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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对方就如同身後长了眼睛一样猛然拧身,另一条手臂迅疾地挥出——血红的夕阳之下一道亮闪闪的冷光一晃而过,只听铮的一声,一柄小臂长的军刀锐利的刀刃就钉入了赫斯塔尔身後的墙壁,刀锋离他的头颅不到两厘米。
“别动。”那姑娘用平静的语气对赫斯塔尔说道,锐利的目光自他身上一扫而过,然後她又低下头,对阿尔巴利诺说:“我都说这不是个好主意了。”
“总要试一下,”阿尔巴利诺在这个相当不舒服的动作之下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笑声,“毕竟说真的,我确实非常不倾向于跟你‘谈谈’……这是任何一个犯罪分子都会做出的理性选择。”
“但是依照现在的状况看,我们也没有其他选择。”赫斯塔尔第一次开口了,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沉着,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凝视着面前的不速之客,“虽然,现在你似乎还没有表现出要和我们谈谈的诚意。”
那位女士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要不是她现在摆出一副随时能打爆别人的头的姿势,这声音听上去甚至相当可爱
她动作很随意地挪开枪口,把它塞会自己夹克里的枪套中去;尽管如此,她似乎没有放开阿尔巴利诺的意图。
“我似乎漏掉了自我介绍。”她用那种显然并不真诚的愉快语气说道,然後从夹克内袋里掏出一个有黑色皮革封面的本子,显然是某种证件。
赫斯塔尔看见那证件封面上有个闪闪发光的金属纹章,是一只被红松枝条环绕其中的白隼,这个图案下面似乎有一行德语的铭文,但是巷子里的光线太过昏暗,赫斯塔尔看不清楚上面写的是什麽。
然後,她说道:“我叫莫德·加兰,是霍克斯顿国家安全局的探员。”
赫斯塔尔凝视着她,没对此发表任何评论,他说出口的下一句话是:“你能不能先把我丈夫放开?”
紧接着他明明白白地看到这个自称为莫德·加兰的人露出一个介于嫌弃和“我真的很想翻白眼但是我忍住了”之间的表情,然後她干脆利落地放开了阿尔巴利诺,翻身站起来。
阿尔巴利诺一边起身一边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灰尘,在加兰自报家门以後,他的动作好像显得放松了一点点。然後他问道:“我们怎麽能肯定你说的是真的?”
“打电话给加布里埃尔验证一下,我假设你还留着她的联系方式。”加兰用一种明显是敷衍的语气回答道,她慢吞吞地走到赫斯塔尔身边,伸手握住钉在墙上的那把刀的刀柄,一用力把它拔了下来,“况且说真的,如果我是别的什麽人——比如说那些看加布里埃尔不顺眼的黑帮成员,这种人在霍克斯顿成千上万——现在你们两个就已经被浇筑到水泥里去了。”
“我以为恰恰是有‘探员’这种身份的人才不能坐视罪犯逍遥法外。”阿尔巴利诺干巴巴地哈了一声。
这回加兰真的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想,毕竟我们从来都很关心那些在教堂里进行违法活动的犯罪分子。但是你们恰好钻了个法律的空子,阿玛莱特先生,你曾是个律师,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麽。”
之前赫斯塔尔的目光一直落在阿尔巴利诺身上,好像在检查之前的摩擦有没有给阿尔巴利诺造成实质性的损伤;现在,他重新收回目光。
他看向加兰,然後露出一个近乎算是轻蔑的笑容,他简单地说道:“霍克斯顿和别的国家之间没有引渡条例。”
加兰近乎算的上是愉快地眨眨眼,考虑到她刚才还用枪指着阿尔巴利诺的脑袋,这个表情看上去有些惊悚。
然後她点点头,说:“正是如此。这涉及到很多复杂的历史因素,一堆年头有几个世纪之久的古老法律条理……但是总而言之,霍克斯顿王国和其他国家之间没有引渡条例,甚至,它在作为欧盟成员国的同时并不适用《欧盟与美国引渡协议》,这就意味着……”
“我们并未在霍克斯顿境内犯案,因此你们并不能逮捕我们。”赫斯塔尔平静地说。
“正是如此,由于不能把你们引渡回美国,所以在你们在霍克斯顿犯案之前我们没有什麽能做的。”加兰带着一副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表情说道,看上去她根本不在乎有两个潜在连环杀手准备在霍克斯顿长期居住。
然後她又说:“当然啦,我也向我的顶头上司提议,我可以提着一把狙击枪把你们两个暗杀在海关门口,然後把尸体浇筑到水泥里去,这样就没人知道你们两个曾经到过霍克斯顿。但是我老大显然不怎麽喜欢这个建议,原因是他不知道摩根斯特恩对此的态度,毕竟可以说是她协助你们两个偷渡的……”
不得不声明一句:她说这话的那种驾轻就熟的口气比一般恐怖分子更像是恐怖分子。
虽然阿尔巴利诺很高兴自己不用被浇筑到水泥里去,因为他意识到就算是他们两个一起上,面对这位奇奇怪怪的女士可能也没什麽胜算;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打断道:“等一下,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加布里埃尔·摩根斯特恩是个黑帮老大,对吧?”
“对。”加兰回答。
“然後你是个安全局探员,”阿尔巴利诺一针见血地指出,“安全局打算杀个人,还要考虑一个黑帮老大对此的态度?”
