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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在那个记者家挂了一只死羊的不太可能真的是钢琴师。”她慢吞吞地说道,冷静地环视着屋子里的其他人,“在这一点上,我们能够达成共识吧?”
哈代点点头:“能。如果钢琴师真的想要恐吓那个施海勃,不太可能只杀一只羊——如果杀羊对他来说都管用的话,他也就不会成为连环杀手了。”
“如果外面的不可能是钢琴师,那麽我们之前对钢琴师的推断应该就还是没有出错。”贝特斯指出,“钢琴师可能确实在狱中——他可能确实是阿玛莱特。况且,巴蒙德的死亡看上去也很想是个虐待狂杀手的手笔。”
“那麽我们都倾向于认为赫斯塔尔确实是钢琴师。”奥尔加继续说道,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磨蹭着杯沿,茶已经凉了,而她根本没喝几口。她在引导其他人思考上面向来很有耐心,此刻,她一条条罗列道:“那麽现在我们已知的是这几点:一,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们都怀疑赫斯塔尔是钢琴师,而巴蒙德之死可能是他所为;二,他不可能是山羊案的罪魁祸首,但是他的作品却和那只山羊看上去非常相像;三,按理说他不可能从任何途径知道那只山羊的存在,但是从时间上来说,确实是山羊被挂在施海勃家在先,巴蒙德遇害在後;四,威胁施海勃的人并不是钢琴师,但是这个人却熟知钢琴师的作案手法,甚至知道一些警局的内部消息——”
“天。”哈代忽然低声说道。
奥尔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哈代低声说:“因为之前在各州发生的那一系列案子,我们都怀疑阿尔巴利诺实际上并没有死,只有在他是园丁且他没有死的情况下,之前的案子才有最合理的解释……”
奥尔加带着笑意点点头。
哈代紧盯着她,眼里满是毫无掩饰的震惊深色。
“他确实没有死。他就是礼拜日园丁。是他威胁了施海勃。”哈代发出了如同气音一般的喃喃低语,“……他已经和阿玛莱特联系上了,这才能解释现在发生的一切事情。”
实际上,自庭审之後,巴特·哈代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赫斯塔尔·阿玛莱特。
虽然当一个警察面对一个杀人凶手的时候,往往不应该産生这种情绪,但是哈代确实不知道该怎麽面对阿玛莱特:一方面,他同情对方不幸的遭遇,另一方面,他认为绝不能用暴力去解决仇恨。他明白对方犯罪的动机,却无法坐视对方作为维斯特兰钢琴师犯下那些血腥谋杀——虽然某种程度上那些死者确实死得其所,但是这也是实实在在的罪恶。
而且……阿玛莱特救了他的克莱拉的命。
他的克莱拉,一直和阿尔巴利诺相处不来,但是在第一次见到阿玛莱特的时候就很黏对方,她能否直觉一般地判断在谁的身边是安全的呢?阿玛莱特当时又为什麽要去救这个和他毫无关系的小女孩呢?
无论如何,克莱拉确实很喜欢这个与她只有一面之缘的叔叔,尽管这个人自此之後再没有去看望过她,但是她依然会在自己画画的时候在画面中画上他丶在老师布置的作文里骄傲地提到他,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在克莱拉·哈代那里得到的待遇让她的父亲本人都感觉到嫉妒。
在那起审判尘埃落定之後很久,对此毫不知情的克莱拉有的时候还会问那个问题,她说,“赫斯塔尔叔叔什麽时候愿意来看望我呢?”
