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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不知疲惫的在树枝上缠来绕去,蹦蹦跶跶,树枝终于在某一刻承受不住,在鸟儿的翅膀中开出了一朵石楠花来。
沈时纣的身子早都绷成一块铁了,他的下半身根本不能动,难以见人似的伸出一只手臂压在自己的脸上,从眉眼到鼻梁都被他自己的手臂挡住,只露出来唇瓣和一截紧绷的下颌线来。
他的唇色淡,是浅浅的樱花粉,被他自己咬的水润润的,白青柠收回温热潮湿的手掌,拿出手帕,一边将自己的右手擦干净,一边声线清冽的问他:“现在可舒服些了?”
她那样理直气壮,好像自己真的只是按照沈时纣的话随便摸摸而已,沈时纣越发臊得慌,紧紧的把脸埋在手臂里,从衣料中闷闷的回了一声“嗯”。
像是回应,也像是求饶,希望白青柠不要再问了。
白青柠就见不得他这一副羞臊的模样,沈时纣越是羞臊,她越是指尖发痒,可沈时纣身上的伤又确实没好,她便没有再去踩树枝,而是伸出没有捧过石楠花的左手,捋了捋沈时纣的发丝。
沈时纣额头上蒸烧出来一层热汗,身上也是,原本干掉的莲花被他的热汗浸的又活过来了,活色生香的印在他的胸口上。
白青柠取了另一条手帕来,细细的擦过他的额头,沈时纣现在像是夹着尾巴发情的小兽,手帕擦过额头的时候,沈时纣的喉咙中便忍不住冒出了一点细小的呜咽声。
白青柠俯下身,用手臂撑着床,看着近在咫尺、但用手臂挡脸,根本不敢看她的沈时纣,俯在沈时纣的耳边问:“我还有更舒服的,你想不想试一试?”
说话间,白青柠靠的离床上的沈时纣更近了。
床并不大,俩人几乎是隔着一层棉被紧紧地挨着对方,白青柠半个身子都压在沈时纣的身上,沈时纣被子下的胸膛剧烈起伏,顶的白青柠单薄的身子也跟着起起伏伏。
白青柠伸手去握沈时纣的手臂,想把沈时纣压在脸上的手臂拿下来,但是她的手指搭到沈时纣手腕上的时候,沈时纣却并不肯拿下来。
白青柠又用了一分力,纤细的指尖点着沈时纣的手骨,逼着沈时纣把手臂拿下来,露出一张脸来。
果真如同白青柠想的一般好看,如同白玉染绯霞。
白青柠的手又蠢蠢欲动。
手臂被拿下来后,沈时纣便闭着眼,掩耳盗铃一般,好像只要他看不见白青柠,白青柠就看不见他一样。
“时纣。”白青柠就伏在他的耳侧,与他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莲香与松香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白青柠一说话,沈时纣便觉得自己的耳廓都在嗡嗡的响。
“真的不想试试吗?”她又问,问还不够,还要用手指去摸沈时纣的脸,从眉弓走到鼻梁,又从鼻梁勾到下颌,最后用一根手指挑着下颌道:“我会让你比刚才更舒服的。”
沈时纣刚放下去的胳膊又抬起来了,这一次他是用手掌牢牢地摁在了自己的半张脸上,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旁边一躲,偏开了白青柠的手臂,声线又轻又紧,末尾还抖着颤音:“青柠,你别碰我了,我们还没成亲,不能这样的。”
沈时纣生了一身雪泠泠的皮肉,被碰一下便粉成一片,他身上又蒸腾出一片热汗,莲花都在融化,白青柠便拿了给沈时纣擦过额头的帕子来擦沈时纣的胸口,将那些颜料全都从那一层皮肉上擦下来,她做这些的时候格外认真,一边擦一边问:“我们不能什么样?你刚才不是很喜欢吗,你顶我的手,蹭我的掌心,还会——唔!”
沈时纣已经满脸涨红,不能再听了,他骤然暴起,将手中的棉被骤然抬起,全都蒙在了白青柠的身上。
这棉被被他的体温烤的温热,被面被他高高抬起,将白青柠整个人都给包住了,随即白青柠整个人都被他拦腰抱住,往床榻上一放。
棉被将白青柠的四肢都束缚住,白青柠在床榻上滚了两圈,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她钻出头的时候,沈时纣就隔着一层棉被,把她和棉被都抱在怀里,脑袋拱在白青柠的肩头与被子上,脸也不肯抬起来,声线发着颤、闷闷的道:“你、你不要再说了,你再说,我就出去了。”
白青柠回过头来,便看见他额头上又被逼出来一层热汗。
“你都病成这样了,跑出去吹冷风会风寒。”白青柠在被子里动了动,道:“松手,我出去,你自己好生休息着。”
沈时纣的脸埋在被子里哼唧了两声,似乎是用了极大的毅力才说了一句:“你留下陪我。”
白青柠似笑非笑的将自己的右手从被子里探出来,道:“我这只手有个毛病,瞧见美人,便不大听话。”
沈时纣现在根本看不了白青柠的那只手,他只要一瞧见那只手,便会想起来刚才自己那些难堪的反应,立刻如同鹌鹑一般低下了头去,半个字都说不出了。
白青柠则从床上爬起来,她撩开帷帐下了床,将刚才的两方手帕都端端正正的叠好,放到了沈时纣的枕头旁边,然后起身离开了。
白青柠走了之后,沈时纣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棉被中闷热,闷得沈时纣呼吸急促,满头热汗,他一拉开被子,便瞧见白青柠叠好的两方手帕。
这两方手帕上都是湿湿黏黏的,一个是擦了沈时纣胸口处的颜料,一个是擦了白青柠的手。
沈时纣见到那两方手帕的时候,只觉得胸口与腰腹全都跟着烧起来了,他想起来自己刚才做的事情,又想起来自己刚才的动静,只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他刚才没有哼出声来吧?
沈时纣愣是在床上缓了半个时辰才爬起来,他爬起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想把这两方手帕给洗掉,但是他将那两方手帕拿到手里的时候又颇为舍不得,他仿佛还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着的白青柠的气息,最终,沈时纣翻出来两个木盒子,把这两方手帕都给藏进去,最后将这俩木盒子放到了自己枕头边儿上。
他忙活完了这些之后,便开始穿衣。
他还得赶去皇宫巡逻,今夜是他执勤。
沈时纣正在往腰上系腰带的时候,正听见窗沿被人轻轻敲动,一共敲了五下,三重两轻,这是他与追风约定好的信号,每次追风有事情要告知他的时候,都会这样提醒他。
沈时纣快步走到窗旁。
他伸手将窗户向上抬举,推开一条缝,追风就站在缝隙旁边,北风和追风的声音一起灌进了厢房内,吹散了沈时纣身上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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