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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之印01
衆所周知,维斯特兰市治安极差。
2016年才过四分之三,今年维斯特兰市的犯罪率不降反增,保持着平均每天发生十起枪击案的傲人成绩;单八月份就有九十人被杀,在夏天还未结束之前,全市已经发生了超过五百起谋杀案。
维斯特兰市任何一位经常跟凶杀案打交道的人都早已习惯了一天三班倒的日夜待命生活,半夜被一个电话叫起来赶往犯罪现场,简直就是他们乏味的日常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可以用来解释,为什麽当阿尔巴利诺·巴克斯带着一身香水味从他那辆雪佛兰上下来的时候,还只当这是一次平常的出勘现场。
这时是凌晨三点多,一片荒凉黑暗的小树林外头拉着警戒线,枝叶稀疏的树枝被警车顶灯映出了各种诡异的颜色。维斯特兰市警察局的巴特·哈代警官就虎视眈眈地守在警戒线前面,像是一只毛都炸起来的狼犬:他这样子就足够说明事情不同寻常了。
哈代警官一擡头,就看见法医局经验最丰富丶手法最精湛的法医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朝案发现场走过来,手里提着法医勘探箱,身後是那辆与“案发现场”这个词格格不入的红色跑车。阿尔巴利诺的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像是被谁的手指反复弄乱过,连他的皮带扣看上去都是被匆匆系上的。
哈代站警戒线外面站着等了他一会儿了,现在案发现场里面正工蜂一般忙碌着一群犯罪现场调查小组的科学家,在他们拍照固定完证据之前,倒不忙着让法医马上进去。等阿尔巴利诺一走过来,哈代就闻到了他身上那股须後水丶香水和酒精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这让警官不禁皱起眉头来:“你没喝酒吧,阿尔?”
“什麽?绝没有。”这年轻法医有些夸张地睁大眼睛,就好像想要说明他真是个有职业操守的人似的,“不过你确实打断了我和两个漂亮姑娘的美妙夜晚:非常丶非常美妙的夜晚。”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阿尔巴利诺确实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不过他并没跟姑娘调情,而是远远地观察着那些姑娘:只有在你置身事外的时候,你才能对全局有一个总体的认识;他花了几个小时观察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孩,他不喜欢那些脂粉和香水的味道,不过他相信如果褪去那层皮肤,她们能变得更美。
哈代当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而是挑起眉来:显然这位尽职尽责的警官一点儿也不想知道阿尔巴利诺和谁度过了什麽夜晚,在他心目中,也就只有这个不靠谱的人能在第二天还有早班的情况下玩物丧志地跑出去跟女孩子调情。但是阿尔巴利诺肯定听不到他的腹诽,这位法医不思悔改的精神他们都有领教了。
阿尔巴利诺好奇地往哈代身後张望,语气依然没心没肺的愉快:“我可以进去了吗?”
……哈代花了两秒钟思考着是不是一个隐晦的荤段子,他希望不是。
“等CSI的人出来吧,犯罪现场有些复杂,他们拍照完成之前你别进去乱踩。”哈代自动无视了心里那点纠结,“而且我们还得等奥尔加来。”
“奥尔加?”阿尔巴利诺忍不住问道:奥尔加·莫洛泽是维斯特兰州立大学的一名犯罪心理学教授,WLPD的顾问,一般的案子可不着她出动的,“你把她也叫来了?”
显然事情可能比阿尔巴利诺想得还要大条,之前哈代给他打电话让他赶到案发地点的时候也没细说到底是怎麽回事,他还以为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谋杀案呢——当然咯,“普普通通”的谋杀案指的是超级血腥超级残忍的谋杀案,这就是首席法医官的生活。
现在,这位眼睛下面挂着大大的黑眼圈的警官疲惫地叹了一口气,用那种说了大家都懂的语气简单地说:“维斯特兰钢琴师。”
——阿尔巴利诺确实懂了。
“维斯特兰钢琴师”是个连环杀手,更确切地说,在维斯特兰市一直犯案丶却从未被抓住过的连环杀手一共就两个人,一个是哈代口中的这个钢琴师,另一位是喜欢往死尸上插花的“礼拜日园丁”。
因为钢琴师犯案手法残忍,死者还都是罪犯,媒体可喜欢这位钢琴师了。按照他们最喜欢的那种煽动性说法,他是“整个维斯特兰市首屈一指的连环杀手”。
当然,从阿尔巴利诺个人感情的角度来讲:他觉得这个钢琴师顶多排第二,因为你总不能因为有的杀手喜欢折磨活人丶有的杀手喜欢分尸死人,就把折磨活人的杀手看得比分尸死人的杀手更变态,对吧?