——基于此,巴特·哈代感觉自己更加无法面对对方。
但是此时此刻他坐在这里了,冷冰冰的询问室里,金属的桌椅都被固定在地面上,他对面的椅子扶手上有为手铐的锁链预留出来的孔洞。这是新塔克尔联邦监狱少有的没有用厚厚的玻璃隔起来的询问室,它位于监狱最老旧的那一批建筑之中,据说在一百年之前,医生们把病人五花大绑地束缚在这些老房间的铁椅子上,用探针刺进他们的额头,搅碎他们的脑叶白质。
而阿玛莱特被两个全副武装的预警带来,手铐在走动的碰撞中叮当作响。他们把阿玛莱特拷在椅子上,然後後者擡起头看向哈代警官,目光依然冷漠丶傲慢丶彬彬有礼。
他微微地颔首,说:“哈代警官。”
“……阿玛莱特先生,”哈代把这个名字从自己的嗓子眼里挤出来,这样的时刻,他会真心希望坐在这里进行询问的是奥尔加,可惜那并不符合程序,“我想跟你谈谈巴蒙德。”
阿玛莱特顿了一到两秒,然後挑起眉来,那表现跟对事情一无所知的人一模一样,他问:“那个拉丁裔的家夥?他怎麽了?”
“他死了。”哈代紧紧地盯着他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不能说我感到太遗憾,那是个没法给人留下什麽好印象的家夥。”阿玛莱特声音平淡地回答,他说话的时候用手指轻轻地敲着金属制的桌面,仿佛以此来表达他的不耐烦。哈代扫视着他轻微动弹的手指,忍不住想象着这只手真正落在黑白的琴键上的样子。
哈代没有对此作出什麽评价,他伸出手,慢慢地把案发现场的照片推过冷冰冰的金属桌面,就越过了中线一点点,停在了阿玛莱特的面前。
阿玛莱特低头看了看那血肉模糊的惨状,然後用没什麽感情的声音说道:“噢。”
这听上去不太像是一个真正的感叹,哈代轻轻地说:“他死的时候被凶手吊起来。”
“于是你就怀疑凶手是维斯特兰钢琴师,是吗?”阿玛莱特刻薄地反问道,“恕我直言,维斯特兰每年有相当比例的死者是死于吊死,而你总不能把他们都归于维斯特兰钢琴师,除非你指望钢琴师比纳粹集中营的焚尸炉更有效率。”
哈代很想说并非如此,但是他又意识到就算是说出口也不会有什麽作用,最後还是选择闭嘴了,他把第二张照片——也就是那张死羊的照片——也推过了桌子,同时密切地观察着阿玛莱特的表情。
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惊讶吗?哈代其实并没有太看出来,这个人所有的情绪都藏在铁面具之下太久了,轻易不会露出什麽破绽。
哈代只是说:“这只羊的尸体前几天出现在了里奥哈德·施海勃的家中——你应该认识他,我听说你接受了他的采访。”
是的,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确实接受了那个记者的采访,采访全篇被写成了维斯特兰钢琴师悲惨而绝望的爱情故事,拿分尸结尾,相当吸引眼球,哈代觉得其中大部分内容都是施海勃臆造的,把报道写成这样也难怪受到钢琴师的过激粉丝们的死亡威胁。
“所以呢?”阿玛莱特用一种漠不关心的声音反问道。
哈代盯着他,微微地坐直了身子:“阿尔巴利诺在哪里?”
然後阿玛莱特慢慢地擡起头来,整段对话之中第一次,对方似乎终于愿意好好看着他了。在能好好地打量对方的面孔的时候,哈代注意到这位律师确实瘦了很多,面庞显得冷硬而棱角分明,深深的眼窝中那双蓝色的眼睛就显得更加骇人的亮。
然後,他看见那双薄薄的嘴唇扭曲出一个笑容,像是阿玛莱特这样的人能做出这样的表情,只有可能是出于嘲讽。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知道你在这种情况下回做出什麽样的推测——你在毫无任何证据的时候问我这种问题,竟然还指望在我这里听到答案。”阿玛莱特慢慢地说道,“哈代警官,你究竟是抱着怎样天真的念头办这些案子的?”
哈代警官没有回答,他的嘴唇微微抿紧了。
“正义必然得到昭彰丶恶人有恶报吗?”阿玛莱特继续问道,他微微往前倾身,不知道为什麽,这样普通的动作,能被他做出一种威胁感十足的感觉,“难道你认为在我们之上还有某种更伟大的存在,在七声号角想起之後会给予我们某种公正的审判?”
