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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已经不再古老,修了水泥路,昨晚夜里小雨,水泥路滑,泥路潮湿,马儿们更爱走土路,故意走路的边缘,一脚踩在水泥路上,一脚踩在泥土上,忽高忽低地踏步,像是在坐超市门口的摇摇车。
郁攸很喜欢这种活动,但她以前在草原学过骑马,甚至在河北的草原马场上养了一匹属于自己的马儿,可惜后来病死了,她再也去骑马。
她嫌老马沉稳不够刺激,总是催人家,人家哼哧跑两步,她又怕累着人家,愧疚得连连道歉。
后来她们中途到推销茶叶的小店,伏修下马来和她换,自己骑老马,看她欢天喜地翻上小马马背,与小马一拍即合,欢快往前腾跃。
骑了两个小时马,到终点她还有点意犹未尽,买了胡豆喂马。
卖胡豆的那个阿姨说胡豆是马中巧克力,她就一边喂一边说,请你吃巧克力,小马回应似的嗤嗤嗤地叫。
伏修也喂马,她安静,老马也安静,没一会儿就喂完了,回头看郁攸在哪儿一颗一颗往小马嘴里丢胡豆。
小马也听话,叫它张着嘴它就长着不动,嘴里胡豆到一定数量才去嚼。
伏修看不下去,哪有这么玩弄小动物的,又不是马戏团的驯兽师。
于是夺来她手里的胡豆,一股脑喂给小马,拍拍手,“喂完了,走吧。”
郁攸乖乖听话,从终点往下走两步就是,她们开车回城里,明天要赶火车去大理,晚上没有别的事情做,吃完晚饭消食,或许可以去音乐喷泉散散步。
每一个城市好像有这么个音乐喷泉,放的歌是上了年纪的老歌,音调高,喷泉就喷得高高的,音调低下来,喷泉水柱也渐渐下落。
伏修觉得不好玩,郁攸倒是活泼,站在台阶上跟着节奏一起唱,有些歌伏修都没有听过,她竟然也会唱,歌词记得清清楚楚,前奏一响,她就知道是什么歌,还知道是谁唱的,那些歌手名字,伏修完全没有听说过。
“肯定是因为学姐不爱听歌,这些歌都好有名的。”
接下来郁攸玩得很开心,因此这个夜晚对于伏修来说并不糟糕。
而且郁攸玩得尽兴,玩累了,晚上回去倒头就睡,再也没力气折腾她。
她们相安无事睡到第二天早上,十一点的高铁,她们九点半出门,吃了早饭慢悠悠过去,时间刚好。
到了大理,就要去洱海玩,在高铁上郁攸抢到了苍山的缆车票,这次她们不用再爬山。
从火车站出来,郁攸去租车,天气很好,太阳不是很大,夜里可能会下雨,风吹在身上凉凉的很舒服。
她租了辆敞篷车,说这种天气最适合打开车顶吹吹风。
伏修没说什么,这几天都是郁攸开车,她坐在副驾,她们开车到洱海边,沿着海边往前开。
她们不知道前方的路什么样,一往无前向前行驶,窗外的风景变换,起先只是海,后来出现岸,岸边长满比人还高的芦苇,不知品种的树立在不远的水里。
洱海不是海,只是大一点的湖,水不是咸的,远远望着却和海水一样蓝。
路上有卖气球的阿姨,郁攸想要,把车停在路边,伏修下去给她买,还买了两个双球冰淇淋,气球给她系在手腕上,冰淇淋递给她挑选。
上次她选了巧克力味,这次选原味,学姐吃巧克力味,她还是想要尝尝学姐的味道。
伏修说:“上次你明明尝过。”
“万一这次有不一样呢?尝尝嘛,求求你了。”
她的请求总是这样轻巧,伏修把冰淇淋递给她,喊她尝快点,吃快点,不要停太久,可能会挨骂。
“这就是专门停车的地方,刚才有个大叔还找我收费,我都给他听一个小时的钱了。”
“多少钱?”
“十块。”
“真贵。”
郁攸连连点头,说:“就是就是。”
她们坐在车里吃冰淇淋,吃完以后,郁攸看到公路上好多人骑自行车,还有双人自行车,乘着风好惬意的样子,看得心里痒痒的,也很想骑。
她和伏修说,指着别人的自行车,白色车身,前面的框里还有小花篮呢,真漂亮。
“学姐,我想玩这个。”
“好呀。”
学姐欣然应允,郁攸高兴坏了,连忙合上车顶,下车锁车,去找租车的问怎么租自行车。
双人一个小时六十五,单人一个小时三十五,她们要骑双人的,要她在前面握着车把手,学姐在后面抱着她的腰。
她们以前也这么骑过,好多年前了,那时候她们刚认识没多久,第二次去爬山的路上,她一口气骑了七八公里,伏修都怕她累倒,她还嫌路不够长,不能和学姐待得更久。
坐前面还是后面伏修一直无所谓,郁攸想在前面,那就让她坐前面蹬车,伏修正好不用动弹,安安静静抱着她就好。
她们不像以前那样青涩害羞,既然已经做过那些事,大大方方拥抱没有什么不好。
伏修把头靠在她的后背上,透过她纤薄的脊背,听她胸腔有利的心跳,随着自己呼吸与靠近越跳越快。
“你心跳好快。”
郁攸说:“因为学姐这样抱着我嘛。”
“这样抱着又怎么样?这么容易害羞吗?”
郁攸不说话,便是应答,伏修笑她,说她这么大还和小孩一样。
郁攸有点不高兴了,把车子蹬得哗哗响,伏修怕摔下去,赶紧将她抱紧。
郁攸诡计得逞,心里暗暗舒爽,伏修哪里看不懂她的心思,只是没将她点破。
骑了一会儿车,郁攸害怕找不到回去的路,调转方向往回蹬,看身后学姐白裙飘飘,她们安静相依,只希望回去的路能够长一些,不要走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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