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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是呀,奸臣伏法,有冤必申,真是好久没有这麽太平的日子了。”
...
这就是宋太宗吗?
那个为了皇位,串通太监王继恩,杀害自己的皇帝哥哥,留下千古谜案‘烛影斧声’这个千古迷案的人?
那个为了以绝後患,构陷逼死弟弟,逼疯儿子的人?
那个亲征北伐失利,驾着驴车仓皇逃窜的皇帝?
两次北伐损兵折将,‘一帅无谋,累死千军’的人?
被广大网友戏称‘驴车战神’的人?
他如此受百信爱戴?!
...这还是史书上,她所了解的那个宋太宗赵光义吗?
沈知白不由自主的,对过去二十多年的认知,産生了自我怀疑。
繁华的盛世之下,真的会有无能的君主吗?
几日之後,江御一行顺利抵达绥阳。
稍作休整後,在正式开学的前一日,江御提着土仪前去拜访戚执教,同行的还有江珉。
江珉一路上坐立难安,十分忐忑,临进门前还打退堂鼓。
有些迟疑的问:“...一路奔波,我丶我怕状态不好,要不要改日?”
“咚咚咚——”
“哟,江御呀,不是明日才开课吗?”看门的大爷笑问。
江御给大爷塞了一个红封。
“本该来给老师拜年的,可惜老家路途遥远,这不昨日刚到,这就来拜年啦。”
“你这孩子,”大爷把人往里边领,“真是实诚。”
一大早,戚纶刚起,就接待了江御兄弟两。
“戚执教新年好。”
江珉也颇为局促的跟着问好:“先生好。”
这模样,只消一看,就知道今天是为什麽而来。
端起茶,轻呷了一口,戚纶放下茶杯直奔主题。
“这人是你?”
“堂兄,今年新晋举人。我们那个小地方,没有好的先生,学生只好厚着脸皮来求执教了。”
戚纶轻叩手指,思考片刻,如此年纪能中举人,万一也是个同江御一般的天才呢?
“其实我院的学生已经满了,举人们也多是我哥在教授,不过看在江御十分出色的份上,我先考考你。”
看着紧张到整个人紧绷的江珉,戚纶叹口气,这样子可不像江御的兄长啊,怎的连他半分稳重也没有?
无奈,只得从简单的开始问,帮他进入状态,免得错失良才。
“《左转》中郑伯克段于鄢中有一句话,‘君子曰颍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後面是什麽?”
“《诗》曰:‘孝丶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丶之谓乎?”
江珉答得有些磕磕绊绊,但大体并无错漏。
戚执教点点头,江珉终于放松了些。
然而,随着戚纶问的越加深入,江珉逐渐吃力起来。
一番问答下来,戚纶摇了摇头,一针见血。
“你堂兄基础还算扎实,《论语》丶《春秋》掌握的都挺不错。
可惜能背,不代表通其义,明其理,这次能考中是运气好。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比你刚入院时差了可不是一点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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