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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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酒（第2页）

酒液入腹，俏如来蓦地脸红心跳，身体软绵绵的，难以使力。

“这酒里加了什麽？”俏如来皱眉轻喘道。

“没什麽，不过是安神宁气的物事。”雁王脸上笑意更浓。

俏如来努力摇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却发现愈发无力昏沉。他的双颊白里透红，白发被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胸前，喘息声声声而至。

雁王轻笑一声，忽然伸手从水中将俏如来横抱而起，轻轻地放在床榻上，目光中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

“你想做什麽？！”俏如来无力反抗，怒声质问，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

雁王并未回答，只是取来一条干净的浴巾，开始细致地擦拭俏如来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手中的是一件精巧易碎的瓷器。

擦拭完毕後，雁王满意地笑了笑，俯身靠近俏如来的耳边，轻嗅他的发香。淡淡的檀香味萦绕在鼻尖，如痴如醉。

“上官鸿信，你混蛋！”俏如来终于忍无可忍。

“劝你少说话，我的师弟。我不保证我会一直温柔对你。”

耳边呼出的气息令俏如来燥热难耐，双颊更覆上一层血红。多年以来，他一直秉持佛礼，连女子都从未亲近过，更何况是男子。

此时的他犹如砧板鱼肉，不敢妄动，生怕这个上官鸿信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俏如来，你真的让人好生痴迷。”雁王声音低沉而又魅惑，他的手指并未停歇，缓缓滑至俏如来光滑白皙的胸膛，轻轻摸索，动作既温柔又带着几分试探。

俏如来身体微微一颤，心中警铃大作，却因药力与酒力的双重作用而无法挣脱。他试图以理智压制内心的波动，冷声开口道：“你若再进一步，休怪我以後不留情面。”

雁王闻言，俯身靠近，几乎贴到俏如来的耳边：“不留情面？我的师弟，你现在的模样，可没有半分威胁的意味。”

俏如来只觉呼吸一滞，紧紧闭起双眼，努力搜寻脑中那最後的一点清明。

“师弟，你为何不能直面自己的内心呢？”

“我们本就是一样的人，一同坠入无间的人。”

“自我们遇上了师尊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一切。”

“师弟，为何不回话？”

雁王自言自语，并不在意俏如来的沉默。他的手掌缓缓下移，指尖触碰到师弟腹部的肌肉，结实有力却又光滑细腻，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探索。

俏如来心中万分懊悔，未曾想到自己一时的松懈，竟会陷入如此境地。

“上官鸿信，你…适可而止。”他勉强开口，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意与无力。

“师弟，你明明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懂得适可而止的人。”

羞耻心让俏如来本能地想要躲避，却又在在这暧昧又灼热的空气里逐渐迷失。昏黄的烛光在房内晕染开来，影影绰绰地映出两道交织的身影，一明一暗。

雪白的发丝如流水般散落在枕边，在幽暗的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他的双手死死攥住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曲起的手指骨节尤其好看。

俏如来紧闭双眼，试图以沉默对抗内心的波动，然而身体的反应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胸口微微起伏，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麽。他感受到雁王的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手腕，带来一阵战栗般的触感。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他终于开口，急促的气息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挣扎。

“我想要做什麽？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吗？”雁王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唇上。

浴桶散发的水气飘散在整个房间，缭绕似梦境。昏昏然的幻境里，俏如来的脑中闪过无数的画面，有时是草原奔腾的马儿，有时是绵延悠长的河流，有时是翺翔天际的雄鹰，濒死的窒息感倾洒而来。他用尽全力摆脱这感觉，却终是失败，只能由着它将自己越推越远，直至风暴中心，任凭狂风暴雨席卷全身，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

烛泪无声地滑落，一滴一滴凝结在烛台上，像是时间的痕迹，悄然记录着流逝的瞬间。火焰的光芒逐渐暗淡，周围的黑暗开始侵蚀过来。最终，烛火轻轻一颤，燃烧殆尽，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青烟，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师弟，睁眼看我。”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俏如来那泛着潮红的脸颊，动作小心翼翼，却又难掩其下的汹涌情绪，仿若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俏如来心神逐渐恢复，只觉适才的一切好似大梦一场，生理本能与理智现实之间若火山碰撞，难解难分。

忽听得雁王呼唤，睁开双眼，眸子渐渐清明。

“师弟，滋味如何？”

“很好，酒香醇正，入口辛辣又留有馀甘。”

“哈！”雁王嗤笑一声，低头咬住俏如来耳朵，似是惩罚。“你我本就是师尊栽培的一体两面，无间深渊，注定是你我最後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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