阿尔巴利诺曾在大学毕业後环游欧洲,那个时候,他在霍克斯顿度过过一段令人难忘的时光。他知道有人把霍克斯顿称之为“北欧的墨西哥”,还有些人开玩笑叫它“人间哥谭”——但是他一直觉得那是个稍微有些夸大的说法。
确实,据说这个国家的军火商把控着半个欧洲的军火生意,他们从那些东欧军火工厂中购买武器,然後源源不断地卖给非洲陷于战火之中的国家丶买给恐怖组织丶买给全欧洲大大小小的黑手党。但是这只是个“说法”,是新闻上的数据,就他之前的亲身感受而言,这个国家虽然确实有不少黑帮组织,但是犯罪率明显要比维斯特兰或者芝加哥之类的城市要更低,就更别提跟墨西哥比了。
在2017年下旬,他跟加布里埃尔·摩根斯特恩有一系列会面,虽然这位令人印象深刻的女士的狠辣手段令人心惊,但是他也从没想到过,她的势力能强大到国家安全部门也会忌惮她的程度。
加兰听了这个问题之後稍微停顿了一下,仔细地打量着阿尔巴利诺,就好像想知道他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在想什麽一样。
然後她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当然啦,园丁先生。”她如此回答道,声音轻松,漫不经心,语调近乎甜蜜,“这就是霍克斯顿。”
于是整件事就向阿尔巴利诺和赫斯塔尔想都没想过的诡异场面发展了——他们两个并排坐在莫德·加兰那辆灰色的野马轿车的後座上,车子在弗罗拉市中穿梭,自那些闪闪发光的摩天大楼之间一掠而过。加兰显然对这个城市十分熟悉,在车流之间穿梭时全程车速都没下过五十迈,坐她的车简直就跟做过山车一样惊心动魄。
加兰对此是这样说的:“我可以开车把你们送到你们租的那栋房子那里去……别吃惊,我们确实调查出了你们租的房子的位置。这样,我们可以在路程中深入地聊一聊。”
当时,赫斯塔尔肯定在第一时间升起了马上就换房子的念头,这对一个狡兔三窟的连环杀手来说简直是一种不可抗力。但无论如何,他并没有表露出来,他只是说:“让我们上你的车?这是个很危险的想法。”
“得了,你们两个刚下飞机,身上没有刀也没有枪,我并不认为你们会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对此,加兰给出了十足漫不经心地回答,“对,就算是你们两个都坐在我的汽车後座上,而我在开车也是如此。”
所以他们还能说什麽呢?况且,他们两个其实迫切地需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一切发展到现在已经足够诡异了:这个国家的安全机构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存在丶知道他们是谁,却没有打算禁止他们入境,或者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无论从哪个角度讲,这句话听上去都好像有谁疯了。
所以,现在加兰轻松地把手搭在方向盘上,苍白的指尖百无聊赖地敲打着皮革的方向盘。她目光注视着从挡风玻璃前飞速闪过的风景,一栋栋外表极为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和巴洛克或者哥特式的建筑混合在一起,全都压在不甚晴朗的丶铅灰色的天空之下。
然後她开口了:“我们可以先从弗罗拉这个城市的历史谈起——我想你们知道,弗罗拉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霍克斯顿的首都。”
“是的,这个国家的首都最开始是位于更西方的菲尔格兰特市。”阿尔巴利诺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提起这段历史是何意,但是他确实在很多年前就听过这个故事了,“那个城市在三十年战争期间被荷兰占领,当时的王室选择东逃,他们一路逃到了弗罗拉——当时这个地方还叫做‘什未林’——并且在这里建立起了新的国都。”
“那是十七世纪上半叶的事情,而霍克斯顿的黑手党雏形也是在那个时期形成的。”加兰点点头,继续说道。
“在战争期间王国失去了近乎一半的领土,整个国内秩序乱成一锅粥。你们可以想象,弗罗拉以北的狭小土地中忽然涌入大量人口,其中一部分是躲避战火的失地农民,剩下的则是贵族:追随国王东逃的保皇派丶在战争中站错边结果被剥夺爵位的议和派,还有一些人是亲荷兰派,他们中的大部分领头人都被绞死,剩下的人全被流放到了边境……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成规模的犯罪链条第一次完整地形成了。
“在最开始,干这些事情的都是失去领地丶走投无路的小贵族,他们失去了税收带来的资金源,自身的分量又没重到能得到王室的重用。不过他们很快利用自身的人脉和号召力做起了贩卖各种违禁品的生意。他们从战争物资中私吞武器和粮食,掳掠流民当做农奴卖出,不一而足。
“现在的研究者大部分都认为这就是霍克斯顿黑手党的起源,而它的下一次大发展要到1849年和平革命时期。那个时候霍克斯顿经历了几次普丹战争,到处都是流离失所的贫民;与此同时,贵族权力被削弱丶他们对自己领土的拥有权更多转变为名誉上的,实际控制力也大大减弱。况且,那场革命并不像它的名字那样‘和平’,国王将权力交给议会,在这个过程中,一些顽固的贵族落得极为凄惨的下场,他们的後代四散奔逃……”
“然後只能走上三十年战争中那些失去领地的贵族的老路?”赫斯塔尔问,他已经大体上猜到加兰在讲的是个什麽故事了。
加兰点点头:“没错,破落贵族组成秘密结社,大批无业贫民充当他们的打手,从事职业性犯罪活动,这就是霍克斯顿最开始的黑手党。”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依然落在窗外那些气派的高楼大厦上。片刻之後,她继续说道:“而最为重要的是:他们跟其他国家的黑手党相比,发源得实在是太早了。这个国家的黑手党是和这个国家一起发展起来的,并且参与了整个议会改革的过程,等到真正有人意识到黑手党的危害的时候,这些黑手党已经渗透到了整个国家的方方面面。”
然後她随手指了指窗外,阿尔巴利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能看见窗外有一座有着闪闪发光的玻璃幕墙的摩天大楼,楼顶上树立着巨大的字母标识:RamiresPhar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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