看了一上午都没怎么喝水,嘴唇肉眼可见的发干。
江屿眠抓着林大夫的领子:“不是说缺什么补什么?林大夫阳气那么足,给我补补。”
他一边说,一边往林鹤书身上靠,林鹤书一动不动,江屿眠近距离观察他的表情,确定他没有要躲的意思,慢慢覆唇上去。
然后就发现,林鹤书虽然不躲,但也不配合,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
江屿眠又不是没开过荤,林鹤书不动,他也能亲,虽然挺多年没练了,有些本能还是在的,一下一下,轻轻吮吸他的唇,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一只手在腰侧。
林鹤书始终都没什么反应,像个有温度的木头人,江屿眠离开前最后舔了一下,感受到手掌下肌肉一瞬间的紧绷,动作倏地顿住,抬眼去看林鹤书,林鹤书也垂眸看他。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江屿眠仿佛能听到他的心跳,江屿眠伸出手,覆在他的胸口:“林大夫,你热不热?”
说话的声音从入口那边传来,林鹤书攥住他的手,并不用力,江屿眠却无比顺从,任他施为,看着他,无声地说:“林大夫,你想干什么?”
林鹤书闭了闭眼,去拉后座的车门,把人塞进去之后就要离开,被江屿眠一把拉住,来不急躲闪,额头在车顶上撞了一下。
江屿眠没来得及说什么,林鹤书弯腰上车关门一气呵成,接着他的下巴就被捏住了,林大夫的手很大,双指捏着他的下颌关节半强迫地要他张开嘴,然后长驱直入,用力到仿佛要夺走他的呼吸。
江少爷今天难得开了辆普普通通的中型轿车,后座空间对一个人而言足够宽敞,对两个交叠的成年男性来说就有点不够看了,何况还是这样的姿势,江屿眠的双腿的是被分开的,下巴被人捏着,其实不太舒服。
但他半点要反抗挣扎的意思都没有,明明双手都是自由的。
他选择抱住林鹤书,紧紧地贴着他。
说话的声音近了又远,两辆汽车开走,林鹤书才松开他。江屿眠的唇色很艳,脸颊上有淡淡的红痕,慵懒中透着点儿掌控一切的睥睨感,偏偏又是任人采撷的样子。
林鹤书抹去他嘴角的湿意,忽然说:“中医里没有这种补阳气的说法。”
“嗯?”江屿眠早忘了自己刚说的话,却听林大夫继续说:“西游记里才有。”
江屿眠乐不可支,笑得肩膀在在颤,笑够了,凑过去,含了一下他的耳垂:“我就是妖精,专吸你精气。”
林鹤书不闪不避:“我那里有枇杷膏,蜂蜜熬的,可以泡水喝。”
大概是为了那什么阴虚肺热,江屿眠没觉得有那里不舒服,林大夫说有就有吧,反正今天肯定是到此为止了,塌了腰,靠回椅背,懒懒应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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