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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少安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带着周小蝶上了背岗山,进行每日的吐纳训练。
这吐纳之法按理说,在哪吐不是吐,可为何就一定要去山上呢?
当然不是,只是许少安前世看小说看多了,非要学人家奇峰俊秀的高人姿态,说是在山上修行比较有仪式感。
待两人训练结束,回到小酒馆时,已然看见了苏梦瑶的马车,就静悄悄的停在酒馆旁边的一处空地上。
周小蝶心想这苏小姐现在是天天来啊,是不是公子带俺去青楼惹得苏小姐不放心,现在天天来查岗了?
许少安却径直向着马车边坐着的那位陆伯走去。陆重楼早就发现了许少安,连忙把斗笠矮了矮,将整个脸都藏在了斗笠下的阴影里。
昨天晚上被许少安戳了一指,现在头上还绑着绷带,有些头疼。
“喂,我说陆伯,昨天晚上你几个意思,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你的衣服我洗了,回头你记得拿走。”
“还有,我说陆伯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这么不讲卫生的,要多洗澡好不好,一股臭味,污了我家娘子的马车,那就不好了。”
陆重楼被许少安说的有些脸皮抽搐,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实是有些味,只是他一个江湖人,快意恩仇就好,在意什么个人卫生嘛?
陆重楼抬眼看了眼许少安,然后许少安就看到了陆重楼头上的绷带,然后又看了看自己那依旧肿的像是河豚的手指,他说,“痛吗?”
陆重楼心说我痛你老木,我一个江湖侠客,你问我痛吗?你觉得我会回答吗?
但他还是回答了,稍稍点了点头,“头疼!”
这话不知道说是真的头疼,还是因为看见许少安而头疼。
反正就是疼。
许少安道:“我也疼,你看见我这手指头了没,肿的像是河豚似的,你也莫怪我,要知道这一个巴掌拍不响。”
“这并非是我刺了你一剑,而是你用了铁头功来攻击我,现在你的头挂了彩,我的手指也受了伤,咱俩谁都别说谁不是……”
什么歪理邪说?
许少安寻思着跟老师傅好好掰扯一下昨夜那场事故各自所需承担的责任,但听陆重楼冷不丁的说了个“滚”字,让许少安偃旗息鼓。
陆重楼是没想到,许少安这人怎么这么皮的,弄得自己又生气又好笑,心说这什么人呐?
这时,酒馆内传出了苏梦瑶的声音,“少安,你回来了吗?”
借个坡下驴,也不至于被人以为自己是被陆重楼的那声“滚”给吓走的,许少安笑嘻嘻的应了声,“回来了,回来了。”
走进酒馆,许少安就看见酒馆大大小小的工作人员都在,似乎在召开工作会议似的,都一副接受老板娘训话的姿态。
见许少安进来,那些原本是许家家仆的,都说了声,“东家好。”
其他人则是一言不发,向雨则有点局促的在那扣着手指,有些尴尬,因为苏梦瑶这会儿一双眼向着许少安发出了质疑的目光,那目光仿佛在说,“这人又是谁啊?”
周小蝶却是比许少安先开了口,憨人憨语,“这是潇湘馆的向雨姑娘,公子说要帮她赎身,要花一千两银子!”
许少安跟周小蝶这憨子几乎也是无话不说,得闲就把向雨赎身的事给说了。
这憨子这时候将这事说出,当真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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