哈代咬着牙又问了一遍:“阿尔巴利诺在哪里?”
“六尺之下,”赫斯塔尔冷冰冰地回答道,“新挖开的修女的坟茔中,同他的大理石雕像躺在一起。”
@果粒鱼丸多为本文绘制了几张图,请大家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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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挥洒激情的游戏人生,打破现实框架的无尽幻想!...
一定会搞砸的我x不一定会搞砸的木兔本文将于519日入v,入v当天有万字更新和评论区随机福利掉落,更新时间还是晚上九点,感谢大家的支持~正文文案再要好的朋友,也会渐行渐远再关键的比赛也会出现意外如果处于被选择的境地一定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如果有想出风头的小心思也一定会留下尴尬的黑历史总而言之,无论多重要的事情只要交给我的话就一定会搞砸这就是我中岛夜游光的败犬宿命偶然看到一场排球比赛,发现班上那个很爱出风头的木兔同学在比赛时失误出糗,并且迅速消沉了下来,似乎连队友都放弃他了就在我以为他会一直消沉到比赛结束,也不忍心再看下去的时候他居然振作了起来,并且打出了漂亮的一球hey!hey!hey!我果然是最强的ace啊!骗子,把我的同情还回来。木兔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了,这次他也找到了一个不会被发现的角落,被人遗忘到连锁都没有的空教室,只有一个孤独的档案柜陪着它。还没等他钻进去,就听见档案柜开口说话了这里已经满员了。—1轻微被害妄想悲观星人阴角妹x其实只是消极状态但是被误以为是阴角实际上是超级大阳角的兔2大量校园恋爱,内含大量枭谷,少量东京高校组,微量小手指。气步枪竞技事业线,非专业,主个人成长,竞技含量低。3夜光游水母是一种生活在温暖水域的海洋生物,美丽但带有毒刺,同时具有很强的发光能力,能在黑暗中发出闪烁的光。下一本网王禁止ooc为了不ooc已经很努力了但是越努力越辛酸的你x在被迫ooc的边缘反复横跳到底是网球王子还是漫才王子已经不是很好说了的网球dk们又名我打网球,真的假的?正文文案越前转学了。他被安排在一个人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旁边。看到他坐下,那人居然还在装傻。你不说点什么吗?马达马达马达达内居然还学他压帽子。用他的身体。手冢也转学了。好在还是原来的班级。但当他看到坐在自己之前的位置上的人时,又觉得事情坏起来了。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居然还装作不认识用的明明是他的身体。幸村没有转学。他出院了。但他没去训练,而是回到病房。果然,病床上还躺着个人。他原本打算观察一会再行动。如果不是养的好好的花快被‘自己’亲手浇死了的话。迹部没有转学,也没有出院他找到工作了。秉持着诚信精神送了一天的外卖后,他收到了一个地址眼熟的订单。他自信敲门。开门的人是穿着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件条纹t恤胡乱套在身上的自己。然后这个人就这么当着他的面,用着他的身体亲手把他关在门外。他家门外。1被交换的受害者不会消失,为保障青少年接受教育的权利,‘他’会用你的身体继续上学2交换有时效,重要节点会换回,谁让你学不会超能力网球3交换事项无须保密,觉得有人会信你们尽管去说4最终解释权归本系统所有也可能是下一本今天要去饭团宫吗?成年独居大学生妹x住在隔壁的宫老板真叶幕雨说她原计划是打算靠管住嘴不迈腿来减肥的。直到她发现楼下开了家可恶又美味的饭团店。真叶幕雨说她意志力惊人小小饭团没什么了不起的。直到她发现那家饭团店的老板是住在她隔壁的大帅哥,还是关西腔。真叶幕雨说她心性坚定一定不会为美色动摇。直到对方先是一本正经地找她帮忙试吃店里的新品,再是满脸无辜地来她家蹭吃蹭喝,最后最后就变成这样了真叶幕雨无奈地举起正被她口中的罪魁祸首悄悄把玩的右手,无名指上的情侣对戒说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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