哈代显然不可能知道阿尔巴利诺心中还有个秘密的连环杀手排行榜,这警官满面愁容,头发似乎每一秒都因为这些见鬼的连环杀手而变得更白,他对阿尔巴利诺说:“我今天在局里加班到凌晨,下班之前发现钢琴师把一封来信混在了我的邮件里。”
正是如此,“维斯特兰钢琴师”是一个喜欢在作案之後往警局寄信丶告知警方他的案发地点的精神病,这真是一种盲目的丶膨胀的自信心,但是即便如此,这个人依然从来没有被抓住过。
阿尔巴利诺可以轻易想象这样的场景:他们这位受人尊敬的警官收到那封惺惺作态的手写体信件之後是怎麽从自己的办公椅上一跃而起丶然後一边咒骂一边打电话通知所有人的。
维斯特兰钢琴师会向警局寄信衆所周知,他们自这位连环杀手开始作案之後,还收到过不少模仿犯的信件或号称自己是那位杀手的崇拜者的信件,不过因为钢琴师的字迹从未向公衆公开,哈代一定一眼就认出了他很有特点的字体。
钢琴师的每一封来信的都是切实可靠的,他们绝对能在他指明的地点找到尸体,在这方面,这些警察们不妨对那位连环杀手有一种讽刺一般的信任。阿尔巴利诺看着树林之间隐隐绰绰的黑夜,偶尔能看见痕检员们的蓝色防护服和手电筒的光柱一闪而过。
“有什麽发现吗?”阿尔巴利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片黑暗,问。
“还是老的那一套,局里现在有一群人在试图查出他是怎麽把那封信寄过去的,虽然我怀疑能查出来的可能性并不大。”哈代疲惫地回答,钢琴师每年都会作案三到四起,这样的场景自阿尔巴利诺工作以来年年上演,反正就没有一次能查出来真正有用的寄信地址的。“而里面那具尸体……有些面目全非,实验室正在比对DNA,很快就会知道他是谁。”
钢琴师这点确实甜蜜又贴心:他的每一个受害者都有前科,因此很好确定受害者身份。这不像维斯特兰市另外一个有名的变态杀人狂“礼拜日园丁”,园丁的受害人有几个到现在都没能确定到底是谁。
想着这一点,阿尔巴利诺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
说真的,那有什麽意思呢?杀死有罪的人难道就比杀死无辜的人更好?拜托,你都已经是个变态杀人狂了!选择去杀那些没有受到应得惩罚的罪犯,无非是觉得自己高于执法机关和法律,把自己看成一个全知全能的惩罚者。阿尔巴利诺大概能明白这种行为的出发点,但是他只觉得那是一种无聊的傲慢。
哈代警官没看见他嘴角那点冷冰冰的笑容,而寒暄也应该结束了——因为随着另一辆车从主路路肩上开下来的噪声丶随着那些车轮碾压过腐朽的泥土和树叶的声音,警局的顾问奥尔加·莫洛泽到了。
据阿尔巴利诺所知,哈代因为某些非常复杂的原因从没有跟FBI打过交道,虽然维斯特兰的这两个连环杀手显然已经恶劣到就算不是跨州案件丶警局也可以邀请FBI出手的程度。总之,维斯特兰市警察局并没有去请FBI的行为分析部给罪犯做侧写,但是他们有奥尔加:
奥尔加·莫洛泽大概从三年前开始充当警局的顾问,她曾经也是行为分析部的一员,但是後来因为什麽原因辞掉了FBI的工作,来到维斯特兰州立大学任教。她是个身材格外火辣丶面容姣好的黑发姑娘,从某些特定的角度看甚至长得有点像艾丽西卡·维坎德。
哈代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奥尔加刚从车上下来丶一脚深一脚浅地穿越软绵绵的落叶堆,哈代就已经拉起了封锁线,示意他们赶紧从下面钻过去。奥尔加一路小跑的过程中还不忘向阿尔巴利诺露出一个微笑:“嗨阿尔,晚上睡了几个小时?”
没人想要指出奥尔加的风衣下面好像套了一件真丝睡衣,她估计是被哈代一个电话从床上叫起来的。而阿尔巴利诺向她报以笑容:“没睡,我晚上本来有很丰富的安排。”
唯一一个真的加班到深夜的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哈代带着他们穿过树林,已经能看见那些在忙碌的CSI了。哈代显然无意继续他们的寒暄,而是直接说:“这片树林是附近农场的果园,虽然这些树长势不怎麽样,但是确实是果树。”
这回阿尔巴利诺仔细看了看那些树叶,树上没有果子,很可能已经被采摘过了,但是他还是认出来了:“是苹果树?”
哈代从鼻子了哼了一声,而其他人下一秒就知道了哈代为什麽要强调这是个果园:因为他们很快走近了那具尸体。满地都是闪闪发光的黄色物证标志牌,虽然以他们对钢琴师的了解来说,CSI几乎不可能从这个案发现场提取出有价值的血迹或足迹,钢琴师一向谨小慎微。
在那堆物证标志牌膜拜一般的包围中,正是钢琴师的最新作品:尸体四肢呈十字型张开,被一根高高的木桩固定在地上;没法确定这个人是被绑在木桩上还是像蚂蚱一样被串在木桩上的,反正已经干涸的血迹浸透了他的整个下半身;他头上戴着一顶草帽,嘴唇被刀子割开成一个大大的笑容,又被粗糙的缝线一一缝合回去,看上去像是个稻草人。
——或者不如说,就是个稻草人。
“天啊,”奥尔加喃喃地感叹道,“令人惊叹。”
没人提醒她,她现在这麽说话特别像是个反社会。
阿尔巴利诺看着那个“稻草”,微微地皱起眉头来:这个受害人的身形看上去有些眼熟,但是鉴于他的脸上糊满了血迹,他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是从哪里见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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