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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撩我的衣服,我在混乱之前伸出手来,把旁边的落地灯给关了。
外面天光渐暗,橙光鼓胀,被隐没在云雾里,层层叠叠,看不清,摸不着,暧昧不明。
我跨坐在他腿上,贴着他,天气很干,我用舌尖湿润了指尖,两只手在忙正事。屋子里的暖气很足,我身负薄汗。魏楮堂姿态随意地倚在沙发上,大手顺着我的腰背,时不时使劲揉捏一下,表情倒是一如往常,神态自若。
可好巧不巧,非是这时候,门外响起了锁匙拧绞的声音。
我的手一软,失了劲,忙悄声说:“魏桐一回来了。”
魏楮堂闻言拧着眉,很不快地啧了一声。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魏楮堂对他弟如此不满。
他就着这个姿势把我抱进我的房间,他关门的声音恰巧与大门关上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他扫走了我书桌上摊开堆在一起的书,那些厚重的理论书籍哗啦哗啦地倒在地上,他像放置物品一样把我搁在桌上,挤进我腿间,说,宝贝,继续。
他在吻咬我的脖颈,与我相蹭,一声宝贝可要人命,我忍下喉咙里细碎的声音,暗声问他:“待会儿要怎麽跟你弟解释?”
“……在看书。”
我懂他的意思了,旋而说:“你这麽闹,我以後跟他吵嘴都没底气了。”
他低笑,“你辈分都涨了,不应该底气更足吗?魏嫂?”
外面魏桐一的脚步声越发的近,不知要走去哪里,我屏息凝神,听着他的动向,发现他在我的门口停了下来,继而敲响了我的门。
我心里一跳,忙问魏楮堂有没有锁门。
他慵懒一笑,说,忘了。
他没有放我走的意思,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催促他,“你快点。”
窗外的天渐暗,灰蒙蒙的,他在烟色里暧昧地笑着,“你也加油。”
门外的魏桐一还在敲门,一段接一段,跟敲摩斯密码一样,长短不一,敲得我心里时上时下,精神紧绷。我一时心急,恰好不知哪端冒了点水,我手一滑,多使了点劲,往他的方向揉了一把,绞得魏楮堂轻嘶了一声。
他的手覆上了我的手,在教我怎麽使劲。他循循善诱,但我一直担怕着外面的人会进来,没认真听。
魏楮堂看出了我的担忧,“要不直接告诉他算了。”
“不是告不告诉的问题……”
我还是懂一些廉耻的,只觉得当下混乱不堪,不能见人,但他的思维跟我完全不在一条线上,我跟这个哪怕天塌下来,也只会多情地笑说没事的男人根本无法交流。
多亏魏二公子的家教甚严,听见屋内没人回应,没有真动手开我的房门,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终于放下半空心来。
可好死不死的,魏桐一居然打了通电话给我,手机在我裤袋里嗡嗡作响,我设置的铃声是振动,声音不大,但震感很烈,我本想抽手掐掉铃声,却被魏楮堂制止住了。
外面的魏桐一可能在边等电话边逗狗,狗叫声传了进来。
魏楮堂哑声说,不用掐掉。
震颤在这个烟灰色的日落时分里。
一场胆战心惊的情会结束,我扯着纸巾收拾残局,顺便跟他去套间里的洗手间洗了个手,出来後跟他说:“你要告诉他也行,但你晚上得守着我睡,我怕他哪天从实验室里顺了瓶药剂回来,趁我不注意会偷给我下毒。”
谁知他的关注点稀奇,抱着手说:“想让哥哥陪睡可以直说,不用这麽拐弯抹角。”
“……”
他帅,他说什麽都有理。我撇撇嘴,去开房门,却发现这门打不开。
我回头望魏楮堂,“你不是说忘了锁门?”
魏楮堂无辜地摊手,“我的意思是我忘了我锁没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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