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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足足二十多年,皇帝那只“假猪”愣是没被任何人看出破绽,不可小觑啊。
难保皇帝就没有藏别的杀手锏了。
哪日从天而降百万神兵,并自称是皇帝的属下,齐威都感觉自己不会太意外。
也许是老了吧,他的确被皇帝这一系列的自爆镇住了。
不过目前,手底下的势力过于庞大,齐威不反,也会有人推着他反。
黄袍加身什麽的,并非不可能。
皇帝显然是懒得费心思在这上头,齐威明白,光俯首称臣不行,他还必须自主瓦解掉盘根错节的军中势力,交给皇帝一个干干净净能随心使用的兵权。
嗯,他堂堂镇国公,为什麽要这麽委曲求全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短命。
娘的,不把军中诸事办妥帖,他怕自己一嗝屁,没脑子的子女们,就被城府深的皇帝玩死。
想到这,齐威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愚不可及!”
他挑傀儡也不是只看废物程度的,先皇就是个大情种,今上也不遑多让。
燕亦恕对女儿的感情,他看得清楚,所以才乐得成全。
齐威笃定,有那份深情在,不管自己怎麽着,皇帝至少不会为难女儿,也不会对齐家赶尽杀绝。
事实证明,他并没有算错,皇帝登基後,对女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宠。
可惜,女儿把那份真情耗尽了。
如若不然,他哪用得着这般为难
也所幸,到了这种地步,皇帝对女儿仍有几丝包容。
齐威只愿自己奉上忠诚,继续立稳齐家忠君报国的形象,能让皇帝高擡贵手,别跟齐家的一帮蠢货计较。
他脑中转过多少弯弯绕绕,艺书是不知晓的,直到马车平稳地停在宫门外,齐威和焦相准备告辞,他才睁眼问了一句:“之燕要陪镇国公一起回去吗”
“要的要的,谢皇上。”齐之燕喜出望外,父亲重伤,她实在放心不下。
“你……唉。”齐威看看女儿,摇头叹息一声,出了宫,想再进去就难了。
也罢,女儿不太聪明,放在眼皮子底下不容易出事。
回到齐府,找大夫诊脉,大夫惊奇不已:“将军这脉象……可是那位左神医出手了”
齐威暗道:“果然。”
多年来,由于暗伤淤积,他便时常胸闷气短,一旦动用内力,经脉丹田更是会像要炸裂一般,疼痛难当。
为了压制暗伤,他总是用重药,经年累月,便像中毒一般染黑了血液。
今日一口淤血吐出,他就有种奇异的轻松感;之後一路,仿佛是把淤血都吐尽了,只觉得浑身通畅。
牺牲武功治疗暗伤,是左神医提出的办法,可他不能保证效果,兴许武功废了,暗伤却治不好,还会死得更快。
因此齐威只能拖着丶忍着。
可是现在……欠了皇帝好大一个人情,以後他还不得当牛做马地为大燕操劳
齐威愤愤:“竖子使诈啊!”
*
回宫沐浴换了龙袍,差不多正是早朝时间,艺书哀叹着“寡人命苦”来到了宣政殿。
没资格参与郊游的朝臣纳罕:诶太子不在那今日的奏事还奏吗
艺书把御案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胳膊肘拄在案上,双手托腮萌萌哒地打了个哈欠。
百官:咦惹~
艺书昏昏欲睡:“诸卿,太子不在镇国公还在呢,有事尽管奏,镇国公能干,再不然让焦相干。”
齐威&焦相:人言否
反正都习惯这种调调了,各位朝臣面面相觑片刻,还真开始走奏事流程。
也不晓得是不是故意的,临了他们都要加一句:“镇国公以为如何焦相以为如何”
齐威&焦相瞅瞅上头那个连眼皮都闭上了的懒蛋皇帝,只能继续为大燕发光发热。
艺书:啊~好快乐的摸鱼时间,千古一帝,明天再开始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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