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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之下——
是怎样的一张脸?
若没有那道可怕的伤疤,鬼泣完全可以称得上英姿飒爽,俊郎非凡的妥妥一位大将军。
手指粗的一条黑色“虫子”歪歪扭扭地趴在鬼泣的右边脸颊上,看上去又恶心又瘆人。
这位英挺俊俏的将军便被这条生前的疤痕毁了半张脸。
见到这伤疤后,老人再也控制不住了,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哭喊着:“军郎!!!你看看我,我是绾绾啊!你收手吧!我求你了!”
“啊!!!”鬼泣这个时候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他手里的宝剑发出阵阵低鸣,悲戚惨然。
“归否?
归否?
棋已落,茶已沏,但问君归否?
谁人灯下对酒
谁人谓我心忧
我问君,君答否!”绾绾唱起了歌儿,她的歌声凄婉悠扬,却唱得鬼泣心烦意乱。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歌。
他好熟悉!
“绾绾姐姐,别唱了,他疯了!”
可绾绾依旧继续唱着那首曲子,他们都熟悉的曲子。
“灵魂不全。心口缺失
难掩相思,却也相思
几度相思,可也相思
明月啊,你可记得把他带回来。
星辰啊,你可记得把他留下来!
我问君,君何时归?
君答曰,及时回!”
“绾绾姐姐,快闪开!!!”看这老鬼已经彻底疯掉,四面八方飞过来的剑芒和热浪眼见着就要把二人穿成红烧刺猬,乞浪一边护着老妇人,一边迅速将赤水珠的能量灌入八卦盘内,八卦盘瞬间暴涨数倍,金光闪过的时候,那无数的剑锋被悉数化尽!
而那滚烫的热浪也被暂时压了下去。
好险!
乞浪长出了一口气,眼下算是暂时安全了。
老妇人却丝毫不见眼前的状况,她扑倒在地,泪眼如斯!
乞浪见她没事,便回过头,示意狴犴等人不要过来。他一个人可以顶得住。
此时,蒲牢昏迷不醒,瑶竹急得眼泪扑扑嗦嗦地往下掉,倔强的小脸红红的,不停地用自己的内丹去维持蒲牢的能量。
这时,只听得一声怒吼!
那疯掉的鬼泣,浑身上下瞬间着了火,他痛苦地举着宝剑到处乱砍,很快,巨浪支撑不住他,鬼泣终于跌落下来!
“不好!”乞浪大叫道,宝剑所落之处,火光冲天!不消片刻,黑水河四周便是一片火海。
他见绾绾躲都不躲,心下十分着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随手将八卦盘甩过去,刚好把她罩住,才让她免得被火海吞噬!
“臭小子,如果遇到特别特别特别危险,连你漂亮大叔都搞不定的时候,你就用这招。。。”
恍然间,乞浪突然记起,他们从昆仑山跑路的时候,他师父悄悄地在他耳边传的话。
“师父!敢情你早就料到了?”
出于对虚无名的绝对的无比的信任,他立刻回忆一下那句很是拗口的口诀,好在这小子打小记性好,很快便熟记于心。
“你是猪啊,你是羊啊,你是小笨蛋啊!
吹气为风,扬沙为石,令冥府鬼众,隐尽三军!”
“无敌血河阵!起!!”
随着这奇奇怪怪的咒语,乞浪刚刚念完,只见,不知从何处刮来一阵邪风,隐隐传出刺耳诡谲的呜呜声,好像有很多声音在哭泣,在场的人听得心里特别难受,就像被尖锐的指甲一层一层地刮着心窝似的,说不出的凄惨悲凉。
再听下去,甚至觉得活着都是一种痛苦,恨不能一头撞死才是解脱。
狴犴知这风厉害,当下和瑶竹捂住耳朵,凝神静气,好一会才觉得舒坦许多。
再看这邪风越来越猛烈,很快便将整个黑水河围了一个水泄不通,风中,一个硕大狰狞的鬼脸张开大口,一个个扭曲的身影举着武器争先恐后地往河水上扑,一时间,黑水河像烧开了锅似的,咕咚咕咚冒着热气,而鬼泣则被困在其中,胡乱劈砍,而那宝剑每砍一下,邪风便往中间收缩一分,那剑锋就像砍在棉花上,除了刺啦刺啦的火光。便再也无济于事!
“地府鬼兵!!”狴犴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不禁失声叫道!
鬼泣被这鬼兵团团围住,他挥着宝剑和这三千诡谲对抗,只见这黑水沸腾,暴雨如注,滚烫的河水浇的鬼兵们惨叫连连,然而,随着邪风的收紧,鬼泣渐渐被裹进一团黑雾之中,手里的宝剑受制,加上鬼兵不断地从鬼脸口中涌入黑雾,越收越紧!
越收越紧!!!
鬼泣浑身已经不成样子了,无尽的痛苦使得他拼命挣扎,无奈,这黑雾像专门跟他作对一样,在他身上缠绕,接着,那三千鬼兵终于施展嗜血的本性,扑上去疯狂撕咬鬼泣的盔甲,头发,四肢,身体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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